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这是为何?”刘正风跪在地上抬头不解问道。
“因为这圣旨是假的!”凡哥淡然笑道。
“你是何人?居然敢阻拦钦差颁旨!来人,给我拿下!”年轻的公公趾高气昂道。
“公公息怒,我这小兄弟少不更事,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刘正风赶忙起身拦住官差,想着公公祈求道。
“杂家没有误会,冲撞钦差,阻拦圣意,其罪当诛!”手拿圣旨的公公气势嚣张道。
“装得还真挺像,从一介庶民一下提拔到三品武官,你们还真敢想。官职升迁现有考成法章程,皇上都不能这么随意提拔。一群猪脑子的狗东西假扮钦差,其罪当诛,来人给我拿下!”凡哥一声令下,已经换上飞鱼服的六名张家暗卫飞出人群,拔刀将这些官差围住。
“我看谁敢!杂家是衡阳县镇守太监冯小三,乃司礼监冯公公的干儿子!”冯小三色厉内荏高声叫道,凄厉的老鸭嗓音让人躁得慌。
“可认得此腰牌?”杨凡从空箐腰带的空间中拿出身份腰牌给冯小三看。
“哎呦!原来是锦衣卫指挥使张大人当面,小三眼拙,恕罪,恕罪!快快快!把家伙都收起来,大家自己人,自己人!”冯小三立马换上狗腿笑脸和声悦色道。
“小三,你也知道家父与冯公公关系莫逆,你这假传圣旨冯公公知道吗?”确定眼前是冯宝的人,杨凡自然收起官威将冯小三拉到一旁低声问道。
“我家干爹当然不知道,张公子不是外人,我就和你说了吧,这份圣旨是假的,其实是我与左大档头合谋骗刘正风钱用的,小三真不知道刘正风是指挥使张大人您的人。这样,回头我们把钱给您退回来?”小三露出谄媚笑容,眼里闪过一丝肉疼之色道。
“左大当头莫非是嵩山派的左冷禅?”杨凡问道。
“是的,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五年前已经秘密加入东厂,现在官居东厂大档头,专管武林之事。”冯小三如实回答道。
“难怪...左冷禅这是为刘正风早已经准备好了杀猪盘啊。好手段,是个人物,小三有空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位东厂大档头。”
“张大人想要结交左大档头,那是他的福分,在场就有嵩山派弟子,我这就让他通知他们自家掌门前来参见大人!”小三点头哈腰回应完,冲着嵩山派坐席扯着公鸭嗓子喊道:“那个姓费的,你过来!”
早在杨凡拦着刘正风接圣旨的时候,嵩山派众人就傻眼坐蜡了,他么的刘正风什么时候跟锦衣卫搞在一起,看着连自家掌门都恭敬有加的冯公公一脸狗腿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的计划全完了。
费彬拘谨地走过来冲着杨凡抱拳行礼,冯小三便与有荣焉介绍道:“这位是京城来的锦衣卫指挥使张大人,其父乃是本朝的首辅张阁老,是真正的贵人!这位贵人想认识你家掌门,赶紧通知你家掌门过来拜见!”
“费彬参见张大人,张大人要见鄙派掌门,小人这就去通知我家掌门。”费彬行完大礼欲退。
“等等!衡山派十三太保费彬,去把你们在刘家的布置撤了吧,刘正风此人我有大用,就不能给你们嵩山派杀鸡儆猴了。
我知道你们掌门利用朝廷之势搞五岳并派,想在武林上与少林、武当争锋。此举愚不可及,我敢肯定他一定失败,想要知道答案,让你们掌门来亲自问我。
言尽于此,你退下吧!”
费彬听完一脸惊骇,而后恭敬行礼道:“是,小人谨遵张大人吩咐!”
费彬退下后,杨凡朝着神色复杂的刘正风亲切笑道:“老刘,隐瞒身份是我不对,你不介意吧?”
“张大人隐瞒身份自有道理,哪是我等小民可以置喙,刘正风还要感谢张大人救命之恩。”刘正风跪拜行起大礼。
“看来你也明白了,嵩山派欲要杀你这只鸡警告那些不同意五岳并派的人。老刘,须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里又能退的干净!你买官身想保一家平安,这样吧。老弟没让你当上参将,先给你一个锦衣卫千户当当如何?”杨凡扶起刘正风亲切招揽道。
“既然张大人看得起在下,刘正风愿效犬马之劳!”刘正风知道这是杨凡抬举自己,不管是报恩,还是给家人安排退路,自己只有跟着杨凡干这一条路可选。
“放心,老刘!岂不闻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我知你喜欢音律,我也很喜欢。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升官发财、封荫妻子、青史留名这都不是事儿,最好叫上曲洋一起,咱们三一边为大明百姓谋福祉,一边纵情音律笑傲江湖,如何?”杨凡给老刘画起了一张超级大饼。
“张大人,您都知道了?曲兄可是魔教之人。”刘正风震惊道。
“这大明天下还有锦衣卫不知道的事吗?魔教之人就不能弃暗投明了?老刘,不是我说你,最为曲洋最好的朋友,你得帮帮他,引他弃暗投明,这年头造反没前途的。还有私下里不要叫张大人,叫我非凡兄,咱们是乐友。”杨凡一边大吹法螺,一边拉进关系道。
“唉,张大人待小人如同再生父母,小人无以为报,只能以死报效!”刘正风眼眶微红含泪道。
“老刘,我张简修对属下从来不要效死。你们得好好活着,还要比其他人活得都好,等到我们老了一起看我们创造的大明中兴盛事!”
杨凡端起一大碗鸡汤让刘正风灌下,刘正风喝完之后如打鸡血般神情振奋,想老刘少年时也有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情怀。
“好!没想到我刘正风人到中年居然得遇人生明主,从此人生不只是江湖厮杀,尔虞我诈。而是为大明百姓谋福祉,为中兴大明而奋斗,如此志向方不负人生年华,从今往后张大人之志亦是我刘正风之志。“刘正风感动的眼泪哗哗,预要再次下跪磕头。
“行了,行了...老刘我们的志向是远大的,还需要我们砥砺前行,莫要在做女儿状,去金盆洗手吧,众位江湖英雄还等着呢!”杨凡拦住刘正风道。
“不用了,大人您说得对!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光靠金盆洗手是没用的。他左冷禅可以是左大档头,我刘正风自然也可以是锦衣卫千户!”
刘正风对着杨凡说完一脚踹飞金盆,而后朝着众位江湖人士抱拳拱手道:“今日刘某倒是让诸位武林英雄看了笑话,这金盆洗手大典不办了。
今日刘某得锦衣卫指挥使张大人赏识,提拔为大明锦衣卫千户。以后自当用心效命,一切按大明法度行事,诸位以后作奸犯科就莫怪刘某手下不讲情面,一切为了中兴大明。”
“一切为了中兴大明,刘师兄说得好啊,我等生为大明人自当该出一份力,正道人士更不该作奸犯科,谁若敢犯我岳不群愿当马前卒,必追杀至天涯海角。”
今天这一切岳不群看在眼里,说不羡慕刘正风肯定是假的,跟着张简修干,这靠山得多硬啊!瞧瞧人家怎么说的,不要你效死,还带着你升官发财,封荫妻子,青史留名。
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嫉妒的老岳眼珠子都红了。老岳本来就是走读书科举之路,有道是学会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所以刘正风说起法度,提到中兴大明一下子骚到老岳心坎里了,我老岳的书生意气少了,这不抑制不住心里的激荡情绪第一个跳出来附和。
“想不到华山派岳先生也有一颗为国为民,惩奸除恶之心,这样吧,为了方便岳先生行事,请岳先生在锦衣卫屈领一个千户之职,如何?”有人跳出来,凡哥自然要千金买马骨。
“多谢指挥使大人提拔,属下岳不群感激不尽!”岳不群躬身行大礼参拜道。
“岳先生客气,大家都是为国为民嘛,岳先生觉悟高有能力,朝廷自当要招揽的。”杨凡亲切地扶起岳不群道。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下子在场的许多江湖人士纷纷要求加入锦衣卫,凡哥根据在场人的江湖地位身份安排职位。杨凡在下一盘大旗,需要将江湖势力整合起来,所以在场的正道精锐凡哥是一个没打算放过。
就连吃斋念佛,清心寡欲的恒山派也被拉入其中,没办法大家都有官面身份,你没有一不合群,二很吃亏,定逸师太不得不领了一个千户职位。
“不好了,不好了!刘师叔,有大批魔教妖人集结在衡山下!”就在杨凡给正道人士们排队安排身份时,一位衡山派弟子慌慌张张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