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喃喃自语道:“湛怡宁,你这个魔鬼。”
“大哥,我到底做什么了,让你们两个,不对,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特别可怕的存在啊?”
湛怡宁蹲在他们二人的面前,语气无奈地问道。
“你你你,你自己做过什么,还要我们告诉你吗?”
黄毛哆哆嗦嗦地说道。
湛怡宁无语。
“我跟你们老大之间的过节是我们俩的事,可是据我所知,是他先来我们学校找我的学弟学妹们收保护费,我看不过去,仗义执言了一番,后来他竟然报复我,将我围在小巷子中打了一顿,实在是不是一位英雄好汉应该做出的事情。”
湛怡宁叹了口气,将黑的说成了白的,将白的又说成了花的,简单的几句话让她颠倒黑白。
收保护费的事情是真,只不过是因为云唐高中的学生不小心跑到了隔壁学校里头游玩,后来又不小心的撞上了隔壁的老大郝顺。
郝顺对他们收取保护费的事情被湛怡宁知道了之后,其实是她一个人单挑了一群人,根本不是她所说的被围攻。
湛怡宁虽然是一个两百斤的胖子,但是胖也有胖的好处,力气大的惊人,可以将一名成年的男子丢出去几米远。
半个小时过后,湛怡宁盯着“罪魁祸首”一点点的将推倒的桌子收拾干净,又“威胁”这两人自掏腰包,补偿了店家,湛怡宁这才收手。
“可是,可是我们都听说,你不是好人!”
黄毛仗义执言道。
湛怡宁听见“不是好人”几个字可是满脑子的问号,她不由得耐心地追问道:“请问,这位同学,你们都听说了些什么?嗯?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湛怡宁“一连三问”,秉持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逼着这两人就这么坐在地上,顶着众人看过来的视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问出来了一个大概。
“湛怡宁”这三个字在云唐市就是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从前还好,也不过是逃课、考试倒数罢了,可是自从升入了高中部,湛怡宁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变本加厉了起来。
她先是将学校里的老师们都顶撞了一个遍,险些闹到退学的地步,后来又公开示爱自己的亲表哥——牧明朗,惹来了不少震惊的眼神,她甚至还在明面上组织了声势浩大的牧明朗全球后援会,迫使全校女生加入了她的粉丝会。
从那之后,湛怡宁仿佛中了邪,就像是她巴不得牧明朗好一般,公开宣告只有自己可以靠近牧明朗一米之内的距离,一旦有人违背自己的规定,就会遭到一系列的处罚措施。
其中,不亚于是丢掉送去的礼物,或者是一星期内不允许出现在牧明朗的视线范围内。
再后来,也是湛怡宁身上背负着最严重的一件事,曾经有一个默默暗恋牧明朗的女生,将自己对这段暗恋的辛酸苦辣都记在了日记本上,后来湛怡宁当中将这本日记放到了牧明朗的桌前。
当众判刑。
后果可想而知,那名女生绝望的走到了天台,想要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被人救了下来之后愤然转学,听说一直到现在那名女生还在接受着心理康复师的治疗。
湛怡宁默默地听完了这两人对自己从前所犯下的恶行的控诉,他们两个外校的学生都知道的这么详尽,想来她现在在一整个云唐市都是出了名的混蛋了。
最后,湛怡宁很是一番同他们进行了长谈,言明自己以后会洗心革面,争取做个好人,也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生活,忘掉他们的老大,重新开始。
夜深人静之时,湛怡宁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翻来覆去想不通一件事。
“他妈的,劳资怎么会喜欢牧明朗???”
因为失眠的缘故,第二天一早湛怡宁去上课时,还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她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更甚至是因为梦到了自己同牧明朗结婚的场景,这就导致湛怡宁连不经意间望向牧明朗的眼神都带上了恨意。
牧明朗:“?”
她吃错什么药了?
“同学,请问湛怡宁是在这间教室吗?”
一道清浅又温和的声音在教室外响起,湛怡宁似乎是隐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抬眼望去,只能够看到一个清瘦的背影。
还有他露出来的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线条十分优美,想来是常年锻炼的缘故。湛怡宁不由得好奇,对方每天要举多长时间的铁,才能够把手臂锻炼的如此好看。
“同学......你找湛怡宁啊?她就在里头,你——”那名学生似乎是吞咽了一番口水,才终于在心里下好决定,又继续说道,“我帮你叫她出来吧。”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孩子被手臂好看的男生叫住了,承担起来了叫湛怡宁的任务。
“湛......湛怡宁同学,”一道细细的女声在湛怡宁的耳畔响起,湛怡宁平淡无波地望向她,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她鼓了鼓勇气,这才继续说道,“外边有人找你。”
同学:糟糕,大佬的表情不是很爽,不会打我吧嘤嘤。
然而,湛怡宁只是看了一眼门外,自己确实是没听错,手臂好看的男生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湛怡宁一脸淡定地对这名同学点了点头,然后忽然站起身来的动作吓了女生一跳,险些栽倒,湛怡宁出手拉了一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吓到你了,没事吧?”
“没,没事,是我自己没站好,湛怡宁同学,你快去吧,还有人等你呢。”
这名倒霉的同学坐在教室前排,名叫费小琴,长了一张圆脸喜庆的紧,只是因为刚刚受到了双重惊吓,眼神还在飘忽不定,有点发懵。
平时同湛怡宁之间的交集并不是很多,同学三年的时间几乎没有说过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同传闻中的风云人物面对面呢。
不过,这名大佬看起来莫名的好说话一般。是她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