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极力摇头否认,眼前的三皇子如一头狰狞的猛兽,眼神可怖。
他的眼神充满怀疑,憎恨。这让她心底一沉,意识到自己的话可信度太低。
可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解释其中的缘由。
“你和那医馆的大夫是一伙的?”他加大手上的力度,陆软软感觉自己快要被掐死。
“你们都是皇后手下的人,想趁机置我于死地,是不是?”
她发现李墓歌彻底误会了,原本以为他只是不信她的解释。
没想他怀疑她是皇后派来的卧底。
“怎么可能,我只是个相府小姐,怎么会和皇后有关系。”
其实,他的怀疑不无道理,毕竟皇帝已年老体弱,即将传位。
符合标准的只有太子和三皇子两人,而李修染作为长子,掌握着更大的胜算。
更何况他的母后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三皇子得到皇位。
所以天底下最希望他死的,首先就是皇后。
她继续委屈的说:“你怀疑皇后,情有可原。可不要硬往我身上扯,好歹我们也是夫妻。”
“你配说这二字?你以为你和太子做的勾当,我一笔勾销了?”
三皇子说的很过分,她解释:“我和他清清白白,哪里有勾当。”
“慕容软软,你可真会演戏。”
他放开她,举起手里的金线莲:“这本是取来和他交换的草药,既然你已好全,便不需要它了。”
说着,合上手掌,使劲一攥,草药立刻化成粉末,从他的手指缝泄出。
“你疯了!”她生气的将他的手掌扒开,这可是他拼命才得到的,怎么能轻易就毁掉。
“无用之物而已。”
“怎么没用了?留着它治病不好吗。”她可惜的蹲下,望着地上的粉末。
“治谁的病?我从不救背叛之人。”
“你……我没有背叛你。”她生气了,双目愤慨的看着他。
“有没有,你自己心中清楚,无需在这儿演。”
“好,你不信我的话,我现在就让你看看,那些怪物会不会伤害我。”
“你要干什么?”他拉住她胳膊。
“不是说我在胡说八道,我证明给你看,那些毒蛇见到我,不敢攻击我。”
“你疯了。”
陆软软挣脱他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迅速跟上,在其背后点穴,以至于她无法动弹。
“你干什么!”见自己动不了,她气愤的望着他。
“我说过,我最恨被人骗。”
“……”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背叛我会是什么下场,你懂的吧。”
她闭上眼睛:“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杀了我吧。”
只见他立刻抽出身后的剑,朝她的额头刺来,突然剑锋一转,削落她双耳边的长发,那碎发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没有感到疼痛,睁开眼时,李墓歌已走远。
身上的穴道已经被解开,能活动自如。她快步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这样的情况,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明明是担心他,才跟过来。
怎么她的好心,竟成为他怀疑的理由。
两人走出无人谷后,并没有回客栈。此刻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为了一解心中的烦闷与忧愁,男人来到镇上的春香馆。
这儿是给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刚走进去,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便把他围住。
跟在后头的陆软软,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种地方,想进去找他对质清楚。
门口的粉衣女子拦住她的去路:“姑娘,我们这儿不招待女宾。”
“我和前面那位公子是夫妻。”她说。
这话惹笑粉衣女子,她讥讽道:“你可别看人家长得帅,就随便胡说。”
“没骗你,放我进去。”
“若是真的,我更不能放你进去了,让你进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女子依旧拦着她不让其进屋。
气急败坏的她,将女子的胳膊反扭,女子直呼:“救命阿,有人闹事!”
里头立刻出来两个彪形大汉,她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就是这妮子,给我轰走!”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恨恨地指着她。
“活的不耐烦了,敢来这儿闹事。”
彪形大汉捉住她的肩膀,打算把她扛起来,扔到外面去。
“住手,放她进来。”上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抬起头,刚好看到他出现在二楼走廊上,左右分别站着两名娇艳女郎。
“公子,你这让我们好生为难。”粉衣女子抬起青紫的胳膊,告状:“她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要是人人都来这儿闹事,我们春香馆关门大吉算了。”她怒气冲冲的看着陆软软,恨不得生吞活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说:“里头有二十锭银子,放了她,钱你拿去。”
接着,把它从二楼丢下,粉衣女子连忙跑去捡起来。
在确定完银子的真假后,喜笑颜开。对门口命令:“竟然公子都这么说了,我给他个面子,放这女人进来。”
陆软软挣迅速脱彪形大汉的控制,气冲冲的朝着二楼走去。
粉衣女子再次挡在她面前,提醒:“别不识好歹,今儿若不是公子出面,我定不放过你。”
“滚开!”她将眼前的女人一把推开。
“你……”粉衣女子被推倒在地,可刚收了钱,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后面干瞪眼。
当她到达二楼时,三皇子已经不在走廊上。便像疯了般,一户户的闯进去,找他的人。
在错闯了十几个房间之后,终于找到他所在的包房。
房间内,一名女子正在抚琴,另外一个则坐在三皇子的身边,为他斟酒。
见门口的女子忽然闯进来,两人都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动作,诧异的望着门口的她。
只有三皇子不慌不忙,依旧淡定的饮着嘴里的酒。
“继续。”他示意二人接着斟酒,弹琴。
“找我何事?”
“三皇子好风流,看来是我打扰了。”
看到屋里的一切,她心中万分失望,转身欲走。
“才这样,就打退堂鼓了?亏我以为,你是真心想与我和好。”
果然,她停住脚步,回过头:“你一直不肯信我,还跑到这儿寻欢作乐,我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