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伏黑惠摇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夏帛你想多了,这些郡王都是当今皇上封的,他们大多数,除了成王和白王之外,都是异姓王。”
夏帛点了点头,伏黑惠踏着轻飘飘的步子离开。
做好了所有准备,等到三人到达那家酒楼的时候,才发现到场的人实在是很多,而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和他们一样,来凑热闹的,所以留在没有包场的一楼。
“夏帛,你感觉怎么样?”伏黑惠带着夏帛在一楼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问着,“如果嫌人太多的话,我们可以去二楼。”
“去二楼?我们能够去吗?”夏帛问了一句,以前开酒楼的时候,她二楼都是要人预约的包房。
伏黑惠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夏帛,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才是,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到,我会是一个超人。”
闻言,夏帛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去二楼好了——诶,对了,其实我也真的想看一看那个过生日的女子长什么样呢。”
“夏帛,你为什么想看?”伏黑惠随口问了一句。
夏帛笑了笑:“要你管?”
侧妃什么的……王爷什么的,万一有瓜可以吃呢?
她还真想要看看的。
要我管?
伏黑惠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
“好了好了,你赶紧去吧,”夏帛轻轻推了伏黑惠一下,说道,“我和凌月就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啊。”
伏黑离开了。
夏帛吐出一口气,凌月坐在她对面,眸子里稍稍有些黯淡,但很快的,又重新亮了起来,说道:“老板,你和伏黑先生这是……”
两只手的大拇指互相碰了碰,凌月笑了一下:“是这样了?”
夏帛咬了咬嘴唇,摊了摊手,无奈道:“还没到那个程度呢,我现在也只不过是试着接受他而已,之前你提点的不错,他对我的的确确很好啊,我想,自己再怎么样,终归也不是个对他的付出视而不见的人啊,尽管……”
尽管对方是个杀手。
来自现代的人都讲究人权,不过现在是古代,凡事不能一概而论,这个时代,对于人权的保护还没有现代那么健全,对于像伏黑惠这样的杀手来说,也许,杀人不过就是像屠夫杀猪那样,作为一个工作而已吧?
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夏帛又是一声叹息,不管怎么样,这种无法忍受的感觉还是要远远大于对对方的好感啊。
听了夏帛的话,凌月嘴角僵硬地勾动,说道:“凌月觉得,无论如何,老板——哦,哦,小姐!小姐,你幸福快乐就好,如果小姐真的不喜欢伏黑先生,以后还可以再找其他人嘛,凌月以为,以小姐这样的容貌,总能找到更好的!”
“哈哈,借你吉言了。”夏帛说道。
伏黑惠之前给两人点了一桌子的菜,这时候,菜已经慢慢地上了差不多了,看着跑堂小二又一次端了什么过来,夏帛忍不住问了对方一句。
“还有多少啊?”
该不会像是当初楚文琛讨好自己那样,上一桌子的菜吧?
小二说道:“这个……应该还有许多呢,我也记不住。”
“你都记不住……那得多少啊!”夏帛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个……要不您自己上去问问那位客人?”
夏帛闻言,自顾自思索了半天,最后说道:“这样吧,凌月你留在这里,我自己上去问问伏黑。”
凌月看着自家脸色泛红的小姐,愣了愣,最终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凌月就在这里等着小姐,小姐要记得,快点回来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夏帛偷偷摸摸上了二楼,只见到满目典雅的摆设,本以为会有很多的酒桌,结果并没有,等她在里面深入地走了一阵之后,面前迎来了一个走廊,走廊之后是一间又一间的大小包厢,那里不断传来觥筹交错的声响。
“会是哪一桌呢?”夏帛喃喃自语。
伏黑惠此时此刻应该在哪里呢?
还没有等她推论一下,身边最近的一个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子呼喝:“滚出去!你这狐媚子给我滚出去!”
夏帛顿时吓了一跳,这时候,门开了,一个满眼泪水的女子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走出来,她的额头上有一个冒血的伤口。
这个女子看上去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罢了,如果放在现代,也还是个中学生呢,夏帛一看,顿时觉得心疼不已,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被人给赶出来?”
女子的眼泪扑簌不绝,她看着夏帛,哽咽道:“是我家主母,她,她觉得我随老爷来这里,是,是狐媚子……”
夏帛睁大了眼睛,觉得自己没有听明白对方的意思。
女子见状,又抽抽噎噎道:“郡王的宴会,请了我家老爷,老爷带了我来,这事给主母知道了,说我狐媚了老爷,所以才让老爷在外人面前落她当家主母的面子……所以我……我……”
夏帛很无奈,她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对方是某位‘老爷’的小妾,而这位小妾刚刚是被那位‘老爷’的老婆给赶出来了。
这才十四五岁啊?放到现在恐怕就是犯罪,古人真是早熟!
夏帛腹诽了一阵,拉过女孩,说道:“你这个伤口还是先处理一下比较好,我以前和我家夫君学过些医术,好像能够暂时处理一下你额头上的这道伤口的。”
女孩泪眼汪汪地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多谢。
夏帛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喃喃说道:“还真是万变不离其宗啊,男人们做错的事,总要女人来承担,弱者总是举起屠刀向更弱者……唉!”
看向眼前正在落泪的小少女,夏帛又道:“你哭什么?是因为觉得委屈吗?”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其实,在我选择给老爷做妾之前,曾经有一个人劝过我,可我没有听……我只是,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