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恐钟随园和吴有心将他暴露出去,他还特意让人把这两人带走,喂了哑巴水,令他们都无法说话,并关进死牢里。
钟随园和吴有心指着陈烈骂道,“好你个死瞎子,你会得到报应的!”
“大胆,竟敢辱骂本知府是瞎子?!现在,本知府让你们知道当瞎子的滋味!”陈烈说完,便命人将钟随园和吴有心的眼睛戳瞎。
死牢里传来阵阵喊叫声,恐怖得很。
陈烈唇角微扬,他要一步一步地,讨好公主。
瞎子又如何?公主在这奚城,还不是得仰仗他的银子做事?
他也不是蠢的,早打听过静嘉公主南下的仪仗的确是在路上。
听闻北疆王府给公主南下备了十五辆马车,圣上也备了十五辆马车,里头装的满是金银珠宝,这些金银珠宝,自然是够建造堤坝的了!
而那宋延之也的确被贬,圣上的确是让他分文不带来江南处理水灾一事。
这些事情叠加在一起,静嘉公主和幽州王急于立功的心思就可以理解了。
陈烈听着钟随园和吴有心的喊叫声,心里头正在讥讽他们的不识时务,他们若是做些调查,何苦还会导致今日这般田地?
特别是吴有心,平日里仗着是太子的眼线,经常耀武扬威,如今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陈烈越想,心里头越兴奋,感觉自己仕途一片光明。
翌日,陈烈便将修建堤坝的方案递给白漓漓看。
“殿下,您觉得如何?”陈烈问。
白漓漓看了,十分满意,这陈烈虽然贪,但好歹是个堤官,对于建造堤坝一事,还是十分娴熟。
“下官虽然看不见,但根据经验,让人将这图纸画出来,殿下若是觉得妥当,今日便可动工!”陈烈说道。
白漓漓听了,故作讶异地问,“今日就可动工?车裂,你筹到银子了?”
“殿下交代,下官不敢怠慢,下官卖田卖地,也得给殿下您找来银子啊!”陈烈拱手道。
“本公主好感动哦。”白漓漓说道。
这话说的时候,白漓漓分明感觉到白慕辰投来了一个酸溜溜的眼神。
白漓漓不理他,跟陈烈继续讨论,“那银子有了,工人呢?”
“有,有!有的是!殿下放心,咱们这里,最不缺修建堤坝的人!殿下不必担心,只等着堤坝建成,再次祭祀河神了!”陈烈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地说。
白漓漓笑道,“你真棒!”
这话酥酥软软,听得陈烈脸都红了!
“咳!”
白慕辰坐不住了,轻咳了两声,走到陈烈面前,将他踢倒在地,“好了,你可以滚了。”
陈烈按着乌纱帽,有些委屈。
“辰哥哥,你怎么可以踢功臣呢?”白漓漓撅着小嘴问道。
白慕辰没有回答白漓漓的问题,而是又踢了陈烈一脚,“听不懂?滚.”
陈烈没有挣扎,直接爬走了。
看着他爬出去,白漓漓笑着朝白慕辰招手,那甜美可人的模样,让白慕辰对陈烈的厌恶更甚!
虽然知道漓儿是故意夸赞陈烈的,但他内心就是有一股子火。
他朝俏皮的白漓漓走去,直接将她压在了暖炕之上……
“辰哥哥!”白漓漓惊呼一声,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今后,不许夸别的男人棒。”白慕辰低下头,伏在白漓漓耳边,沉声说道。
“辰哥哥~”白漓漓扬起小脸,小声地说,“漓儿是骗他的。”
“骗他,也不行。不然,我可是会惩罚漓儿的。”白慕辰说完,便带着一抹勾人的笑容,看着白漓漓。
白漓漓眨了眨大眼睛,不明所以,“辰哥哥最疼漓儿了,怎么会罚漓儿呢?”
自她幼年进北疆王府起,白慕辰就没有对她凶过。
辰哥哥对她总是十分的细致和温柔。
才不会惩罚她呢!
白慕辰听到白漓漓这娇娇软软的话,似是撒娇又像狡辩,勾得他的心痒痒的,坏心思在心头浮现。
他唇边带着笑意,吻了吻白漓漓的唇,然后说道:“这就是惩罚。”
这就是惩罚?
白漓漓面颊微红,不知为何,想起年幼时吃糖果的时候,白慕辰打她屁股一事。
“辰哥哥,你还记得漓儿初来王府时,你说,不可以吃糖果,吃一颗,打一次屁股吗?”白漓漓抿着唇问道。
白慕辰一愣,当年他舍不得打,便只是轻轻拍了一下。
谁知道小丫头觉得不疼,便拉着他的手拍了好几下,然后面不改色地拿走他手里的糖。
“一点都不疼,这样的惩罚,漓儿才不怕。”白漓漓说完,双手勾着白慕辰的脖子,冷不丁啄了一下他的唇,然后像一条鱼似的从他手臂下方溜走了。
白慕辰摸了摸唇,转过身,看着小丫头跑走,笑着叹了口气。
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面的时间,白漓漓和白慕辰都在江边度过。
修建堤坝的同时,白慕辰还命人挖运河,将河水引流到别处,另一方面修建沟渠,将水引入沟渠,以此来解决江面上涨的问题。
而修建堤坝的这些日子,老天真的一滴雨都没有再下过!
工程浩浩荡荡地建造着,而宋延之骑着老马离京后,便失去了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实际上,他没有去奚城,而是来到了成州。
毕竟,奚城有白漓漓和白慕辰在,他就费事跑一趟了。
与其跑来跑去,还不如去江南静养。
顺便,还可以让这只小兔子见见自己的父母。
雪儿看着宋延之日日入定,有些疑惑。
待逮到一次他醒来,雪儿便问道,“神官大人,您当真不去奚城了?”
“去做什么?”宋延之在床上打坐,反问道。
“那、那圣上要是问起,该怎么办?”雪儿问。
“不会问起,待漓儿将事情办好,圣上自会将我召回。”宋延之淡淡地说。
反正他是个工具人罢了。
“那……那我们在此处待这么久,合适吗?”雪儿有些忐忑。
宋延之没有想到这只兔子会问这样的问题。
“那,我们走?”宋延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