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尽的人在时钟岛上找啊找,杀啊杀,死了好多人,你们两个行脚下说不定就埋着尸骨。”
老人状若疯癫,指着罗宾和苏齐的脚下叫着。
“终于,有人发现了线索,永生的秘密似乎是一颗果实,恶魔的果实。”
“那是一个青年猎人,在偶然的一次打猎中,他发现了一串奇怪的葡.萄,葡.萄是银白色的,每一粒葡.萄都有着诡异的纹路,像表盘一样。”
“那几年岛上的海贼和海军众多,青年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恶魔果实的讯息,知道那是一颗恶魔果实,呵,本来他不应该知道的,是他父亲从外来者那听来的消息。”
老人痛苦的说着,大口大口的穿着气,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气息随时会上不来一样。
“恶魔实啊,据说每一个都至少能卖出一亿贝利的价格,那是几辈子也用不完的钱。”
“青年和他的父亲想把果实卖掉,但是见惯了弱ròu强食的他们明白凭自己是守不住这么多钱的,最终只能选择把恶魔果实放在家里,慢慢想妥善处理的办法。”
“呵,贪.婪啊,是绝望的原罪。”
老人终于穿过了气,没有因为一口气上不来而死掉,苏齐和罗宾则完全被老人的话吸引,聚精会神的听着。
“日子过了一天有一天,那可果实就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青年和他的父亲,两人总是看着果实就忘了时间,经常一看就是一天,把所有其他的事都忘了。”
“岛上的人还在找着那永生的秘密,好像着了魔一样,也对,永生谁不想?连我也想。”
“直到有一天,青年的父亲忽然对青年说:‘儿子,他们都在找永生的秘密,你说会不会是这颗恶魔果实能让人永生?’那语气笃定的就像已经知道了真相一样,诱导着青年的思想。”
“而父亲的话就像点醒了青年一样,让青年恍然大悟,同意了父亲的说法。”
“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惊喜、紧张,似乎永生就摆在两人面前。”
“这对父子没有争执,父亲还是爱着儿子的,是啊,他爱着儿子,他让儿子吃下果实获得永生,如果可以的话,再让他也得到永生。”
老人痛苦的说着,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他哽咽着,但还是继续说着故事。
“青年喜出望外的吃下了果实,都说恶魔果实难吃至极,但是青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大口大口的吃下了恶魔果实。”
“恶魔果实一吃下去,青年就出现了变化,他的手变成了指针,他的瞳孔出出现了钟表的图案。”
“吃下果实的青年忽然慌张了,他好像疯了一样,大喊着像镇子外面跑去,他的父亲也追了过去。”
“青年最终也没有跑出镇子,好像天意,又好像是魔鬼的捉弄,镇子有两个出口,青年最终还是在一条出口处跌倒了。”
“青年的父亲眼看着青年挣扎着,他想要上前扶起青年,可是他终究慢了,他看到了青年的痛苦,看到了青年的绝望,他看到青年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的变成了一个大时钟!”
“时针指着五点,五声钟响响起就是五年,镇中死了不少老人,可是镇子里的人都忘了他们,连尸体都没有!”
老人已经泪流满面,他还继续说着,罗宾和苏齐都的心中都有了些颤抖,他们已经从老人的话中听出了大概。
“老人的脑袋里多出了五年的记忆,那是亦假亦真的记忆,他浑浑噩噩,包括他镇子上的人好像都看不到了镇子的另一条出口,每当有人想要出镇,经过时钟的时候,时钟就会响,响了几声镇子里就流逝了几年。”
“也许青年还保留着一点记忆,在时钟响了四次之后,父亲再次来到了出口,时钟里窜出了一道白色的光,刺进了父亲的身体。”
“老人终于拾起了一些记忆,终于看到了另一条出口,他慌忙的,绝望的从那条出口跑了出来,绕过了时钟。”
“那白光也终于让老人获得了永生,他可以不吃不喝,想死也死不了,他想过跳海自杀,然而大海都淹不死他,反而再次把他冲到了时钟岛上。”
“老人明白了,什么永生的秘密,人类无法追求永生,那不过是魔鬼的戏弄与诅咒。”
“青年也许也获得了永生,然而他虽然永生了,但他已经死了!”
“老人选择留在时钟岛,阻止想要今日时钟岛的旅人,哪怕是只给他们留下一点点的希望,可在你们之前,时钟岛上再也没有其他人出来过,再也没有!岛上的人还活着,但他们已经死了!”
老人的语气里带着深深地绝望,泪水铺满了他的脸,打shi了地面,身体颤颤巍巍,他还活着,但他也已经死了。
“那个青年……”
苏齐和罗宾都听懂了,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说不下去。
“那个青年,就是我的儿子啊!!我就是那个杀死自己儿子,杀死了岛上所有人的父亲啊!!!”
老人不知哪来的力气,咆哮着,泪水横流着,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紧接着,他蹲了下去,双手掩面,泣声不止。
什么永生的秘密,那不过是人类的绝望,是来自恶魔的戏耍。
罗宾和苏齐看着泣不成声的老人,安静着,不知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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