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浅凑到诗洛的身边,伸手指了指叶清晚身下的花,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随后堆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
诗洛抬手轻轻一挥,南若浅身上的【禁言术】便解除了。
明明这【禁言术】只禁言,但是被解除后,南若浅还是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刚刚被禁言的同时连同呼吸都被禁止了一样。
调整好呼吸后,南若浅再次凑到诗洛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既然这血滴花这么神奇,那我倒是能够勉为其难的在被它们扎一扎...”。
诗洛嘴角微扬,对着南若浅摇了摇头,道:“刚刚你那般嫌弃血滴花,它怕是已经记仇了,不会在给你输送灵力了!”。
南若浅瞳孔微阔,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诗洛,瘪着嘴说道:“真的假的啊?你别不是在框我吧?”。
诗洛轻笑一声,再次轻轻的挥了挥手,之间一束血滴花就像是长了脚一样,一颤一颤的蹦到了她们的面前。
诗洛对着南若浅扬了扬手,示意她将自己的胳膊抬起来。
南若浅抬起自己的胳膊,撩起衣袖,对着那株血滴花笑嘻嘻的说道:“那就有劳你啦!”。
“啊嘶...好痛好痛!”
血滴花颈中的长刺直直的刺进南若浅的皮肤中,南若浅瞬间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创伤口处的鲜血更是像喷泉一样往外喷涌。
南若浅赶忙扯下手臂,用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伤口。
诗洛见状,不慌不忙的上前,从广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后在南若浅的胳膊上撒了些许的药粉。
“我都说了,你刚刚那么嫌弃血滴花,她们定是不会再给你输送灵力的!”。
南若浅委屈巴巴的瘪着嘴,小声的嘀咕着:“我要是知道她们又这样的功效,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她们呢。再说了我也没有很嫌弃吧,我只不过就是跳到二龙剑上了,这血滴花也忒小气了点儿吧!”。
诗洛给南若浅抹完药后,又随后召唤出一束长着硕大花瓣的花来,摘下一瓣花瓣,放在南若浅的胳膊上。
南若浅看着胳膊上那神似大号创口贴的花瓣,不禁暗暗惊叹,这花的药效还真是不错,当诗洛将花瓣放在她的胳膊上后,她的伤口竟然就感觉不到半分疼痛了。
至此,南若浅心中更加疑惑了,她眉头微微皱起,上下打量着诗洛,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百草谷的花草似乎都很听你的话嘛!”。
诗洛嘴角微扬,笑着对南若浅点了点头。
让南若浅意外的是,诗洛似乎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而是十分爽快的将她和百草谷的事情讲给南若浅听。
按照诗洛的说法,八百年前她在生下叶清晚后,因为担心仙界对魔界的惩罚会连累到叶清晚,所以便用毕生修为将还是婴儿形态的叶清晚给封印了起来,之后她便因为灵力虚亏灵魂彻底的脱离了肉身。
当时她以为自己就算是彻底的死了,可是,当她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够苏醒过来,只是再次醒来后她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百草谷了。
这八百年中,她也一直都想要离开这里,去寻找叶清晚,奈何她只不过是一副魂魄的转态,没有实体根本就走不出百草谷。
百草谷的灵花灵草让她的修为日渐提高,但是这里却也成为了一座无形的牢笼,将她彻底的困在了这里。
上次叶清晚被困梦境,她也是无意间闯了进去,在认出叶清晚就是自己的儿子后,她索性将叶清晚的梦境幻化成了自己生活的环境。
这些年,她没有办法走出百草谷,百草谷俨然已经成为了她的家,所以她便在叶清晚的梦境中,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家。
除此之外,诗洛还告诉南若浅,她已经再次将叶清晚体内的魔龙之力进行了封印,但是因为叶清晚将狐妖和四大凶兽的灵丹都吞噬了,所以他现在的功法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身体一时间承受不住,所以才会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诗洛用血滴之花刺入他的身体,就是在给他灌输强大的灵力,有了强大的灵力支撑,他的功法才能彻底为他所用。
诗洛神色有些担忧的抓起南若浅的手,轻声说道:“若是晚儿向你询问他体内灵力和功法大增的原因,你便告诉他,是因为他大战凶兽后身受重伤,你将这百草谷中的珍贵灵草喂给了他,所以才让他体内灵力突然大增的。”
南若浅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劲,扭过头看着诗洛问道:“这样像师兄解释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是我来告诉他呢?”。
诗洛别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清晚一眼,怅然若失的说道:“因为,我并不想要让晚儿知道我在这里。”
“不想让他知道你在这里?”南若浅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对诗洛说道:“你明明知道这么多年来大师兄最希望的就是能够有娘亲陪伴在身边,现在你们好不容易能够团聚,你为何不想让他知道你在这里呢?”。
诗洛微微颔首,抬手轻轻的拨弄了一下面前的花朵,低声说道:“因为我不想成也不能成为晚儿的牵绊!”。
听到诗洛这么说,南若浅猛然醒悟!
的确,如果叶清晚知道诗洛没有死,而且就生活在者百草谷中,那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抛弃一切永远的在这里陪着诗洛的。
诗洛右手轻轻转动,顷刻间一束灵芝草便出现在她的掌心。
诗洛拉起南若浅的右手,将掌心的灵芝草传送到她的手上,轻声对她嘱咐道:“这灵芝草虽能够治百病,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一旦被采摘下来就只有三日的寿命,你们想要救楚离尘,就要尽快赶回去!”。
说完这些话,诗洛便伴随着一缕轻烟,消失不见。
南若浅看着手中的灵芝草,微微有些出神,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