暗夜组织的人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装扮成一副平头百姓的模样。
难不成,是为了杀她而来?
白君禾觉得不太像,否则这两天她也不会一直平安无事,一点波折都没有遇到了。
白君禾面色凝重了一些,伸手轻轻扯了扯赫连城的袖子,此刻他已经吃完了面,见白君禾脸色微变,也跟着凝重起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自然也看见了那个人。
“跟上去看看。”
见那人就要拐进巷子里,白君禾起身付钱对赫连城说道。
赫连城点点头,三人便跟着拐进了那个小巷子里。
粗布麻衣的男人进了巷子以后,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一眼,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以后,又拐进了一个小巷子,身后三人紧紧跟上,直到在一个小院子外停下。
“他进了这个院子,我们还跟吗?”龙宵飞上墙头,朝里头看了一眼又下来。
“我看见他进了院子里的地窖。”
见龙宵这么说,白君禾跟赫连城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下一刻,赫连城直接抱着白君禾飞起稳稳的落在了院子里,只是。他们刚一落下却发现中计了。
刚才在墙头的时候只看见地上有落叶,便没有多想,却没想到,落叶下居然有一张网等着他们。
脚刚一落地,地上便凭空出来一张网将两人卷起来。赫连城迅速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可是网绳却割不断。
“别白费力气了。”
刚刚钻进院子里的男人从地窖中走出来,看着网子里套着的两人面露得意之色。
“这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说罢,从身后的一堆柴火中抽出一把剑,朝着两人走过来。
“杀了我兄弟,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说罢,提着剑就冲了上来,白君禾这才明白,这人是为之前自杀的那个,还有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杀死的人报仇的。
暗夜组织到底有多少人白君禾不知道,但看着眼前这人报仇的架势,还真是捅了马蜂窝了。麻烦不断啊,白君禾忍不住有些头疼。
眼看着对方提着剑就要上来了,白君禾忍不住皱着眉头朝外面喊了一句。
“龙宵你再不进来我就没了。”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身影就从墙外跳了进来,与此同时,赫连城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已经打开了网绳,看见龙宵在和那个男人缠斗,他便只是扶着白君禾起身,并没有加入战斗。
“你快去帮帮他。”
虽然龙宵占上风,但他毕竟是个孩子,白君禾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督促赫连城去帮忙。
但赫连城却无所谓道,“这点小伎俩,他能搞得定。”
听见他这么说,白君禾虽然还有些担心,但心里也算是安定下来,看见龙宵打的游刃有余,她便也没有让赫连城再出手。
“龙宵,留下活口。”
对于暗夜组织,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若是能留下个活的,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也是好的。
危机四伏,她又在明处。敌人太多,她必须得处处小心才是。
龙宵点了点头,手下放松了一些,不一会儿对方断了一条胳膊,下颚也被卸下来,为了防止他和之前那人一样服毒自尽。
可偏偏对方身上法宝,关键时候扔出一个***,隐藏了身影。
白君禾见状连忙射出几枚银针,待到烟雾散去之后,龙宵再想去追却被她拦下来。
“别去,现在追也追不上了,我们回去吧。”
龙宵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从了白君禾说的话,只是脸色很臭,一张小脸拧巴在一起,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白君禾知道他这是因为放走了那个男人,觉得丢了面子。
白君禾安慰了两句之后,走向浓烟之中。浓烟并没有毒,她在地上搜寻了一会,找到了两枚银针,笑了笑然后收起来。
刚才她射出的是三枚银针,可这只有两枚,可见还有一枚射中了。银针上淬了毒,白君禾心想对方要想解毒总会回来的,若不想解毒,那么来杀她的人死了也不必可惜。
三人走出院子之后没有再继续在街上逗留,直接架着马车继续赶路,车上白君禾忍不住询问赫连城关于暗夜组织的事情。
“赫连城,你知道暗夜组织吗,跟我说说呗。”
对于赫连城,白君禾似乎总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不过赫连城也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一向是尊卑不分的。
“暗夜组织是江湖上隐秘的杀手组织,他有着天启国最大的信息网,知道多方消息,以买卖情报,帮人杀人盈利为生,好像还有些腌臜勾当,本王也不甚清楚。”
白君禾震惊了,不知道药仙谷怎么惹上这么大哥麻烦,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样的组织你们朝廷都不管的吗?”
白君禾有些好奇,天启国表面看起来也算安宁,算是民富国强,怎么会容许这样的组织存在,想想都有些害怕,若是朝廷愿意出手铲除他们,真是造福百姓的好事,主要是,她也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啊。
赫连城笑了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铲除他们谈何容易,这些组织江湖上很多,而且极为隐蔽,别说铲除了,就算是找他们办事没有一定的门口都不行。”
赫连城越是这样说,白君禾的心里就越是没底,那这样子,她岂不是要危险了。
看着白君禾的模样,赫连城不难猜出她的心思,出言道。
“你也不必太担心,暗夜组织杀人都很利落的,你不会感受到太大的痛苦的。”
白君禾无语,这样也算是在安慰人吗?不要的嘴完全可以捐出去,干嘛要说这样的话吓唬人。
白君禾白了他一眼,然后便闭目养神了。
不消片刻,马车已经走到了林间小道,白君禾正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马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紧接着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马车里。
“求您救救我,求求了……”
闻声,白君禾掀开马车帘子看,只见一个衣衫破烂甚至都不能蔽体的女人躺在地上,大片雪白的肌肤上有着新旧交错的红痕,脸上虽然脏兮兮的,但也难以掩盖她清丽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