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气急败坏的往柳含音腿上踢了一脚。
“再敢叽叽歪歪,我剪断你的腿?”
温苒打开剪刀,恐吓着。
“你……”柳含音捂着小腿,从两齿之间挤出话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两样都占。”
温苒冷哼一声,扬长而去,留下柳含音被数道目光打量。
霓裳楼此时大门紧闭,温苒搓了搓手,使劲砸门,
“开门开门,你有本事找女人,没有本事开门吗?”
“给我滚出来!”
温苒的大骂声引来无数人围观。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可能是自家男人来喝花酒了。”
“这姑娘长得也挺好看的,哪个男人这么贱,扔下美娇妻,跑来喝花酒?”
“你不懂,哪有猫儿不偷腥的。”
“我要有这么个漂亮媳妇儿,我才不来这地方。”
“你说得倒好听,家花哪有野花香,更何况这是刺激。”
柳含音跑来就听到这些有伤风化的议论,连忙将他们赶走。
“别看了别看了,快走!”
众人一看,眼前男子手里的扇子,就知道不是善茬,唏嘘着缓缓散去。
“别喊了,没到时间不会开门的。”柳含音提醒道,拉住温苒拍门的手。
温苒甩开他的手,怒道:“他们不开,我把帮他们开。
“轰隆——”
大门被温苒一脚踹到,本来纷纷离开的人,听到动静之后,又跑回来了。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在霓裳楼闹事。”
“这姑娘不简单,长得漂亮,又有胆,我喜欢。”
“呸,不要脸,你看是个姑娘都喜欢。”
大门应声倒下,房中一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惊讶,其中便有绿萝。
温苒双手叉腰,大吼:“霓裳在哪里?你们最好把人交出来,不然我让这里变成废墟。”
绿萝面色一沉,当看到柳含音出现,她立刻换了张温柔的笑脸。
在众人发难之前,稳住了他们。
“各位不要急,这位姑娘应该是个霓裳有些误会。”绿萝说道,而后缓缓走向温苒,目光却停留在柳含音身上。
“这位姑娘,不知道你找霓裳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我找她自然有我的事,还轮不到告诉你,你算老几?”温苒把三十米剪刀,往下一放,刀尖击穿地板。
绿萝皱眉,“姑娘,绿萝今日没有演出,所以并不在霓裳楼。”
温苒面露疑惑,不在?不可能,我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说了今晚要独舞,还特地……”
话戛然而止,温苒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特别邀请的人,一般都在哪儿看她表演?”
绿萝淡淡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知,这都是她的私事。”
温苒目光如炬,觉得绿萝有隐瞒。
“你不告诉我,我就炸了这里。”
说罢,她掏出一个黑溜溜的圆球,这可是落地碰撞就能爆炸的炸弹,虽然个子小,但料子很足。
“姑娘,男人寻欢作乐是常事,如果管不住,不如放手,咱们楼中也有一些美男。”
绿萝的意思太明显了,温苒冷笑。
“你还挺会想啊,赚了男人钱,还要赚女人钱,就看哪个更有钱是吧。”
绿萝听温苒这般聪明,会心一笑。
“行,我不问你了,我问其他人。”温苒扭头,虎视眈眈的看着柳含音。
抬起手,黑色的圆形炸弹滚落,千钧一发之际,温苒将柳含音推了出去。
“轰隆——”
霓裳楼被炸出了一个大洞,距离炸药最近的,都被炸得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柳含音目瞪口呆,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愣着干嘛,走啊!”温苒大叫一声,他才回过神来,立刻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跑到安全位置后,柳含音出言教训。
“你可惹祸了,霓裳阁背后的老板可是个厉害的人物。”
温苒喘着气,说道:“你不觉得我也很厉害?”
柳含音捂头,“这下惨了。”
“哎!你对这里熟悉,你说那小妮子会在哪儿跳舞?”温苒问道。
柳含音目光闪烁,摇了摇头。
“嗯?你知道对不对?”温苒高抬手臂,用剪刀指着他问道。
“你消停一点吧,霓裳背后大人物多得你不会想知道。”柳含音无奈道。
“不,我很想知道,你说。”温苒怒道。
她和喜姝还有霓裳楼算是结下梁子了,挽救不了的东西,就把它摸清楚,用实力去战胜。
“我也不知道。”柳含音说道。
温苒不会轻易放过他,趁他不注意一剪刀把他敲晕,藏在了树上。
做完这一些之后,温苒等到圆月升起,河边花船争相斗艳。
这些花船也是用来喝花酒的,不过属于私人的。
温苒此时还不知道这一点,只觉得花船好看。
一巴掌把柳含音打醒,她抓奸的时候就要到了,柳含音不乖乖听话,她就一剪刀断了他余生念想。
柳含音脸上火辣辣的疼,眼前是温苒狰狞的笑脸。
“夜晚真是个好东西,神秘、奢靡、颓废、还能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温苒说着说着,手里的剪刀放在了柳含音大腿之间。
“你说我要是控制不住这把剪刀,会发生什么呢?”
“你……冷静,不要冲动。”柳含音害怕得声音颤抖。
他还没尝过欢愉,他还不想失去。
“那你有话要跟我说吗?”温苒笑着问道,犹如一条蛇,正在慢慢吞噬猎物的意念。
“独舞都是在花船上,虽然说是表演,其实就是两人独处。”
剪刀触碰到那可爱的物件时,柳含音用他轻声最快的速度,说出了温苒想要的答案。
温苒笑了笑,看向不远处的花船,突然面露狠色,犹如一头狼,盯上了猎物一般。
“原来近在咫尺,我却不知啊。”
温苒冷笑着便花船走去,剪刀的刀尖在地上拖出一长段印记,将土壤翻出。
“你先把我解开啊,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身后传来柳含音可怜兮兮的声音。
温苒不屑呢喃。
“知道君烈在哪儿,还不告诉我,让我费尽工夫,得罪了霓裳楼不说,还让我气的肝疼,想让我放了你,你就等着吧。”
河边的花船大部分已经撑杆驶离,只有几艘船中,娇丽妖娆的女子躲在朦胧船帘后,等着今天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