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星话音刚落下,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顿时洒下了倾盆大雨。
瀑布似的雨量直接将他兜头浇湿。
身上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雨水顺着衣服簌簌往下滴落。
贺星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还不忘破口大骂,“这什么鬼天气,草了狗了。”
贺星觉得心情很糟。
他刚洗的头发啊!
云宿显然比他想的周全,在贺星还在埋怨坏天气时,云宿已经选择好一片安全的空地将帐篷支了起来。
支好帐篷后,云宿的大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过来。
“哎哎,云宿你干什么,地上太滑了,你慢点。”
贺星一只手被他抓着,一只手抬起挡住头顶的大雨,糊里糊涂的就被拉到了帐篷里。
感觉到雨突然停下来了,贺星这才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渍,慢悠悠的说,“咦,这雨怎么不下了?”
这时,他抬起头,入目是熟悉的蓝色帐篷,这才恍然大悟,“我去,你行动力够快啊云宿。”
竟然趁这短暂的几分钟就把帐篷支好了。
贺星赞叹的点点头,伸手想在云宿的身上拍拍,但是由于身高差的原因,贺星抬手只能碰到云宿的胸膛。
只是,这手感,怎么那么光滑?
贺星疑惑的转身,正巧撞见光着膀子的云宿。
他刚把上衣脱掉,露出力量感十足的紧致腰腹和好看的八块腹肌。
贺星视线黏在他性感的腹肌上迟迟难以移开,吞咽了口口水看向他的脸,问道,“你脱衣服干嘛?”
“衣服湿了不脱会感冒。”
云宿像是没看到他别样的目光,淡声解释了句。
“你也脱了,在这里感冒发烧都是麻烦事。”
云宿眼底坦然一片,嘴角勾着抹似有若无的笑,走到他面前拽住他的上衣衣摆。
云宿就站在他面前,他的大手捏住他的衣摆,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他头顶将衣服掀掉。
贺星傻了一秒,大脑迅速转动,忙后退制止道,“别,我···我自己可以。”
见他抗拒又青涩的模样,云宿眼底划过玩味。
看得出云宿的戏谑,贺星心底微微有点被刺激到。
不就是脱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嘁!
在云宿的面前,贺星一脸无所谓,小手却有点颤抖的缓缓落到衣摆上。
该死,被云宿一眨不眨的盯着,贺星的心脏狂跳,甚至于非常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什么逼样儿?
成功开解了自己,贺星利落的将淋湿的上衣脱下来。
“看够了没?”
贺星的身材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和云宿这种经常运动的男人比起来,还是有些许瘦弱。
虽然瘦弱,但他腰肯定比云宿的细,比他的软。
自从他露出胸膛,云宿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贺星有点想发飙。
“你这是什么眼神?云宿我严重怀疑你性取向不正常。”
“哦。”
云宿薄唇微掀,嘴角淡淡的挂上笑。
对贺星怀疑他性取向这件事,并未做出回答。
现在的贺星像只幼崽小脑斧。
小脑斧暴躁的想咬人大不了就让他咬,又不影响他看美景。
贺星炸毛,迅速拿来背包,从里面翻出来替换的衣服。
刚才背包被雨淋了,这个背包还好是防水材质的,里面的衣服没有受到波及。
迅速将自己的替换衣服拿出来,换上后,他恶劣的将云宿的替换衣服也拿出来,只不过并不打算给云宿。
现在的云宿还光溜溜的。
贺星心道,你的报应来了。
他笑的非(丧)常(心)开(病)心(狂),“你不是想看么?可惜我已经穿上衣服了,刚才故意捉弄我,作为惩罚,我就让你光一整天的膀子。”
“等着吧,我要看你看你一直看你,把你看的羞愤欲死!”
对,他要用眼神羞辱云宿!
谁让他刚才一直欺负他来着。
对贺星这个新奇的想法,云宿漆黑的狭眸闪过一抹满意,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没关系,我愿意被你羞辱。”
我愿意被你羞辱!!
这是人说的话么?
贺星内心咆哮,面对这么不要脸的对手,特么的他太难了。
“如果不够,还可以来点更刺激的。”
云宿幽冷的嗓音,再次悠然的传递到贺星的耳朵里。
更刺激的?
什么鬼!
“云宿,有人说过你很不要脸么?”
“你是第一个。”
呃!
贺星想,也对,云宿可是娱乐圈影帝,应该没人敢说云宿不要脸吧?
看到云宿的手放到腰带处,贺星忙上前摁住他的大掌,“你你你千万别冲动。”
“你在想什么?我总得把湿衣服换掉吧。”
云宿轻笑。
对上他幽黑得深眸,贺星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他耳根一下泛起红晕。
是啊,只是拖个裤子而已,他特么的在想什么?
贺星无地自容,随手将衣服扔给他,自顾自的转过身,像是慌张的给自己找个调整的小空间,刚才太尴尬了,他竟然还傻傻的怔了一瞬。
愣掉的那一秒,像是证明了他心里有鬼。
“你放心好了,你这种人还不值得我肖想。”
倔强的说着,也算为自己找回了点场子。
深谙贺星的性格,云宿倒没纠结,而是轻声一笑,这声笑,无端把贺星的羞耻心放大,耳朵又是不可控制的红了红。
“我换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云宿富有磁性的嗓音落下,贺星吞咽了口口水,倒也乖乖的转身。
面对着云宿,贺星总觉得有点奇怪,他朝帐篷外面看去,见大雨变成了小雨,有停的迹象。
被他捉弄来捉弄去的,贺星也不想在帐篷里和他呆在一起,干脆拿起了两人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折叠水盆里。
端起盆子朝外面走去。
“你要洗衣服?”
云宿嗓音里有着明显的惊讶。
“看不起谁呢,洗衣服谁不会?”
“好,你行你去!”
云宿眼底笑意蔓延,倒是没和他争辩。
在Velle报社工作时,他独自住在小出租屋里,每天都是用手给自己洗衣服,所以,用手洗衣服已经习惯了。
虽然这雨不算大,但淅淅沥沥的,淋在身上也会把衣服淋潮。
云宿撑起一把伞,跟着朝河边走去。
贺星洗衣服时,脑海里在想魂穿达芬奇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还没有魂穿回去,马上贺星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压根没穿进过达芬奇身体里,搞得都快精神分裂了。
还在思索,紧接着,他的头顶上就笼罩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贺星仰着下巴回头,见到是云宿那张脸。
倒是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