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尤赤看着楚婷,不难看出他整个面部都布满着心疼和懊悔。
他就不该同意她嫁入王府,并且还是王爷的妾。
楚婷就像是没听见一般,瞳孔中没有一丝聚焦,让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小婷你说句话好不好?要是你不想再进王府的话,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都会让你脱离苦海!”对楚尤赤而言,把他女儿伤害到这种地步的,可不是比地狱还要恐怖么?
谁知楚婷听到楚尤赤劝她离开王府,神情一下子就变的紧张起来,她猛的抓起楚尤赤的手:“父亲,我不可能离开王府,我要让那个贱付出代价!我才是最应该站在他身边的人!”
她的眼里充满了嫉妒怨恨,甚至还有一丝狠厉。
看到这样的楚婷,就别提楚尤赤的心里到底有多难受了,他无奈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得不到楚尤赤回应的楚婷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父亲,你帮帮我好不好?女儿的心里只有王爷,这一辈子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王爷。”
“小婷你已经如愿嫁给王爷了,可是你看看你真的幸福吗?”
“如果不是那个贱人的话,尘哥哥心里的人一定会是我,他只是一时兴起,只要那个贱人不在了,他就会回来的,父亲你帮帮我,帮我杀了那个贱人!”楚婷死死的拉住楚尤赤的胳膊,流水不停的涌出。
听着楚婷一口一个贱人,他明白小婷一定是憎恨那个王妃到了极点,否则小婷绝不会这般疯魔。
楚尤赤苦口婆心道:“小婷你告诉为父,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为父一定要让她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闻言,楚婷面上的表情愈发恶毒:“就是那个贱女人,为了区区一个畜生,她既然就将我彻底毁容,父亲,你看,只要有她在王府,女儿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她一定想要杀了我,这样就好霸占王爷的爱,这一次是毁容,那下一次呢?父亲,女儿求求您了,就当是为了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早早想,您帮我杀了她。”
楚婷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如今我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果离开王府,父亲觉得还会有谁愿意要我?”
楚尤赤一怔,她说的没错,如果离开王府,先不说容貌是否有损,目前为止还没有女子侍奉二家的先例,所以她不能离开王府。
“你想让为父怎么做?”想了半晌,楚尤赤终究还是妥协了,为了楚婷的执着,也为了她下半辈子的幸福。
闻言,楚婷脸上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父亲这边她已经说通,现在只要回信给丞相告知事情一切都准备妥当,届时傅元灵那个贱人插翅难飞。
“父亲,太子那边来信了。”楚休请了大夫帮楚婷重新包扎伤口,在楚尤赤的耳边轻声说道。
闻言,楚尤赤面上神情微微一顿,离太子登基不是还有两日么?
“父亲。”楚休看了眼在房间内的大夫,用眼神示意楚尤赤出去说话。
楚尤赤明,站起身朝着楚婷轻声说道:“你好生休息,我跟你大哥还有要事要处理,去去就来。”
楚婷点点了头,丝毫不在意,毕竟现在她满心都是除掉傅元灵后,她就能跟王爷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了。
“如何?”楚尤赤问。
“太子那边传信,今夜池祁年务必会动手,请父亲率兵将前去支援。”
楚尤赤蹙眉:“为何他就这般肯定?登基大典不是在两日后么?”
楚休摇头:“不确定,许是那太子太过了解池祁年吧,也或者还是池祁年放出的假消息,父亲如何做?”
楚尤赤顿了顿,眼神看向远处,莫不是那池祁年想要在登基大典前处理好一切,然后在那日给所有人来个措手不及?
“你速去十里外将十万大将全部带进城。”
“父亲 ,倘若惊动了池祁年那边,事情就不好办了。”毕竟他们是要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的,若是让对方有了准备就不好办了。
楚尤赤怎会不明白他的担忧?
“这样,找个能信的过的头领先带三万进城,本将在宫门口等着,你就侯在要营寨,得到我的命令后,再率剩下七万将士进城。”这样一来就不会让池祁年知道究竟有多少将士了。
楚休赞同的点了点头:“就照父亲说的做。”
“去吧。”楚尤赤摆摆手,随后看向楚婷的房间,但愿这一次不会能够让她如愿所偿。
···
“二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池任番已经穿戴好盔甲,对着同样穿戴好盔甲的池祁年说道。
池祁年转过身,脸上是从未有过野心和杀戮。
“今夜免不了一场杀伐,记住,只要是违抗我者,杀!”
“二哥放心,后日的登基大典能够登上国位的一定会是你!”池任番眼里是止不住的兴奋。
池祁年没说话,伸手握住身侧的刀刃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却顿住了:“你嫂子已经睡了么?”
“已经睡下了,让身边的丫鬟下了少许的安眠,今夜必定会睡个好觉,二哥不用担心。”
“那便好。”他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一开始他并不想提前就是夺位,就是担心她的担心,索性就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提前,这样等事情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她自是无能为力了。
他跨着大步,向着门外走去,身后紧跟着脸上带着兴奋坏笑的池任番,似乎他们这是在走上前方的胜利之路。
今夜的夜国注定不平凡。
···
“师傅,信已经传出了么?”池映寒的眼里有些许的担忧。
他是真的以为二叔会在他登基那日才造反,可是没想到师傅突然让他今夜就着手准备。
“嗯,已经快马加鞭传到楚将军那边了。”
“师傅为何今晚就?”
“如果你阿娘没有去营寨的话,兴许池祁年真的会在你登基那日才造反,可是你阿娘去了,他必然会将所有的计划都提前,至于为何会放在今日,只不过是营寨那边传来的消息罢了。”
他一直都让人时刻紧盯着营寨,所以一旦有消息自然会传来。
池映寒倒是没想到这一点,终究还是他太嫩了点。
“还好有师傅在身边。”
“这也是你母亲的担忧,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池映寒瞳孔有些幽深,并未说话。
“太子,老夫想问你一句。”
“师傅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