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样的难题,柳睿一般都会退出,放弃自己的目的迎合一下直接拒绝。
而在刚刚,柳睿只是话上迎合的拒绝,而她脸上没有一丝打算放弃的意思。“要么帮忙救清誉心,要么我退出,你们就等着被执子瑜统治。”
当李丹源说出自己答应的时候,柳睿的嘴角微微笑了下,至少答应了。
李母的做法可谓是坑的一手好儿子。
“那我请问柳睿女神,救出清誉战神后,他会对这次战局有怎样的改变?”
李丹源的表情、情绪和语气都变得那么陌生,表情就像是对待合作盟友,两国之间的谋士一样,互相很不服。情绪看似非常平静,但其实信任危机在心中涌动。语气具有商业化,突出了他盟友的感觉。
最明显表现不服和看不起的莫过于李丹源的眼神,文人的风范虽然十足,但却充实着狂傲蔑视。一般人跟他口角,基本上都是拼不过的。
“据五年前译常帛所说清誉战神好像没有法术了,变成一届凡民,他究竟有什么作用?”
“难不成跟士兵一样穿上盔甲拿起长戟,上阵杀敌不成?”
“别怪凡民歧视,这些都是合理的推测。”
他双手一摊,头一歪,表情等待着柳睿给出答复,也不怕因此的嘴柳睿。
而旁边的母亲看到他这些举动,听到他这些话后,已经气的怒火冲天了。
“师弟他虽法力全失,但名望还在,弟子们还在。”柳睿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碗,坐姿挺直,眼神目视前方,表情镇静自若。
“到时,只要他振臂一挥,就会有千军万马来援,而且都是法士。”柳睿扭头看向李丹源。
“赢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字罢了。”柳睿慢动作眨眼,信心十足的样子看着李丹源真是太霸气了。特别是这句话,让李丹源无言以对。
赢对她来说确实只是一个字而已,中间的过程,计划、实施到结束统统能省略,全都是一个字赢,或两个字胜利,但仅限于以前的她。
现在的她法力不过道士,变成了储存罐的体质,用了就降级到法师了。
可是,李丹源并没有抓准这一点,他服柳睿了。
“那我们……恭候战神?”他先后看向自己的母亲,然后继续审视质疑的看向柳睿女神。
李母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在儿子的答应下,她的笑释放出了极其开心的笑脸。
“好,吃饭吧。”
在李母的一句结束语下,三人吃完了晚饭。
他家右边的屋子,今晚是柳睿的,原本是父母一间,儿子儿媳一间的。可现在家里只有母子二人,空荡荡的,这是很多年以来家里第一次有三个人住。
傍晚,柳睿在火炕上滚来滚去,不是因为炕太冷,也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不好,而是因为心系着爱人,晚一秒都是营救前危险的信号。
时间匆匆,本来寻找的旅途就已经进行了五年了,不眠不休一日一辰。
今日距离爱人这么近,反倒却躺下准备休息三辰。
她非常的纠结,一天睡一个时辰已经养成了习惯,其余时间都在寻找,只要停下就会难过、伤心、悲痛,其他徒弟说帮忙也没见线索。
然而,在房间的对面,李母和李丹源的房间里面,这母子二人睡得倒是香沉无忧无虑。即便白天儿子有多气自己,晚上一起睡的画面,让她想起了小时候跟还是孩子的儿子睡觉时的那种美好的记忆。
柳睿思念爱人,爱人却日夜无眠,时刻消耗精力。
五年前译常帛为他量身制定的刑法至今还在沿用,而且每天日夜进行。
这里是崎湾域最深处的地方,距离正常平地笔直向下的高度可达五百米左右。
不易居住和耕农,不易建筑和深究,就像是阴间的入口,跳进去就等于死亡,凝视它会不由自主的掉进去,全新环绕地迷惑性特别高。
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阻止人们探究,几百年前执子瑜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精策,那就是修建一条栈道,环绕而下,在最底层的位置建一座监狱,把监狱建在山的里面,然后一层层往上开始延长至地面。
他们做到了,第一个犯人仅仅是待了几个月就疯了,密集恐惧症和深海恐惧是纷纷触发,不得幸免。
时间一长这就成为了最可怕的监狱,还有别的地域的典狱长会用它跟犯人们开玩笑,若有不听话的,就会被送到崎湾域的天谴监狱服刑,然后犯人们就老实了,要不信的话会拉去参观天谴监狱的样貌。
它最上方,就是官府的坐落地,整整一圈全都是官府里的人居住、办公的场所,他们不害怕突然掉下去,也不害怕突然战争来临被堵到最下方,因为后面还有两层设施,是关押正常、普通凡人的监狱。
死刑犯、罪孽深重的犯人会到天谴监狱,这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任何官兵。
每天两次送饭,每次的饭少之又少,即便吃完了待着,也不会引起发胖,只会更瘦,骨瘦如柴。对于关押到这里的犯人来说死亡是他们唯一的去路,想越狱?想逃出去?门儿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蹲守。
今年是一四零五年,这里关着五个犯人,而其中一位,就是清誉心。
他已经在这关了三年之久,每天都要经历酷刑,体验身体被抽干的滋味。
为他量身定做的刑法一开始让那些人无比羡慕,不仅每天躺着、待着、吃饭,还有女人玩,多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恐慌。
这也就是清誉心,曾经有一丝法士的血脉,其身体也成为过神躯之身,要是换做凡人的话,这么跟女人玩,恐怕都撑不过半年就死了。
而清誉心却享受了三年多,依然坚硬挺拔,精力旺盛。
最多的一次,他被五个女人一起同时畅玩,一个接着一个两个多时辰,竟然还能掀起波浪,四方共同运作,身体依旧犹如神躯一样强。
但这种对他来说不管用的刑法为何还要实施三年,全都是因为执子瑜的不管不顾。
他早就觉得译常帛很愚蠢,这种刑法,对普通人来说即便是精尽人亡,也是享受。
他之前就说过:“真不明白你这种报复方式是优待他?还是在惩罚他?”
“即便是凡人,跟女人玩到精尽人亡,好像也不亏啊!”
“你真是头蠢猪,异想天开。”
“谁叫这是你命令的,我照做就是了。但我才不管他,我的目的更远大,哼哼!”
自从执子瑜从皇宫回来,对清誉心实施了这个命令后,就再也没管过。
……
他此时正在自己的卧房里看着历史,看来看去总觉得史书里少了个人,他咧嘴一笑,没错,正是他自己,因为在史书里的朋友亲人们,都死了,只有他还活在世上,而且是公开存活,所以并无记载。
但是,他的崎湾域虽然不是皇宫或京师,可他有属于自己的国史官员,记载着从他出生到崎湾域现状的一切时代发展,不与这些同撰。
每当他看这些历史的时候,脸上都会挂起自豪的微笑,并想念这些朋友和亲人,曾和他一起创下了大惠王朝新的江山,如今烟消云散。
几百年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他的子孙后代,守卫崎湾域的领土完整。
“译常帛,我的曾曾曾……表孙,把自己玩死了吧?”他语气流露着可惜,叹息的说着。
“我称你为陛下,那是在嘲讽你,你还真自以为是。”
“仇没报,你咋就走了?”
他拿着书,向前曲着腰,望这眼前两三米处的火光,仿佛里面有译常帛的人面一样交流,气氛毛骨悚然,恐怖如斯,犹如地狱的景像。
可就在他死死地盯着这盏烛火时,眼前的译常帛突然开始变得实影起来,眼睛不停的眨着,慢慢的变大,最终随着火光突然变大而现身。
执子瑜被吓到了,史书掉在地上,曲身变为后仰,双眼瞪得跟鸡蛋一样。
译常帛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自己先辈,身体跟海浪一样涌动,面无表情的与先辈对视,其实嘴角已经奈何不知自豪的笑脸了。
“你是……是人是鬼?”执子瑜慢慢下地并问道。
他毕竟是修炼了魔界魔益的恒人,阴间也去过了,鬼魂什么的自然不怕。
“常帛?是你吗?你还没投胎啊?”他的语气开始变得平复并语带乐趣。
他以为是阴魂不散的灵魂,但其实是译常帛修炼到一定境界的一种形态。
“祖宗!”译常帛张嘴说话了。
声音没有回声,成熟稳重,眼神也变得深谋远虑,没有了当初幼稚的自以为是,更是犯下身段,不论生前的身份,叫了执子瑜一声祖宗。
“我即将归来,望祖宗看好我的清誉心,我希望看到他筋疲力尽。”译常帛露出了满是期待的表情。
“还是没懂啊!”执子瑜小声的窃窃细语着,嘲笑了他。
译常帛消失了,给了执子瑜一种危险的感觉,译常帛身上涌动着无比强大的魔族魔益,也就是法力,跟自己一样,但比自己要强。
执子瑜睁大双眼,眼球不停的转圈,表情逐渐恐慌。
“不好!”他的喘息已经达到了窒息的边际。
“我得去看看清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