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和上一世做出不同的选择,比如,自己上位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想要的都能膜拜于自己的身下。
你看,她不是已经得到了牧明朗吗。
将来还会有更多,比如湛氏,牧氏,甚至是纪氏。
高文静很快整理好了情绪,三日后,但是她在出院那天憔悴的模样让所有媒体记者都不由自主地心疼了起来。
高文静在上车之前,对着这些记者朋友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饱含着沉痛的情绪轻声说道:“我会亲自去白马寺为我的真真祈福五日,希望下一世他还能够做我的孩子。多谢。”
因为夭折的孩子,是没有办法入家族的祖坟的。她会亲手为i自己的孩子点燃一支天灯,将他供奉在白马寺中。
说完了自己未来的计划之后,她的眼圈红了一片,装作有些不自在地擦了擦眼角,便匆匆地上车离开了医院。
湛怡宁虽然暂时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也同样因为没有监控的原因,她并不能够“被认罪”,她所收获的止步于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谩骂声。
纪宣明想了很多法子,连同警方也做了不少的努力,总算是找到了唯一一点的疑问。
楼梯扶手连同当日高文静身上所穿的礼服全都没有来自湛怡宁的指纹,从这个细小的点可以证明湛怡宁并未触碰过高文静。
但是,这一点也不足以充分的说明,高文静摔下楼梯流产一事同湛怡宁没有绝对的关联。
“湛小姐,老板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纪宣明的助理小王一边开着车,一边轻声对着坐在后排的湛怡宁说道。
纪宣明刚刚和湛怡宁说着说着话,便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湛怡宁看向坐在自己身侧,即便是睡梦中也不肯松开自己双手的纪宣明,默默地观察着他的眉眼。
自从那日出事后,纪宣明便推了一切的工作只顾着陪着自己,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在每一次自己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总能够透过卧室门外隐隐散发出的幽蓝灯光,看到坐在自己门外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的纪宣明。
他眼下的黑眼圈重的厉害,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这三天的,网络上关于自己铺天盖地的谩骂声、讨伐声从未止息,不止湛氏,就连纪氏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来自消费者的抵制。
一连几日,她都能够听到湛氏的职业经理人向自己提出需要警方证明的合法信息,不然湛氏恐怕会备受打击,股价大跌。
如果不然,她恐怕要主动让出手中的股份,以正视听,不能让百年家业的湛氏为她一人所埋葬。
湛氏,还有千千万万等着吃饭的员工,他们需要这一份工作来养家糊口度日,他们比不得湛怡宁即便是失去了湛氏的股份,也能够凭借着富家千金的财产逍遥地度过自己的下半生。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富可敌国的未婚夫——纪宣明。
可以想象,这件事背后的“黑手”是谁,是谁在后边下了如此多的心思,就为了将湛怡宁彻底从湛氏除名。
“阿宁,我们提前成婚吧。”
纪宣明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不止前排的助理小王愣住了,就连湛怡宁自己也愣住了。
湛怡宁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纪宣明,仿佛他刚刚说了什么一句可怕的话语一般。
湛怡宁抬起手,试探性地摸了摸纪宣明的额头,却被纪宣明一把抓住,紧紧地攥在手里。
小王十分懂事体贴地将车里的连板拉下,彻底将车里的空间一分为二,他在前头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湛怡宁疑惑地问道:“纪宣明,你没事吧,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她认为纪宣明只是一时想事情想叉了,或者压根就是没有睡醒,湛怡宁耐心地开解道:“纪氏因为我的问题,也已经受到了其他公司的联合抗衡,这已经不单单是我和高文静之间的争斗了。你真的没必要在这个关头,同我结婚的。”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结婚,我一定会成为你的纪太太的,我日思夜想都在盼望着,只是,”湛怡宁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睛里写满了不赞同地神色,她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现在真的不是我们结婚的最好时机。”
纪宣明爱怜地其身上去,轻轻地吻住了湛怡宁说话的红唇,慢慢地碾着,揉着。
每一下都是极尽温柔。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轻抵,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暧昧味道,湛怡宁意乱情迷间,只听见纪宣明郑重地对着自己说道:“阿宁,结婚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了。”
他的语气里染上了一抹笑意。
“况且,纪氏也并不是任由他们所欺压的小公司,不出两日,事情必有反转。”
纪宣明气定神闲地说道。
那语气,那架势,说纪宣明是古代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也没有人敢去质问。
湛怡宁在纪宣明这种胸有成竹的语气下,只好答应了将两人的婚期提前。
因为纪氏唯一的继承人即将成婚的缘故,家里一直都在不紧不慢地操办着,所以很多东西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听到纪宣明忽然提议将婚期提前一事,还是让他的父母多有微词。
纪母不赞同地说道:“阿明,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不是不让你和阿宁成婚,只是现在过多的曝光度,对她,对你们两个不太好。”
纪母也已经多日没有出去和别家的太太夫人们打牌了,就是不想从他们的口中听到对自己未来儿媳妇的指责。
古人曾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她是见过湛怡宁不止一次的,湛怡宁那孩子的眼睛里干净的异常,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湛怡宁能够做出那种推一个孕妇的事情的。
更何况,那人还是湛怡宁同父异母的姐姐,曾经的至交好友。
以湛怡宁的脾气秉性,她只会以一种强势的手段将所有人都踩在自己的脚下,只有自己过的足够好。
那些人才会觉得生活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