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天训练他们就察觉到了云影帝对贺星的不一般。
如果单纯因为两人是队友所以云影帝才格外照顾他,那这个理由就太牵强了。
但是,他们的事情在场的人了解的不多,也不好多加评判。
便放下了心里的猜疑,专心致志的上课了。
贺星坐的位置在顾妙妙和喻雨石的身后,魏旭在他的左方,他们俩隔着一条走廊,而林慕思,坐在了第一排。
学的十分认真。
贺星将书包拿过来,里面放的有昨晚云宿亲手给他洗的葡萄,他没吃完,特意放在了袋子里在冰箱保鲜层里放着,此时拿了出来。
听到细微的响动,顾妙妙皱着眉头专心听课的心思被打断,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这是给你的。”
见顾妙妙转过头,贺星偷偷瞟了眼讲台上的云宿,忙俯身朝顾妙妙用气声交头接耳的说着。
顾妙妙朝那袋子一颗颗圆润的葡萄看去,然后伸出手拿了过来,刚想说谢谢又听贺星道。
“这是云宿亲手洗的。”
听到这话,顾妙妙激动的脸都红了,“真···真的吗啊啊啊。”
由于太过激动,导致顾妙妙没有控制住音量,正在授课的课堂,直接被这声喊叫炸得沸腾起来。
几双目光顿时朝她们身上扫了过来。
顾妙妙羞耻又后悔,忙转过身将葡萄藏进了课桌下面,然后迅速降低存在感的低头,摆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贺星抬了下头,正好和云宿意味不明的视线对上。
没搞懂他变幻莫测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殊不知云宿冷笑的轻呵了一声。
竟然在课堂上调戏女同学!
还闹出那么大动静。
长胆子了!
“顾妙妙,这道题你怎么看?”
轻淡疏冷的嗓音响在耳边时,顾妙妙还有点没回过神。
刚才她被吓到了,瑟缩着不敢抬头,但现在被提问到了,只好缓缓的站起了身。
扫了一遍题目,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选。
踟蹰了两秒,胡乱猜道,“应该是逆时针吧。”
题看似简单,顾妙妙心里总觉的答案没那么简单,但是没办法,她已经脱口而出了自己的选择。
“嗯,这本书罚抄十遍,坐下吧。”
全场的学员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罚抄十遍,太可怕了。
虽然他们知道这像云宿能做出来的事。
但没想到,会罚在顾妙妙身上。
明明是贺星先挑事的吧。
但是,他们说这些也没用啊。
顾妙妙脑袋里轰隆一声,嘴巴惊讶的张了张。
什么时候坐下来的她都不知道,只感觉自己快乐没了。
十遍啊,愁死人了。
云宿神情严肃的望着贺星,让贺星脊背上冒出了一层凉意。
“贺星,站起来回答问题。”
几双目光唰唰唰的落到了他身上。
顶着压力,贺星乖乖的站了起来。
“这道题,你怎么看?”
云宿抬手示意了下多媒体上的内容。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刚才已经提问过了顾妙妙,现在又提问贺星,是不是不太公平。
“注水的时候,喷头会顺时针旋转,如果把喷头放在水里向外抽水,那喷头应该怎么旋转?”
黑板上的问题,是道值得讨论的物理题。
这个现象,也是生活中经常遇到的,看似简单,但真正要做选择时,他们却拿不准主意,抽水时喷头到底是逆时针还是顺时针旋转?
这时,贺星站在座位上,看到这个题,头脑一瞬间清醒了下来。
开始思考。
“顺时针。”
半晌,少年笃定的声线在教室里响起。
“嗯,讲解一下你的思考过程。”
“回答对了不就行了,过程很重要么?”
“嗯,那就罚你把这本野外探险的课本”云宿眼眸深深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课堂上的学员们以为云宿也会说出罚抄十遍这种残忍至极的话,毕竟云宿在他们眼里的形象一向无情不好商量。
“看三遍!”
后三个字姗姗来迟,但是,这个结果着实把在场的人吃惊了一顿。
看三遍和罚抄十遍的结果,相差太大了吧。
察觉到顾妙妙浑身笼罩的难过氛围,下课后贺星主动上前慰问并表示歉意,“顾妙妙,这件事怪我,要不然我帮你抄吧。”
她一个女孩子,罚抄十遍这个惩罚未免太严重了。
贺星叹了口气,不知道云宿怎么忍心这样对顾妙妙的。
“你愿意给我分享云宿亲手洗的葡萄我已经很感激了,我难过的是我那么喜欢他,他却对我毫不留情。”
随即,顾妙妙陷入了更深的难过中,贺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然后,顾妙妙便一下子将那些葡萄拿出来放在了面前。
“既然他对我无情,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决定了。”
“我要把这些葡萄吃完!”
看着顾妙妙鼓着腮帮子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贺星头上则冒出了一圈问号。
“我给你葡萄就是让你吃的。”
毕竟不吃还能干嘛?
顾妙妙双手攥着塑料袋,神情委屈的看着贺星,艰难的摇了摇头,“不是,我打算收藏来着。”
“会坏的。”贺星有点吃惊。
“做成葡萄干。”
贺星:“·····”
这种爱他真的欣赏不来。
理论课结束后,贺星舒展了下身体,终于到吃饭的时间了。
这会儿,学员们都离开了,连为抄写十遍书而难过一上午的顾妙妙,浑身的阴霾都一扫而光,迅速的朝楼下的餐厅跑去了。
贺星的腿脚不方便,但是既然来到了这个挑战节目,他肯定想参加比赛,并且拿到一个好名次的。
为了这个目标,他只能保护好腿,这样它才有可能恢复的更快一些。
它恢复了,贺星也就不用日日担心比赛的事了。
这会,在贺星扶着桌沿站起来时,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了他面前。
贺星呆愣的抬起头,见是云宿,拧眉,“你走路没有声音的么?”
“你来这里干什么?”
“把你送到楼下。”
看到云宿棱角分明的脸庞,贺星想到上午云宿抱他时,他在挣扎时,嘴唇好像就碰到了云宿的下巴。
短小的胡茬,还有点扎。
送他到楼下?怎么送?还是像早上时般抱他下去。
“不用,我可以坐电梯。”
贺星也不知道在逃避什么,目光从他脸上错开,有点生气的说着。
云宿嘴角勾笑,“电梯坏了,怎么坐?”
贺星眼睛瞬间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云宿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俊脸。
早上停电,现在坏掉了。
这电梯是成心和他作对?
更让他无语的是,云宿说这话时那幸灾乐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