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味道那么差,就别吃了,免得污了您张四少的尊口!”王明月气呼呼冲进来一把夺过杨凡手中的碗夺了过来,吩咐红缨将桌上的菜全部收进食盒里,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处,回身说道:“张简修,到了黄昏之时你还背不完《论语》第一篇,别怪到时为妻我手下无情,哼!”
“游油这三菜一汤是少奶奶做的吧,你怎么不早说?”王明月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凡哥已是恍然大悟。
“少奶奶不让说,意思给少爷一个惊喜!”游油解释道。
“这是惊喜吗?分明是惊吓来着,好你个王明月,居然想让本少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其心何其歹毒!比苗月可恶多了!”凡哥怒不可遏道。
“少爷,死的..哥儿...魔症是什么啊?还是苗月是哪位姑娘?”游油好奇问道。
“一时不会说不清楚,我的意思是你家少奶奶已经出招准备把你家少爷我训得像狗一样服帖。别不相信,你也跑不了!游油,战争已经来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凡哥看游油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小伙还拧不清事情的严重性。
说起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犯罪就是受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受害人感觉到犯罪者是不得已的,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犯罪者。
这与王明月对待放张简修的方式何其相似,以张简修的道行怕是不久沦为王明月的舔狗,明年儿子张重润出生就是王明月的全面胜利之后的结果。
让凡哥做王明月的舔狗不存在的,就算要生儿子也应该是凡哥让王明月跪下来唱征服。
游油虽然不明白少爷为何如此惧怕少奶奶,但是他身为少爷身边第一狗腿子兼军师,不妨碍他表忠心拍马屁。
“准备好了,少爷您说怎么办,游油绝不含糊!”
“警惕少奶奶,莫要着了她的道!你要是倒向少奶奶,少奶奶最多不打你,而我会让你从锦衣卫滚蛋回家!”
虽然游油自小跟着张简修长大,两人关系比亲兄弟还亲,但是凡哥还是得警告一下,防止背刺。
游油见自家少爷不像是开玩笑,立马大表衷心,那气节仿佛文丹心复生一般。
没得吃、没得玩、出不去。凡哥只好拿起四书五经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夕阳夕下,一片红霞透过瑶窗映在书本之上。王明月准时出现在书房门口,后面跟着捧剑的红缨。
王明月见到手捧书卷成45度角沐浴在夕阳中的凡哥,不禁愣住脚步,心中冒出相公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堪的想法。
这是杨凡特意做出给王明月看的,本来凡哥不想搭理王明月的,既然你先出招了,别怪凡哥不留手,有着与众多茶艺高手切磋的经验,凡哥决定结合天时给王明月发个大招。
有研究表明在夕阳下成45度端坐读书的样子,可以最大程度提升一个人的气质。
张简修本就长相不凡,况且男人认真的样子最帅,再加上夕阳BUFF加成,一下子就帅到了王明月。
“嗯哼...咳咳!”
王明月故作矜持,游油赶紧行礼,凡哥放下书本站起来,白色儒袍上在夕阳下沾染金霞,披在凡哥修长的身子显得更是气宇轩昂、温文尔雅,露出迷人亲切笑容道:“夫人来了!”
王明月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绚丽夺目之人,不由地眩迷。这才几个时辰不见,为何自家相公气质反差为何如此之大,王明月好奇心大起。
忍着不适不动声色询问道:“相公如此认真读书,妾身心里甚是安慰,就是不知《论语》学而篇是否可以背诵?”
“当然没问题,夫人你听好了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杨凡一字不落的将学而篇背完,王明月甚是满意。心道:“古有孟母教子,今有明月教夫,相公乃公公嫡子,资质本就不差,大抵是公公事务繁忙,婆婆娇生惯养的缘故,我若是将相公培养成才,千百年后未必不是一段佳话!”
计划通后,王明月热情高涨,看眼前帅气识趣的相公顺眼多了,露出笑颜道:“看来相公下午是认真读书了,妾身希望相公保持下去,管家七叔传话,今晚公公下职得早,还请相公记得早去正厅等候,妾身先告辞!”
“等等!娘子还记得晌午床边答应为夫之事?”
凡哥叫住王明月,嘴角上翘露出坏坏的笑容,王明月一见暗道狗果然改不了吃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教夫大业任道重远啊!
“记得,不过相公做得诗词得让妾身满意才行,那些不堪入目的打油诗可不算的!”
王明月露出不屑笑容,坐等自家相公出丑大作。凡哥的凡尔赛是时候表演了。
“值此夕阳美景,为夫妙手偶得。夫人请听: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王明月一下子被凡哥的诗词击中心房,一时间五味杂陈,情绪久久不能平静。游油和红缨两人皆是目瞪口呆,嘴巴张得仿佛能吞下一个大鸭蛋。
这还是那个传闻中文不成武不就的张简修吗?凭这一首诗,就能在大明文坛占有一席之地。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两句诗王明月越嚼越有味道,越品越有深意。联想的自家丈夫的龌龊想法,暗自呸了一口,白瞎了千古流传的佳句。
这种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太丢人了。
“游油、红缨少爷今天作此诗的目的谁也不能说出去,不然家法伺候!”
游油、红缨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立马跪下行礼发誓。
“夫人,先别急着教训下人。为夫这诗夫人可还满意?”凡哥得意洋洋看着满脸抹上一层胭脂的王明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