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
蜀汉大将。
子午谷奇谋。
天生反骨。
在听到魏延之名时,吕布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有关他的几个形容词。
当然,这些都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没发生的事情。
以及像《三国演义》中诸葛亮说魏延‘天生反骨’,更是子虚乌有之事。
总的来说,魏延是一个在武艺上不输于五虎上将,谋略上更犹有过之的一员大将。
只可惜,一生屈居诸葛亮之下,让他的很多的谋略未能施展开来。
给后世人的印象,大多只是一员能征善战的猛将形象。
“你是温县县尉?”
吕布再次问了一句道。
“是的,末将便是温县县尉。”
魏延虽然有些奇怪吕布为何再问一次,但还是老实回应道,与此同时,心中有些庆幸。
他这几年在温县做县尉之职,因县令贪婪无能,不时私吞其军功早已生厌,准备带人离开去往他处寻求发展机会。
前些时日听到吕布被册封为温侯,再听闻吕布的战绩,让他心中汹涌澎湃。
领兵者,谁不欲在战场上立下万古威名?
马上封侯?
可是等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等到,让他误以为无缘相见,只得无奈带着人离开。
因在路上听到百姓说附近有座清凉山,盘踞着数十个黄巾贼寇,所以前来围剿,顺便到官府领取一些奖赏当盘缠上路。
但他实在是没想到,竟然在剿匪的最后一刻遇到前来上任的温侯。
只见这温侯穿着一套黄金锁子甲,披着一张鲜红披风,头戴朝天冠,手执方天画戟,身下一匹罕见的宝驹。
英武不凡。
让他好生羡慕。
“哈哈,好,既然是自己人,那这些斩首,你都收着吧。”
吕布豪笑一声,看着魏延道:“魏县尉,现在可还有事?吾等同行回去否?”
魏延犹豫了一下,拱手道:“多谢温侯,属下这就给温侯带路,请。”
留下部曲收割人头以及进行简单的掩埋尸体,魏延在前面带路。
此地离温县还有两三天的路程,不算近,路上吕布询问了一些魏延的情况。
魏延开始还不好意思说,见吕布亲切诚恳,才愤怒的将自己事情说了出来。
听闻他待的不顺,吕布心中一喜。
“魏县尉请放心,待本将到得温县,定会为尔主持公道。”吕布愤慨道:“胆敢私吞他人军功,此乃大罪也。”
魏延感激道:“谢温侯援手,以后凡有差遣,属下必当效命,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
“哈哈,无妨,无妨,吾等未来共事时多矣。”
吕布大气的不在意道。
收服这种偶遇的人才,不能像贾诩那样霸道,也不能像张辽等人以力压人。
魏延虽然是温县县尉,他是温侯,隶属于上下级,对方却属于自由身。
只有徐徐收其心,才能为他所用。
魏延见吕布如此豪气,心中欢喜,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前面兴奋的继续带路。
跟着这样的豪杰才算畅快,像那县令,真是糟践人的存在。
后面单独骑在一匹马上的曹氏看着前面与人谈笑风生的吕布,不禁痴了。
对于吕布的感觉,她自己说不清。
有点仰慕。
也有点欣喜。
更有些感激。
这三者的融合,化为一种女子思恋的错觉。
但女子独特的矜持,让她不断提醒着自己,要守礼仪,不能乱来。
而且对方是温侯,自己弟弟也只是对方的一个部将,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有那胆大的心思?
曹氏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子,甚至有些自卑,所以在她想来,自己能与对方同行,就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三天时间一过,队伍到达温县地界,魏延对吕布的敬仰之心也愈加浓重,天文地理,大势见解,救扶天下之心,他都在吕布的身上看到了。
心思斗转,他便不自觉有了思量。
“快,快,赶紧去通知县令,新册封的温侯到了。”
温县城门处,有二三守兵看到地平线上出现一大队重甲队伍,一杆吕字大旗随风飘扬,狂放霸道。
立即遣一人回去通报,剩下的人皆是震撼的看着。
随着重甲骑兵的靠近,越加能感受到那股铺天盖地的厚重和凶悍。
就像是在面对一头远古的滔天凶兽般。
没一会儿,队伍到达城门口,温县县令刘渊也匆匆赶到,臃肿的身躯随着走动一颤一颤,来到队伍身前,头上已冒出虚汗,恭敬拱手道:
“温县县令刘渊,参见温侯。”
“嗯。”
吕布看了一眼露出不屑神色的魏延,没有立即问罪,而是轻应了一声。
刘渊谨慎的抬起头来,突然看到旁边的魏延,脸色一顿,目光似是一扫而过,谄媚的望向吕布,道:
“温侯,县衙上下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接风洗尘的宴席,您看,是要先前往赴宴,接见一番温县的父老官员?还是先去往您的府邸暂时休息一会儿的好?”
吕布正准备说话。
刘渊突然一拍脑子,想起来什么道:“对了,温侯,下官差点忘记了,司隶校尉王允王大人现在也正好在县衙内,前两天到的,明天巡察完,您是要否见上一见?”
做官,尤其是做别人封地内的官员,最是艰难。
因为不仅需要防备着朝廷的检查,还要和封地的主人搞好关系。
例如现在的温县。
吕布这个温侯比起县令不知高上多少,对县内政务虽然没有明确的政务之权,但影响力和势力摆在那里。
刘渊就得小心侍奉着。
因为吕布一言,就有可能让他掉了这顶官帽子,并且按照惯例,往往这等有爵位者举荐另一人做自己封地内的官员,朝廷大部分都会同意。
不过刘渊有刘渊的底气,那便是王允。
他和王允有几分交情,特意让王允在这住上几天,等吕布到来,看到他的关系。
以后他的日子自然会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