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帛虽然脸红了,但是心里却非常的恐惧。
看着被绝美少年随手扔在了地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夏帛内心瑟瑟发抖,对美少年断然生不出任何旖旎的念头来。
他是杀手!会杀人!本质上和翼王那种人没有什么区别!
“有点?有点是多少?有那么多?还是这么多?还是……只有一点点?”没有了人皮面具的遮挡,伏黑惠的神态暴露在夏帛的眼前,少年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夏帛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豹子给盯上了。
“大概,大概有这么多吧……”不敢敷衍对方,夏帛用两臂在身前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伏黑惠见状,挑眉一笑。
当真妖孽!可惜这张脸长在一个杀手的脸上……夏帛暗暗摇头,心里很有几分唏嘘。
“小姐?”这时候,门外忽然年传来凌月拘谨的声音。
凌月和夏帛约定好了,虽然本质上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是为了在伏黑面前隐藏身份,表面上以主仆相称。
但是夏帛不知道,伏黑早就已经查到了夏帛的身份了。
“凌月?”听见凌月的声音,夏帛急忙起身,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凌月就在门外,正要举手敲门的样子。
“小姐,你真的在这里!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凌月忽然变得泣不成声,深深把脸埋进夏帛的怀里,“这真是太好了!”
她还以为夏帛失踪了呢!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所处之地变了个样子,而夏帛人不见了,她可不知道又有多害怕!
“不要哭啦,再哭下去,脸都要变成花猫啦。”夏帛淡淡一笑,安慰她。
等到凌月终于止住了眼泪,这时候,夏帛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我这就去给小姐张罗吃的!”凌月立即主动请缨,老板饿肚子可不行,万一饿死了,将来谁给她发工钱呢。
“唉,不用不用!我们今天就在外面吃吧……你看,这里有个东道主的呀!就让东道主来请客吃饭吧!”生怕伏黑惠不满凌月没有多在乎他,以至于生气或者生出别的什么情绪,夏帛急忙对凌月说道。
凌月一怔,随即拍了拍脑袋:“东道主?哦,是伏黑先生吗?是他带我们来的……小姐,你这真是跟着老先生逃婚了?他人呢。”
顿了顿,又上下看看夏帛:“小姐你没事吧?刚才可真的吓到我了。”
“没事,呵呵。”夏帛话音落下,然后看向伏黑惠。
伏黑惠点了点头,道:“颜颜,我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的餐饮比较好,你们跟我来,保证让你们满意。”
“颜颜?”夏帛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称呼?”
伏黑惠只是微微一笑。
夏帛追上去,说道:“能不能别这么叫我?你直接叫我夏帛就好了,真的。”
伏黑惠耸了耸肩,也不知道是答应了没有。
这时候的伏黑惠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带好了那张人皮面具,夏帛一看到那张人皮面具,身子就是几不可查的一抖,这张人皮面具的存在提醒着她,对方是一个杀手,并不是想楚文琛那样的普通人。
想到楚文琛,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之前那场梦,夏帛又是一抖,那场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多思无益!
如此打定了主意,夏帛带着凌月,跟着伏黑惠去吃饭。
伏黑惠点了很多菜,品种之全,让夏帛在一瞬间里几乎以为自己是正在吃满汉全席了!
“怎么样?可还满意?”伏黑惠问道。
“呃,满意,满意,呵呵。”夏帛点头,竭力让自己和凌月不露出一张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脸。
天啊,哪怕自己之前是开酒楼的,也没有见过这么多品种的菜色啊!伏黑惠带自己来的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藏龙卧虎之处啊?
夏帛深深的震惊了。
更加让夏帛震惊的还在后面!
琴声飘渺,笛声清澈,一排身着鹅黄轻纱的舞女缓缓踏着莲步走入房中,随着乐声起舞。
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凌月、伏黑惠三人的厚实衣裳,又看了一眼眼前薄衫的舞女,夏帛咕咚一下,吞了一下口水。
“怎么了?”伏黑惠在为她夹菜的间隙里轻轻问道。
“她们……呃,不冷吗?”夏帛问着,顿了顿,又急忙补充说,“我单单是看着她们的样子,就觉得好冷了,要不,让她们下去吧,我们就只是吃饭而已,实在用不着这样。”
伏黑惠一怔,笑了一下,无奈说:“夏帛,你总是这样,有用不完的善心!”
夏帛也跟着一怔,然后无奈道:“你,咳咳,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的古怪?感觉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哦?鸡皮疙瘩?”伏黑惠淡淡道,“算了……对了,夏帛,你也不能总是老先生老先生的叫我,既然已经给了我一个名字,你也该正常一点称呼我——以后,夏帛你就叫我,嗯,惠哥,好吗?”
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刚刚塞进嘴里的夏帛听到伏黑惠的话,顿时就是一噎。
“咳咳!咳咳!”夏帛大声咳嗽起来。
“怎么了?难道是感染风寒了?”伏黑惠立即捞过她的手腕,认真搭脉道。
“呛的!不是风——等等,你这是什么表情?”夏帛看着伏黑惠忽然扯成一条直线的嘴角,惊恐了一下,“我……难道是生了什么治不好的大病?!”
伏黑惠淡淡一笑:“没有,你多心了。”
只是有些好奇,夏帛的脉息太过奇怪,三处大脉里面,竟然隐隐有些极为阴毒的内劲在——翼王除了给她的三处大脉下了禁制之外,还做了些什么?
夏帛现在这个状况,她自己并不知道,也因为这些没有给她造成任何麻烦,所以,在伏黑惠特意的掩盖之下,夏帛完全处在了一种‘被蒙在鼓里’的状态之下。
算了,反正也对夏帛的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害,顶多就是会让她在发作的时候更痛一些——自己还是别贸贸然激起她的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