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你的武功大进,但只在醉境中修炼,缺少真实的历练,还称不上完美。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魔教故地八荒山寻找《血衣经》。”醍醐知道小鱼的一滴醉已经喝完了。
“魔教?不是听说很久以前就被人灭了吗,去八荒山干什么?”小鱼不解。
“魔教,也就是血佛教,是被灭了,但据我所知,其《血衣经》恐怕还在八荒山,你就出去历练历练,就当作是游山玩水了。”醍醐说得轻松,意在催促小鱼赶快去。
“《血衣经》是什么玩意儿啊,我为什么要它啊?”小鱼脸一横,显然不愿意去。
“传闻《血衣经》上有一种武功,只要你吸了一个生命的血液,你就可以拥有他的一切。”醍醐鼓舞小鱼去。
“咦!这么血腥的武功,我才不要学呢。”小鱼咧了咧嘴,一副鄙夷的神情。
“你不学是吧,我把你赶出释迦剑术学院,你要知道,紫云阁可是通缉你许久了,目前只有释迦剑术学院能庇护你。”醍醐逼着他答应。
小鱼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好吧。”
带够了银两,小鱼便朝八荒山而去。
行了半日,来到一个小镇,小镇名叫陲远镇。
小鱼找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店,进去要了些吃的。
此刻,小店里只有一个客人,是个女的,绿色衣服,头上别着一朵红色的合欢花。
不用说,这个女孩自然是叶合欢了。
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小鱼没来由地脸一红,心旌荡漾。
小鱼只顾着喝了些酒,但眼角余光却时不时地瞥向了这个美丽的女孩子。
叶合欢早已发现了她,当下一拍桌子:“臭男人,你敢再看我一眼,我挖了你的双眼!”
小鱼被人家姑娘当时抢白,心虚至极,只得假装没听见,继续自顾自得喝酒吃肉。
可在一次完全是出于不经意的一瞥时,叶合欢大怒,顺手拿起一个酒杯,向小鱼砸了过去。
本来,小鱼只要挥一挥手,酒杯就会被打碎的。可小鱼理亏,只得任由杯子砸在了自己的额头。
幸好,自己在醉境中修炼过,才不至于受伤。
“原来是个废柴啊,一点武功都不会。”叶合欢儒雅地喝了一口酒。
“有武功就了不起啊。天下会武功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他们都很了不起吗?”小鱼并不是个温顺的毛毛虫,忍不住反驳了两句。
叶合欢把正在吃的一个鸡腿砸向了小鱼,小鱼指头一点,那个鸡腿原封不动地塞进了她的嘴中。
“原来你会武功啊?”叶合欢有点儿诧异,显然他的武功要远远高于自己,但心里的不服气却更重了。
叶合欢取下头上的合欢花,轻轻一捻,红色的光芒大盛,瞬间,整个小店都笼罩在红芒之中。
红芒正中,小鱼衣服不断飘摆。
看样子,小鱼已是砧板上的肉。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小鱼大手一伸,一把抓在了叶合欢手中的合欢花上。
刹那间,红芒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立马消散了下去。
合欢花悄然落地,几片小花瓣脱落了下来。
不料叶合欢爱惜宝贝,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臭小子,你赔我的百念合欢。这是我爹爹亲手为我打造的,你赔,你赔!”
“是你先打我的,怎么又怪起我来了。”小鱼对于女孩子,真的是一点问搞不懂,就像眼前的这个女孩,明明是她的错,倒搞得像是自己错了一样。
“你不看我,我会打你吗?”叶合欢把责任推给了小鱼。
生了一阵闷气过后,叶合欢便嗔怒着回到桌子前,继续喝起了闷酒。
不多久,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走进了小店,这老人破衣烂衫,牙齿黄得像老黄瓜,脚上的草鞋烂了好几个大洞。
但奇怪的是,这个老人手中拿着一双筷子。这筷子应该是银质的,光鲜得一尘不染。
这老人目光深邃,扫了一眼小店,摸了摸口袋,里面一分钱也没有。
老人看了看叶合欢身前的酒菜,口里分泌出了许许多多的口水。
“臭要饭的,本公……本姑娘没吃完,你就当狗一样给本姑娘舔干净。”叶合欢觉得,自己的饭菜被这个乞丐瞅了一眼,都被玷污了,便只能做个顺水人情,把饭菜让给了乞丐。
看到如此傲慢的叶合欢,与他不合的小鱼道:“前辈,我们来对酌两杯,如何?”
“你是在说我吗?”乞丐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怔怔看着小鱼。
“是的。”小鱼笑着回答。
乞丐来到小鱼的桌子前,小鱼把吃的都推向了他。这一桌酒菜是不够吃了,小鱼又要了些酒食。
叶合欢看到他二人情投意合,一股怒气直上心头,回到桌子前,不饮不食:“不吃本姑娘的饭菜,本姑娘还看不上你呢。”
小鱼见这老者吃菜的时候,始终不用自己的银筷子。
小鱼纳闷了:“前辈,你为什么不用自己带着的筷子啊?”
老者喝了一口酒,慢吞吞地回答:“我这双筷子,可不是用来吃饭的。”
筷子不是用来吃饭的,小鱼更加纳闷了:“那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这个嘛,目前不能告诉你。”老人拿起一个鸡腿,疯狂地啃着。
许久,饭饱酒足,老者打了个饱嗝,对着叶合欢招了招手:“过来吧,小姑娘。”
叶合欢虽然对这两人没有好感,但还是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小嘴一歪:“找我什么事?”
看着叶合欢趾高气昂的样子,老者不屑一顾地笑了笑,动了动筷子:“小姑娘,你可知道,你与这位小公子,可有莫大的缘分啊。”
“切!”叶合欢莫名地一笑,“跟他扯上关系?他八辈子积来的阴德,恐怕也换不来这样的福分。”
“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藐视一切。”小鱼喝了一口酒,送了她一个白眼,不去理会她。
“你们别争了,这位小兄弟的相貌可是大富大贵啊。”老人神秘莫测地说着。
“前辈,别开玩笑了。”小鱼不想别人抬高他,给他戴高帽子。
可老人依旧说:“这位小公子可是驸马相啊。”
“切,就他这样还当驸马?痴人说梦吧。”叶合欢呸了一口痰。
“唉,他的相貌虽贵,只是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