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这冬天,可真是要了我这条老命哦!”“哎!老人家,您就少抱怨几句吧!
万一上天听了您这话,一怒,又像去年那样闹雪崩,我们可就又遭殃了啊!”老人一听,气得白色的胡须一翘一翘的,厉声斥责道“瞎说什么话!你是不是嫌去年雪崩冻死的人还不够多?尽瞎闹!”几言之间让之前发言的青年只好陪笑。
说今年下这么大的雪不知又要冻死多少人。“不过提到雪,我记得一个月前好像是宫中某位皇子出生时时,大雪停了三天三夜,一旁的另一位青年插上话,明显只是想凑个热闹。可未想听完此番话,那名老者竟起身朝皇宫处拜了拜,仿佛那个人口中的皇子是救世主一样。
“是啊!贵妃娘娘真是好福气啊!竟生出了这么一个孩子。”老人感叹着。
宫中
雪国习俗,婴孩满月便要举办隆重的抓阄仪式,据说抓阄所选中物品能谕示孩子一生的命格。
作为宫中最小的皇子,这场抓阄仪式更是办的极为气派,杨贵妃抱着襁褓里的婴儿走向华清宫,楚枫好奇的看着四周,啊!好大的一座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大殿的四周,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的那位眉眼威严,身着雍贵便是雪国当今的帝王雪帝——楚天了。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今后,我也将成为这莺莺切切中的一人吧。
周围的胭脂粉香和檀香的混合味道让包裹在被子里的楚枫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如黑夜里星辰一般璀璨的眼睛闪烁出婴孩的懵懂和茫然。
在懵懂中楚枫被轻轻放在大厅中间一个专门搭起的台子上,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皇室抓阄,不入流的东西一般也不会放上去,毕竟是讨个彩头的仪式,左右抓什么都能传来一片赞誉,楚枫的目光在身前的几样物品上看了看。就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娘亲。
女子勉强的笑了笑,玉手紧握,这抓阄是历代皇室最注重的仪式,这直接关系到皇子以后的地位。
他看着自己的婴孩鼓励道“枫儿,选一个喜欢的吧!“伊哇?”楚枫白眨了眨大眼睛,目光开始在眼前的物品中移动,不久便停在一盒胭脂上。察觉到枫儿目光所停之处,大殿之上开始窃窃私语,雪皇更是脸黑下了几分。
“看来妹妹的儿子并未有很大的志向呢~”一个体态丰腴的美人摇着手中的丝巾,轻笑道。
“枫儿还未抓,淑妃又何须如此着急?”杨贵妃冷冷地笑道,目光之下皆为冰冷。
“呀!是妹妹失言了。”淑妃装作自责,但是眼底的嘲笑却丝毫不加掩饰。
杨贵妃不再理会这个白痴女人,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在楚枫身上,等着他的决定。
许久,楚枫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朝前抓去,淑妃正打算再次奚落一番杨贵妃,脸上的冷笑还没起就被楚枫下一步动作直接打断!
只见楚枫伸出的手绕过胭脂,朝其左侧的香囊抓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捧在手心玩着。皇后看向楚枫手里的香囊暗暗松了口气。
“?”楚枫不解地看向母妃,为什么这群人的表现这么奇怪?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吗?
杨贵妃苦笑,枫儿啊!枫儿!你可真的选错了啊!
大殿上,因为这一惊人的变故沉默了良久。高兴者有,嫉妒者有,更多的还是震惊者。
“好好好!”雪皇是第一个打破这诡异的沉默的人。转头对杨贵妃道“不愧是你的孩子”。“朕乏了,诸位请回吧!”雪皇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一眼那些虚伪的面容,就下了逐客令。
原本热闹的大殿瞬间变得冷清起来。杨贵妃收起眼底的一抹冷色,目光忧愁地望向楚枫,叹一口气。轻声说到本是无情帝王家。
楚枫看向母妃不知为何这般忧愁,楚枫睫毛抖了抖,如夜空般明亮的眸子,带着儿童的纯真无邪看向自己母妃。张开略带婴儿肥的手臂,奶声奶气哼哼的要娘亲抱抱。楚枫心中暗道娘亲对不起 如果不抓香囊皇后肯定会源源不断的找你麻烦。楚枫心中暗道:娘亲对不起。
“罢了,你又怎么会知道。”杨贵妃并不指望楚枫能听懂她的话,美眸凝视着远方呢喃道“可笑这皇宫,有多少人想进来进不来,进来的人又有多少想出去出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