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娘!”
“元儿?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娘,娘给你出气!”
“呜...”
启元哭着鼻子从大门走进来,牵着进来的还有轻柔,轻柔也是一脸委屈的看着印染。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耷拉着脸啊?”
“姑娘您不知道,刚刚轻柔陪着小公子在门外戏耍,谁料想有一群毛孩子下了课堂正巧碰上就随口问了一句诗,小公子答不上便被人笑话了去,这才惹得小公子丢了脸哭了鼻子!”
“哎呦,不哭不哭,元儿最乖了,不哭啊,娘抱抱!”
“喂!你这家伙好不礼貌,怎么直盯着我家小姐看那,登徒子!”杨婧的一句话把风鸣拉出了回忆。
风鸣回过神,发现重晚晴面带愠色地看着他,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冷不丁就问了一句:“敢问小姐芳名?”
“哼,果然是登徒子!”杨婧好像天生就不喜欢风鸣。
“小女子重晚晴。”
“重晚晴,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好名字。”
“看不出来你还会作诗呀,抄的哪呀!”杨婧压根就不相信这么一个做强盗的人会作诗。
她不懂可是重晚晴懂啊,她是贤丰城出名的才女,一听到这句诗就知道是精品之作。“没想到这个少年还有如此文采,可是他怎么会当强盗呢?”
“对了对了,正事还没办呢,你们快把钱交出来,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考虑。”回忆臭丫头竟然将打劫的事给忘了。
当下风鸣就不管这两个姑娘还有华服老者,自顾走到了那些受伤的护卫身边,这时护卫伤的伤,死的死,就连那领队汉子也伤的奄奄一息了。
风鸣先来到他的身边,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势,开始帮他疗伤。
“他在干嘛?”杨婧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在帮余护卫长疗伤啦。”重晚晴没好气地白了杨婧一眼,想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手上会自动出现银针和伤药的,难道他有空间储存器?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这是在打劫吗?真是个怪人,哈哈哈……”杨婧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重晚晴也不由地笑了起来:“确实是个奇怪的家伙。”
那边重晚晴和杨婧讨论着,这边风鸣已经将余护卫治疗的七七八八了,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敷好了药,内伤也用冰清诀治疗好了。
“谢谢你,小兄弟,在下余谷,欠你一条命,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一声。”余谷已经注意到风鸣左手腕上的挂饰,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拳表达了感激之情。
“呵呵,严重了,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而且,我想你们的医疗费你们家小姐一定会为你们付的。”说完又朝灵伊和火牙喊道:“喂,伊,牙,你们也帮帮忙呀,这么多伤员我忙不过来呀。”
灵伊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走向了那些受伤的护卫。这才是风鸣,他怎么会去做强盗呢。
“没事就把我们晾在一边,有事就想起我们了,真像你自己以前说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火牙小声嘀咕着,很不情愿地跟在灵伊后面。
很快,护卫们就治疗的好的差不多了,风鸣将剩下的活交给他们两个,自己开始看看商队的货物,这是打劫所必需的嘛,法定程序是一定要过的,就像现代人所说的,样子还是要装的。
第一辆装的是各种兽皮、兽角等珍奇物品,可是风鸣对这可没什么兴趣。
第二辆是一车的金块,上面被黑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看着这金灿灿的一片,风鸣一阵怦然心动。如果这些都是我的话该多好呀,就算别人不说,风鸣也能感觉的到,他的眼睛肯定是绿色的。
不过就在他余光一瞥的时候,却看到了杨婧那鄙夷的目光,一下子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大嘴巴大嘴巴抽了一样,脸火辣辣的疼。贪婪,永远都是人堕落的推动力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强盗了!可是,这么多金块……
风鸣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又把黑布盖下来,他害怕看到这个东西。
“妈的,有钱人的东西就是臭,连金块都沾上了臭味!”风鸣在心中为自己找着可以征服自己的理由,快步走向第三辆车。第三辆车上的东西更让风鸣心动了,或者说,让每一个大夫都心动的东西,竟是一车珍贵的药材,有许多还是风鸣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
人的道德都是有一个底线的,一般情况下它可以约束我们,但当欲望冲破这条底线时,人们的大脑就不受理智的控制了,风鸣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我救了他们这么多人,拿点药材也是应该的,大不了我不要他们刚才的医药费就是了。”风鸣在极力地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理由,终于,她还是说服了自己,手一挥,所有的药材都进了乾坤药袋中。
这时候护卫们的伤都被灵伊治好了,风鸣又来到重晚晴面前,将灵伊和火牙收进封神卡中,对重晚晴说道:“那个……我救了你们这么多人,帮你们治疗,这个……药材我就当做医药费拿走了。”说这些话时连风鸣自己都觉得脸红。
“当然,这是公子应得的。”重晚晴笑着看着风鸣。
“那就好,那就好,啊不对……对……啊不对,啊还有,你们再给我十个金币,算是我打劫的。”风鸣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十个金币!”杨婧忍不住叫了起来。
“啊,嫌多,那八个也行,不能再少了。”
“不是的,公子,十个就十个,我们还要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重晚晴说完拿出十个金币递给了风鸣。
风鸣已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了,拿了金币掉头就走。
“喂,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就在风鸣走了几步,重晚晴问道。
“陆仁甲。”风鸣顺口说道,随后又补了一句:“大陆的陆,仁爱的仁,甲乙丙丁的甲。”说完就匆匆走了。
“陆仁甲,路人甲,你连真名都不敢告诉我吗?”重晚晴心中不由地有一点失望。
“小姐,你说他是不是像城里那些书呆子一样,练武练傻了,还是根本就是一个傻瓜?一车的黄金不要,竟然就要了十个金币,这是打劫吗?天下还有这样的怪人。”就连杨婧也觉得风鸣好玩了。
这时华服老者终于说话了:“小姐,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呀,刚才那少年虽然奇怪,却身怀绝技,如果留在重家,将是一大助力呀。”
“管家,你尽管放心,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重晚晴望着风鸣离开的方向说道:“到那时,你总该将真名告诉我了吧,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