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禇央和血魇两人可算是重逢了。
罗禇央看到血魇被抓,也是难以置信,血魇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拿下了?
难道这凰卿画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
血魇被绑在架子上,她嘴唇都咬出了血来,看到卿画的真容后,她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就说,无忘那个为情痴狂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呢,原来,也是用了一张假面呢。”
无忘已死,而进了血魂司的却是凰卿画,她早该想到此人的不同寻常!
卿画抬起下巴道。“血魇,你杀了这么多人,终究会自食恶果的。”
“所以你想用我稳定叛乱?你觉得这就足够了吗?”
卿画豪言壮语道:“如果不够,那我就杀了你以祭天下!”
罗禇央转头看了血魇一眼,冷哼一声。“师父啊师父,您一世英名,怎么会被这个女人给抓到了呢?”
血魇咬着牙关道:“我是因为全身的真气不受控制,才会被她给暗算的。”
“师父很少动怒,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师父变成这样呢?”罗禇央说话轻飘飘的,仿佛他们两个被抓,也不是什么大事。
罗禇央并不了解血魇内心的那些痛苦回忆,他只知道血魇之前曾欺师灭祖,是杀了自己师父才得到的掌教之位的。
卿画笑道:“她哪里是什么真气不可控,分明是为了私情,生了妒忌之心,想不到堂堂的血魂司掌教血魇,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之主血魇,居然会为了儿女私情而败给我,哈哈哈!”
“颠茄于我而言,是我身为而人的最后一丝感情,我也听说过,你堂堂皇太女殿下,你对每一个人看似都有情有义,实际上这世上,就只有你是最冷血之人!因为你永远都在利用别人,在感情和利益面前,你永远都是选择利益为上,所以你却在这里说我无情,我好歹是对颠茄下不去手的,而你呢,你对你的每一个男人,都假仁假义,真是讽刺。”
“住口!”卿画听到这些话,实在难听,她和这手染无数鲜血的魔教头目有何堪比?
血魇是血魇,她是她,她也不屑跟血魇这种人相提并论。
“血魇,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你就等着朝廷的发落吧。”
只有走了常规的流程,这天下人才会看到,并且信服。
卿画将刀架在血魇的脖子上,就此在皇宫的宫墙之下,在浩荡荡的军队之间,迫使她们让出一条路来。
所有人看到血魇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血魇的装束确实是来自血魂司,但她们并不认识血魇,所以都停下武器,看着卿画也不敢上前。
卿画将血魇推到了一块巨石之上。
“你们可看到了,这,就是血魂司掌教血魇,此人已经在我手上,各位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吗?”
众叛军听到此话,领头的主帅叫嚷道:“你是谁?凭什么说此人就是血魇?”
卿画从怀里拿出一道令牌,那是从血魇身上搜出来的,正是血魂司掌教特有的令牌。
“现在血魇在我手上,血魂司已经被攻了下来,你们速速投降,或许还能留住一条小命!”
听到血魂司被攻克,众人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这血魇就已经在对方手上了,想必也是有一定实力的,她们又该怎么做呢?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都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她们这些小小的喽啰,若是输了就死无全尸了。
还不如拼一把,也许组织上还会有其他背景关系呢?
“我们不要听她的,杀入皇城,我们自己封王拜相!除掉腐败的王朝,建立国家的新生,杀!我们杀进去!”
卿画不曾想过这样一激,他们竟然士气更加高涨起来。
她们这些人攻城的也有好几日了,基本上都是破釜沉舟而来,算是走投无路,所以只能殊死一博了。
失算了!
原来血魇说的是真的,就算她被抓了,也没办法立即终止叛乱,要是第一天血魇就被抓住,也许还能很快终止这场战争,现在这些人早已杀得红了眼,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城墙上的锦绣看到卿画,连忙拉着铁线跳下来,就在一大群叛军要砍向卿画时,锦绣用两把大刀替卿画挡了回去。
“殿下,你没事吧?”
卿画摇摇头:“我没事。”
“殿下,锦绣能力有限,不能击退叛军,也无法带两个人冲出重围,不如锦绣替殿下先杀了血魇,之后我们……”
卿画知道锦绣想先杀了血魇,然后她带着自己先逃出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卿画身为一国储君,到了这最后的关头,弃城投降,也许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但她不做这缩头乌龟。
“不,锦绣,我们今天一定要赢!”
锦绣目光坚定得点了一下头道:“无论生死,臣都将和殿下同在!”
她刚毅的脸上都是风霜,长长的马尾在风中飘荡,犹如一面忠义的旗帜飘荡,在卿画眼中就有了最具有象征性的画面。
锦绣紧紧握着两把刀,她在战争上奋力厮杀起来,在卿画的身边保护着她,卿画用千秋剑也开始加入战斗,虽然她缺乏实战,好在身段够灵活,保全自己还是能做得到的。
但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就在战况已经僵持不下时,有人吹响了一声浑厚的号角。
就在不远处。
卿画回过头,居然是大皇女拿着一只犀牛角站在一座高高的石砌上。
她穿着一身庄严的黑色战甲,另一只手持着一把长剑,她像最后才出场的英雄一样,带领着一批军队赶了过来。
卿画心中五味杂陈。
好在有大皇女在,如果没有她,今日还真的不知如何收场。
兴许是因为大皇女的用兵如神,很快叛军就败下阵来,因为血魇被抓到了,所以他们也无法再搬出什么救兵,甚至都不能及时退兵,所以余下有三千人就都被捉为俘虏。
有了这些人,想要整治朝纲就变得更加容易了。
就在战场的厮杀接近尾声时,卿画有意想去看血魇的方向,结果却没看到她人。
锦绣收了刀跑过来问:“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血魇不见了!”
“怎么会,她已经被捆住了手脚,而且又有伤在身,怎么会跑了?”锦绣之前还看到血魇在地上趴着,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难道是谁将她救走了?
卿画道:“算了,我们赶紧再召集兵士前往血魂司,我们先攻下血魇的老巢,就算她回来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