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勤听说卿画要攻打血魂司,吓得一只脚都离了地,就差点没抱到旁边的柱子上了。
“不,不是吧,血魂司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其实力都不可小觑,我们现在去攻打血魂司,会不会有点……”
“有人会在里面接应我们。”
卿画对着众人,信誓旦旦道:“组织一批军队进行攻打血魂司,要快,而且只要活捉血魇,京城的叛乱即可解除!”
香玉走到全面,震惊道:“什么,京城发生叛乱了吗?”
“怎么会!”陆勤的脸色肃然。“既然京城有叛乱,就不该先从血魂司下手啊,我们要尽快赶回去,先终止叛乱才对啊!”
京城就是一个国家的心脏,要是京城沦陷,必定国将不国!
卿画拉住了陆勤,十分淡定道:“陆勤,听我的,先拿下血魂司。”
“可是……”
陆勤又想反驳,卿画便抢先道:“我知道事情紧急,但是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要是我们不能提前抓到血魇,朝堂上就无法稳住人心,这是一个赌,而我们必须要赢!”
香玉向来擅长决断,此刻握紧了拳头,对着卿画道:“我跟你一起去。”
陆勤抱着剑,思量了一下。
“可是,我们该去哪里调兵呢?”
“季阳离这里不远,我们可以去找大皇姐。”卿画说完,又想起之前她误会自己毒杀了前凤后,所以自己去必定不可信。
大皇女为人忠义,应该会同意借兵,但卿画不想和她发生冲突,所以现在需要挑一个人前去与她商议。
陆勤道:“要不还是我去吧?”
陆勤一介男子行动不便,更何况他也是自己的人,一样有所误会,卿画望向香玉,觉得只有她最合适。
“香玉,你去,快马加鞭,一定要尽快借到精兵。”
香玉半跪下来道:“放心吧,殿下,奴婢一定不辱使命!”
香玉雇了一匹红鬃马,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城门。
卿画转身对着陆勤道:“此事紧急,我们要有所准备,血魂司的人会使用毒针,我们最好能够常带一些解毒的药丸。”
若怜安这时说了话。
“妻主,你曾经中过他们的毒针,我有经验,在这之前我将备下一些解毒的药丸,可以进行预防。”
几人到了一个客栈的房间里商议要事。
夜里因为开着窗户,外面突如其来的吵闹声就这样落入三人的耳朵里,陆勤开了门朝着外面眺望了一下,又回过身对着卿画道:“好像是有人吃霸王餐。”
卿画还没听说过这么明目张胆吃霸王餐的呢,也好奇地跑到门边的栏杆上去看。
只见一个穿着潦倒的男人被几个人押在地上,他披头散发,说话时都喜欢晃着脑袋,一看就是个颠三倒四的市井之徒。
“各位大人呐,小民现在是身无分文,但小民这次一定会开红,请你们放小民走,等小民赌赢了钱,嘿嘿,到时一定给你们双倍的饭钱,绝对不白吃你们的!”
客栈的老板鼓着腮帮子,操起一个鸡毛掸子就要打那人,陆勤已经走到几人面前,拿下了那根鸡毛掸子。
“老板啊,我看他一个男子挺可怜的,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嘛。”
老板已经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那男子就骂骂咧咧起来。
“这个贱人点了一大桌菜,结果却说自己没钱,我说既然没钱就拿他腰间的玉佩抵账,他不仅不肯,还想空口白话骗老娘,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我看他是想发财想疯了!”
男子捂着怀里的玉佩,双脚跪在那儿,衣衫也是脏兮兮的,但他说话却特别傲气。
“你才贱呢!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瞧不起我们男人!哼,这玉佩是我妻主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就算我这条命没了,也得留着。”
卿画看不下去了,就说了一句。“那你为什么没钱还来吃霸王餐?”
那男子道:“我就说等我赢了钱一定给啊,我又不是不给。”
老板对卿画道:“这位客官,您不必再和他废话了,此人我认识,周围人都称他木氏,前不久刚死了妻主,终日赌博,不是什么好东西,待我将他送往官府,看他还怎么嘴硬!”
木氏急忙捂住头,可怜兮兮道:“不要啊,不要抓我去官府,我好可怜的,我妻主死了,我两个儿子嫌弃我家穷,都离家出走了,孤苦伶仃的,呜呜呜,各位大人放过小民吧……”
一个客栈的打手刚好家住在桃花村,也熟知他家中的情况,此刻也不得不打抱不平一番。
她对着木氏怒斥道:“你还好意思提你那两个儿子,阿芥有你这样的父亲,这辈子就是毁了,呸!活该,他早就该抛弃你这个人渣了!”
这方圆十里的,没哪个不知道这木氏品性不端的,脾气一上来,当街就殴打自己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看着哪家年龄相仿的女人就装腔作势,实属是个蛀米虫。
阿芥?
那么眼前这个木氏,就是阿芥的父亲了?
卿画听到这个名字,连忙问了木氏一句:“阿芥就是你儿子吗?”
那木氏见卿画问起自己儿子,顿时两眼放光。
“对啊,这位贵人,见你也是大富人家的女儿,你不知道我那儿子长得可水灵了,您要是喜欢,去京城的木员外府上就能找到他,我把他介绍给你。”
他搓了搓手掌,对着卿画挑了挑眉。“只要这聘礼嘛,给个一万两左右就行,再不济,五百两也行。”
老板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碎了他一口。“呸,真是不要脸,你那儿子也值五百两?”
卿画想到那天在城门口见到阿芥,他居然还误会自己对他有意,还很快拒绝了自己。
要是根据言情的桥段,他已经落魄至极,应该是以身相许才对,可是这男子不卑不亢,心气也高,倒有几分傲骨。
这个男子和他父亲完全不同,但他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个家庭,终日被父亲连累,自己则孤零零得去投奔远亲,也不知会怎么样。
卿画对那客栈老板道:“他欠你多少饭钱,我给就是了。”
老板道:“二两银子。”
卿画给了老板二两,几个打手才放了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