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母亲全心全意的对待她们姐妹几个,但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她却依旧没有办法为了她们姐妹二人放弃四娃。
这样的结局是大环境的恶习所造成的,并不是农妇一人能够左右的。
之后,按照计划,南若浅和大娃兵分两路,大娃把四娃被九头鹿吃掉的消息在村子里大肆宣扬,并且宣称现在的九头鹿不在接受上供,而是专门到镇子里去猎食男性。
对于大娃的这些说辞,镇子里的人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不过一夜的功夫,镇长和镇子里几个富硕人家的男娃娃都被掳走了。
一时间,镇子里开始人心惶惶,大家再次想起大娃所说的话,便纷纷跑去大娃家想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众人走到大娃家门口的时候,南若浅恰好在给大娃和二娃上药,大娃的腿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示意南若浅镇民已经到位。
南若浅心领神会,一边给大娃上药一边说道:“上了这些药你们腿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唉....”
大娃故意垂着头,不去看门口的那些镇民,继续对南若浅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我的腿抹上药粉就好了吗?可是姐姐为什么叹气呢?”
南若浅道:“你腿上的伤抹上这些药确实是没有问题了,可是,镇子里还有很多的人身上都有伤,你不知道,现在九头鹿专门攻击男性,这些人家里的女性身上的伤一直不好,那糜烂的腐肉味儿是会吸引着九头鹿去他们的家里的。”
大娃故作惊讶状:“姐姐的意思是我弟弟之所以会被九头鹿掳走,都是因为我和二娃身上的伤吸引了九头鹿来家里?”
南若浅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根据我们的分析,昨夜镇上丢失的那几个男孩儿也都是因为家中有伤重的人,所以才会将九头鹿吸引过去的。”
大娃瞥了一眼,门外那开始躁动的人群,故意大声的说道:“哎呦,姐姐给我用的药当真是有奇效,抹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腿上的伤竟然都好了,若是这药能够给其她受伤的人抹上,那九头鹿不就没有办法去那些人的家里了吗,那他家的男性是不是就安全了?”
这次,还不等南若浅回答,门外的那群人便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纷纷跪倒在南若浅的面前,争抢着向南若浅乞求她手中的灵丹妙药。
南若浅转过身,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对着面前的一众男性说道:“哎哟哟,这可使不得啊,在你们这个镇子里不是一向以男性为尊吗?你们怎么能够跪我这个弱女子呢?”。
面前的男人们霎时没了声音。
刚刚他们听到能够保命的办法,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卑,可是眼下被南若浅这么提及,众人虽纷纷垂下了头,但是却无一人站起身来。
这个结果,南若浅相当满意!
毕竟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所谓的尊卑自是不值得一提,倘若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有了,那还守着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有何用?
“求仙人赐药,救救我们吧!”
为首的乌衣镇镇长率先开口,向南若浅求药。
“赐药?救你们?”
南若浅故意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对着镇长道:“镇长何出此言啊?”
不等镇长说话,南若浅便抬手指着一众跪在地上的男人说道:“你看看你们,那个不是身强体壮的,何须向我求药?”
镇长此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却依旧言辞恳切的对南若浅说我:“刚刚仙人同大娃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我们知道现在九头鹿的目标已经转为男人,而且现在几乎全镇的镇民家中都有女性伤员,所以....”。
“哦~”南若浅故意拉长声音,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对镇长道:“原来镇长是怕家中受伤的女人给你们招来祸端,所以这是再给家中的女人求药?”。
被南若浅戳穿心思,镇长将头埋的更深了,一副见不起人的模样。
南若浅见状,故意在自己的乾坤袋中一通翻找,随后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神情,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实在是我这灵药的数量不多...”。
南若浅在众人乞求的目光中直接将乾坤袋收了起来,双臂环于胸前,在众人面前踱来踱去,似乎是在思考解决的办法。
忽然,她站定身子,对着面前的一众男人说道:“既然这乌衣镇向来男尊女卑的,你们又何必费力来救家中的女人呢?直接丢了不就好了?”
“什,什么?”
“是啊,这,这怎么可以啊...”
对于南若浅的这个提议,男人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皆是惊讶不已。
仿佛南若浅提出这样的建议才是丧心病狂一样。
南若浅冷笑着勾起嘴角,目光狠厉的审视着面前的每一个男人。
她知道,之前这些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念,势必会将家中的女性尽数打伤,现在她提议将受伤的女人尽数丢弃,也就意味着这几乎葬送了镇子里所有的女性。
这些长久被女人伺候着的男人自是不会答应的。
南若浅走到镇长和几个富豪的面前,蹲下身来,讽刺的说道:“这有何不可的?不过就是女人而已嘛,以前你们这里的人处理女人的方法不都是这样的吗?
生不出男娃就抛弃!
觉得玩腻了就随手一丢!
稍微伺候的不舒服了就要了她的命!
怎么?现在她们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你们的生命了,你们反倒是不舍了?”
南若浅站起身,冷笑着对一众男人说道:“女人嘛,有什么可舍不得的?本就生如蝼蚁,贱如草芥的,丢就丢了...”
南若浅忽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双手猛地一拍,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担心这些女人被丢弃了以后,就没有人伺候你们了,是吗?”
听到南若浅这么说,那一众男人纷纷垂下了头,谁也不敢在和南若浅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