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g,uzi无敌!也谢谢各位的捧场支持!!!)
“他们一个在三楼望风,另外三个也在往矿场大门处的三层楼跑。”
熊少海登高望远,视线覆盖了整个矿场,所有敌人的动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没有继续往矿场内部深入的迹象吗?”宫莫良问道。
此时的宫莫良和舒鑫已经来到了三层楼不远处的三个小小的铁皮仓库这,随时都能发动突然的袭击。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万一人家四散开来,反而是宫莫良自己这边自投罗网,成了人家饺子皮里的馅,那就贻笑大方了。
“暂时没有,我看他们有在这安家,做个最牛钉子户的打算。”熊少海观察后说道。
路人局里这种找到有利地形就赖着不动,只到安全区不在脚下才肯挪屁股的人数不胜数,在枪法提升空间有限的情况下,这种吃鸡的方法无可厚非。但在比赛里,还是一群平台的主播,这种苟到吃鸡的方法就和日常镜头前大杀四方,开着车满世界找人干架的情况相行甚远。
至于这种情况是属于科技还是针对于比赛的打法,那就完全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既然他们窝在楼里不出来,那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宫莫良开始制定简单的战术安排。
“少海,打掉三楼的观察手,让他们成为一个瞎子有没有问题?”
“没有。”
“小天,待会儿我和舒鑫冲楼,你在楼外面守株待兔,专打翻窗跳楼的人。”
“明白。”
最后,宫莫良对着舒鑫说道,“手雷和闪光准备好,攻楼可不允许回头,我不想再看到上一局手忙脚乱的情况发生。”
舒鑫点了点头,“我知道。”
q战队的防守策略简单有效,那就是三楼和一楼各派一名队员站岗,二楼则有两名,以便随时上楼或是跳窗支援。
待到廖小天准备就绪,宫莫良一声令下,“行动!”
打响攻楼第一枪的,是隐藏在山顶的熊少海,瞄准镜上的红点早已放在了三楼金中在的头上。等到宫莫良的指令一下达,三发连点的子弹就全部灌入进了金中在的大脑里。
虽然金中在有了一定的戒备,并不会在一个窗口逗留太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舒适环境给予的假象,让他慢慢开始松懈下来。从一开始的三秒一换到现在的十几秒不肯动弹一下,在让自己放松偷懒的同时,也给了廖小天一击必杀的机会。
“三楼倒!”熊少海及时汇报着战果。
“少海旗开得胜,我们也不能落后太多。”宫莫良说道,“我来打闪,你冲。等到一楼清空,我们再反过来。”
这时候为了同步率,已经来不及扔雷。为了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优势最大化,宫莫良决定直接正面猛冲。
“不!”只是,舒鑫选择了拒绝,“你是战队的核心,二楼太危险,还是我来。”
宫莫良来不及劝说,舒鑫就已经从一楼没有玻璃的窗户外扔进去了一颗闪光弹。
“嘭!”
闪光弹炸裂的瞬间,拥有绝不贻误战机的杀手本能,宫莫良只能选择推门而入。
uzi近战神器的威名在这种空间狭窄的地形里得以完美体现,一梭子清脆动听的子弹打空,一楼仍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找寻自己的敌人,恢复视力以后,看到的只有棕灰色的地板。
来不及更换uzi的子弹,宫莫良迅速地从背包里掏出了闪光弹,直接站在一楼的楼梯口,往二楼扔了上去。
在舒鑫提着s12k上楼的时候,“哗啦”一声,玻璃被人踢碎。
“小天,有人跳楼了。”宫莫良警示道。
廖小天很快回道,“哼,我还以为又要打酱油了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终于轮到小爷登场了。”
几乎就在同时,右上角传来了一连串的击杀提示。
“hjdx丶h最终击杀了q丶j。”
“hjdx丶gl最终击杀了q丶tu。”
“hjdx丶sx最终击杀了q丶feng。”
“hjdx丶lxt以ak击杀了q丶huo。”
“操!”
在离宫莫良相隔不足十米远的选手台上,q战队的阿火,愤怒地将耳机摔在了键盘上。
“请注意言行举止,警告一次,三次以后取消参赛资格。”
此时的阿火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裁判的警告,千防万防的悲剧再次发生,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喜爱他们的粉丝,此刻的心情一定比他还要难受。
金中在的年纪最小,平常在队里最受关照,而他的天赋和潜力,也足以配得上前辈们的关爱有加。再加上金中在并没有同龄人的骄傲自大,反而拥有这个社会上少有的谦虚好学,每次遇到不懂的,都会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前辈”,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耐心地听着大家的指导。
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有志少年,此刻却忍不住掩面而泣。
当你耗尽了心血,历经了千辛万苦,受到了无数冷嘲热讽,甚至因为与世无争的性格,被那些总喜欢到处煽风点火带节奏的网络暴民们,戏谑为了娘炮,靠着肮脏的交易这才慢慢上位,在鲨鱼平台占得了一席之位。
可这一切,换来的却是两场比赛的反向吃鸡,这个咬着牙,也要坚持下去的少年,终于挺不住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那些人说的话,虽然粗鄙不堪,但搭配上如今的结果,是不是也有几分道理。
当你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内心里的阴暗面,彻底取代了光明。
“需要纸巾吗?”
正在金中在堕入到无尽恐怖的深渊里时,下坠的趋势突然一缓,一道熟悉而又逐渐陌生的声音,犹如黑暗里的一束光,打在了身上。
金中在回过了头,一只有着浓密毛发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队长?”金中在哽咽地叫道。
“男子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更何况,这还只是一两场小小的失利,后面还有未知的三场比赛在等着我们,你现在就想要放弃,是不是未免有些太早了一点。”
不等金中在解释,吴枫浑厚的嗓音继续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心里的难受,我懂。”
在金中在怀疑的眼神中,吴枫将脸凑了过去,眼角一滴未干的泪珠,流淌了下来。
人在悲伤的时候是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他们用围墙封闭了自己,隔绝了一切。能够进出自如的,只有一样痛苦的人。
“原来,队长你也!”
吴枫食指竖了起来放在了嘴边,“嘘,小声点,可别让其他人知道。”
看着吴枫小心翼翼张望地动作,金中在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原来,队长也和我一样。’
揉了揉金中在的脑袋,吴枫说道,“我就流这么一滴,其余的,全当你帮我流了。”
金中在的眼泪戛然而止,瞪圆着双眼望着眼前这个粗狂的大汉,满脑子都是一句话,‘还有这种操作?眼泪也能替人流?’
“我读书少,但我记得曾经教过你一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金中在毫不犹豫的说道,“失败了算个球,摸摸屁股,拍拍灰,起来再干就完事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能站着永远不跪下!”
“哟嚯,你记得这么清楚。”吴枫摸了摸自己没有几根毛的头,“说句实话,我自己都忘了词,基本都是现场瞎编的。本以为你忘了,我还能再胡咧咧几句糊弄一下你,看来,今后是不成了。”
一把搂住金中在的脖子,吴枫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今后可别拆老子的台啊。”
被吴枫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似的劝慰,金中在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继续悲伤下去的理由了。
正如金中在此刻的心情,有时候几句市井之言,反而比那些文绉绉的大道理更能深入人心。一个真情实意,一个道貌岸然,金中在找到了一条绳子,一条可以爬出深渊,重见天日的绳子。
“马德,憋了这么久,老子要去放放水了。”
金中在刚想说句谢谢,却意外地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起身的吴枫因为身材魁梧但又不胖的原因,衣服的尺码一直找不到贴身的,所以只能买大一码。宽松的衣服在被扶手拉扯的瞬间,黝黑的皮肤上,一块硕大的乌青,出现在了吴枫的腰间。
本以为这是吴枫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哪里,习惯了认真地金中在看到了旁边还未完全消散的手指印。
一瞬间,金中在明白了一切。
难怪这个只会谈笑风生,从来不会多愁善感的队长会破天荒地流出一滴眼泪;难怪这个只喜欢快刀斩乱麻,永远受不了婆婆妈妈的前辈会耐住性子给自己开导解脱;难怪这个永远阳光灿烂的大哥哥会理解疼痛的滋味。
他是在用肉体上的疼痛去换来自己精神上的解脱呀!
要想在一个体型健硕,每天疯狂锤炼的身体上留下如此浓重的一个乌青,这得使出了多大的力,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出次狠手。
一句谢谢轻于鸿毛。
“队长!”
吴枫诧异地转过了身,“啥事,要一起厕所论剑吗?”
金中在笑了,用心地笑着。
“我们不会输。”
吴枫咧嘴大笑,“好,这才是老子吴枫手下的兵。输是个什么东西,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
金中在还有一句藏在心里没有说。
‘我们一定能赢,豁出命来,我也要将q战队送到下一轮淘汰赛。’
“哪怕用命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