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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雅如的脸颊已经做过多次的美容修复,效果都不明显,当初伤口太深,又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这也是她最难以启齿的,也是她此生最恨,最难以释怀的事。
陆正霆微微挑起眉梢,冷睨一眼,视线无意间瞥见柯雅如的脸,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在她重新回来江城之后,他似乎很少以这样近距离的方式看她。
柯雅如下意识地捂住脸颊,声音立马就冷了下来,“你在看什么?这都是因为你。”
陆正霆收回视线,面色冷漠,“这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既然是我咎由自取,你就要当心了,我会把这些痛苦还给你们。”
言下之意,她对陆家的报复,不仅仅是只针对陆一晗。她忽而微微一笑,略微有些狰狞,扯动嘴角边的伤口,宛如血口大盆,她似乎察觉到陆正霆异样的目光,又快速地低下头,怒道,“你不用担心,至少不是现在。”
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柯雅如忽然转身,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份密封的资料递给陆正霆,“看看?”
陆正霆自然地接在手中,当着她的面就把文件拿出来,简单地瞅了几眼,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即很快的掩去。
“怎么样?这份东西,应该值得你今天出来和我见一面。”柯雅如记得刚才的糗样,此时便掩着嘴角,淡淡地笑了笑。
陆正霆脸色铁青地拿着资料下车,身后依旧传来柯雅如那如鬼魅般的笑声,他大步流星地走回到自己的车上,便开车直接离开,把她留在原地。
真是好笑,这份资料,她最后还是把它交给陆正霆了。
柯雅如苦笑,摇了摇头,纵使自己对他千般万般的好,都比不上他家里那位的柔情。
东山别墅,陆正霆神色匆忙地从外面回来,许言刚好从厨房里探出头,见他这幅模样,也顾不上解开身上的围裙,就连忙跟上去,刚好碰见从房间里出来的陆一晗,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向书房。
陆正霆就坐在书房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许言心有不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温柔地问了句,“怎么了?正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陆正霆把带回来的资料放在书桌上,沉默许久,进跟上的陆一晗,便把资料递给他,说道,“一晗,你好好看看这份资料。”
陆一晗不明所以,接过资料,翻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问道,“这、怎么会?”
前不久,陆一晗刚好从同辉集团手里拿到一个国际项目,这个项目是跟法国那边直接连线,而他也很重视这个新项目,基本都是亲力亲为,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新的投资项目,竟然会被人利用。
“父亲,这件事我闯出来,我会负责解决。”
“这样最好。”陆正霆揉着了一下眉心。
柯雅如交给他的这份资料里,正是记录了陆一晗是如何利用新成立的项目洗黑钱,不仅如此,其中还涉及到大量的偷税证据。
这些事情都是实打实存在,柯雅如既然把这份给了他,那她必定就会有二手准备。
陆一晗的伤口还为痊愈,第二天就开始投入工作,至此无论许言和柯露说什么,都没用。
如果这件事一经曝光,别说陆一晗会吃官司,就连陆家都会受牵连。
这件事是有早有预谋,所以才会让人防不胜防。
陆正霆和陆一晗连着几天都在公司处理紧急事务,原本压下来的事不知为何又突然被爆出来,这牵一发动全身,让陆氏集团的股票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迅速下跌。
陆家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动荡,大家都是隔岸观火,保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引火上身,而许言也提出要找萧家帮忙,最后被陆正霆拦下来。
“此事不需要再继续扩散,我和一晗有能力处理,就不用劳烦萧家了。”
“可是……”
陆正霆搂着许言,在她的额头留下亲亲的一吻,说道,“放心,陆家这么大的家产,岂是他们可以轻易撼动得了的?”
闻言,尽管许言万分担心,却还是选择相信陆正霆的能力,陆家突然陷入洗黑钱的风波,大家敬而远之,暂时的孤立无援也在陆正霆的预料之中。
别说在商场上,就连在生活中,雪中送炭的人又能有多少?
安抚好许言,陆正霆便腾出大部分的事情来处理公司的事。消息很快就传到北城,费恩斯和宁西纷纷打来电话,熟知,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也许背后搞鬼人的目的就是想要把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费恩斯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四面楚歌,论起处境,不管是陆家还是宁家,都比不上费恩斯。
祁如嫣虽然被费恩斯用项链换回来,重新住在别院,但她每天都沉陷在深深的愧疚中,认为是因为自己,费恩斯才会把项链交出去。
每次费恩斯来看望她,她都闭门不见,大概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费恩斯来过几次后,就很少再来。他现在每天睡觉的时间不会超过六个小时,加上没有费莱在身边,有很多的事情,他都信不过别人,就需要亲力亲为,导致他最终筋疲力尽,进了医院。
这下好了,倒是可以和宁北做一个邻居。
尽管如此,费恩斯还是没有选择真正的休息,而是让助理把所有需要紧急处理的事物全都搬来医院,如此一样,费恩斯的病房不像病房,进进出出的人太多,有时候宁北都忍不住想要把费恩斯臭骂一顿。
忍了无数次,宁北终于忍不住了,不顾冯媛的阻拦,非要从床上下来,直奔隔壁病房,粗鲁地推开门,就看见坐在病床上认真看文件,签字的费恩斯,以及他身边不敢发言的助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冯媛担心得不得了,生怕他身体吃不消。
宁北看着费恩斯,开口问道,“你要是想早点死,倒是有人可以成全你。”
“……”
“你直接把脑袋放在程煜的面前,他绝对二话不说,就把你解决了。”
“你这个病患不好好养病,跑来我这里做什么?”费恩斯头都没有抬一下,淡漠地说道,然后把签好字的文件倏地一下甩给助理,紧接着又翻开下一个文件。
动作之迅速,表情之麻木,神色之冷漠。
宁北摸了一下鼻子,刚抬起手,冯媛立马向前,搀扶着他,并且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你小心一点,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宁北愣了一下,说真的,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过就是胃炎,不过这几天在冯媛的细心照顾下,已经好了不少,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严重吧。
费恩斯斜着眼扫过来,冷不丁地吐出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病入膏肓,不久要离开人世。”
话音一落,宁北明显察觉到冯媛扶着自己的手倏地抓紧了一下,他眼底闪过异样,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冯媛身上,并且略微虚弱地在耳边说了句,“扶我回去吧,这身体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这话从宁北口中说出来倒是没什么,但是在冯媛听来,就大有不同。
她联想了很多,最害怕的莫过于宁北突然在她的面前晕倒。
“宁北,你身体不好,我们还是快点回去躺着休息吧,别管费恩斯了,他肯定死不了的。”
费恩斯一听,嘴角顿时忍不住抽搐一下,他的确是死不了,但宁北也死不了。不知为何,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冯媛对宁北的态度,很不对劲儿。
十分的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会触碰到什么地方,对死自似乎也特别的忌讳,还有……他们俩之前不是才分手吗?怎么现在就如漆似胶了?
他转念一想,自己的感情是都是一塌糊涂,他哪来的闲心还去管宁北。不管宁北和冯媛如此纠.缠,最后的结果也不会也不像他和尤然。
在费恩斯住院的几天里,他足足把未来一个星期的公事处理好,然后便强行让助理去办了出院手续,随即命人安排去法国的飞机,费莱还在程煜的手中。
就在紧咬关头,费老爷子的出现打破了费恩斯的计划。
老爷子杵着拐杖站在机场大厅,将他抓个正着,似乎是知道他会反抗,便让随身的保镖直接把他制服,连绑带捆的压到车上。
回老宅!
费恩斯脸色难看至极,犹如布上一层寒霜。直到回了老宅,老爷子才命人给他松绑,在他得到自由的瞬间,他立马出手放到身边刚才绑他的几个保镖,这架势很有以一敌十的感觉。
“你这个混账东西,到底闹够了没有?”老爷子气得差点吐血。
费家传到他这代,就只剩下费恩斯这一个独苗苗,费森死的早,半个子儿都没有留下来,所以现在,费恩斯就绝对不能再有一丁点的危险。
“让我走!”
“走哪儿去?又想只身去闯程家?费恩斯,你知不知道现在是身负重任!?我们费家这一代就只有你还活着,难道你想让我死了之后无颜面去面对费家的列祖列宗?”
费恩斯倏地踹开试图过来抓住他的保镖,冷声说道,“费莱还在程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