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门前,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响起,行走之间,带着铠甲摩擦的撞击声,尖锐、明亮。
当人走进来时,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的五大家族族长彻底破灭。
“吕…吕将军,不知您此来,是何意?”陈氏族长干声道。
吕布扫视在场所有人一眼,被注视者无一不害怕低头,最终才看向陈氏族长。
“陈族长,本将为何而来,你不会不知道吧。”吕布玩味道。
“不…不知,请吕将军明示。”
感受着扑面而的压力,陈氏族长迟疑一声,眼神略微向外飘,不敢直视。
“砰。”
吕布一脚狠狠踹了上去,陈氏族长直接飞起,摔落在地上。
“吕布。”
“放肆。”
“尔敢?”
“…”
连续数道炸喝声响起,其他四个家族的族长怒目瞪着吕布。
连话也不说清楚,就直接动手,这也太蛮横放肆了吧?
即使知道了他们的事情,证据呢?
有证据,才能定他们的罪名。
吕布环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道:“你们不会以为还有机会吧?”
“以为我没证据,於夫罗死了,死无对证?就以为本将奈何不了你们?”
包括躺在地上看起来奄奄一息的陈氏族长,听到这句话,都是猛的瞪大了眼睛。
“吕将军,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来此就只为了说这些的话,那便等着朝廷的问罪吧。”
王氏族长冷冷道。
“呵,真是是能演啊,死到临头也作出一副自己是清白的样子,不愧是传承上百年的高门大族。”
吕布讥讽的看了他一眼,朝着身后喝声道:“带人进来。”
“哒哒哒…”
门外走进来三人。
两个士兵,一个犯人。
而那犯人,正是南匈奴单于,於夫罗。
“诸位,不嫌弃我来找你们吧,嘎嘎嘎…”
於夫罗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笑声中充满了恨意和悲凉。
“你,你怎么还活着?”
“你不是死了吗?”
“…”
几人惊出声来,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
因为於夫罗的出现,代表他们真的再也没有了一丝机会。
“吕将军,只要你肯放过我们一马,我们愿将族中所有财产给您…”
“来人,押走。”
“吕将军…”
在几人还想挣扎,想要求情,但在悍勇的士兵手上,像是只小鸡,被押了出去。
“给本将抄家,敢反抗者,当场格杀,所有财产,一律充公。”
吕布冷声道:
“张辽,你带人去王家。”
“高顺,你带人去李家。”
“曹性,你带人去柳家。”
“是。”
三人大声应道,目光中充满了冰冷和无情。
勾结外族者,罪不可恕。
两天后,十几辆囚车以及近百辆拉运物资的马车缓缓驶入晋阳城,无数百姓惊疑观看。
“并州军不是去打仗了吗?怎么抓了这么多人?”
“这些人都是谁啊?”
“我看着,好像是那几个郡望世家的族人,看,那个是王老太爷,我上次还远远见过一面。”
“抓的郡望世家?”
“………”
当知道抓的是那些郡望世家之后,无数人心中震撼,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高高在上,名门望族,竟然还有被抓的一天?
当有知情人将五大家族勾结南匈奴之事简单的说出来之后,所有人都惊的说不出话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何为郡望世家?
就是一郡,甚至一州,数十万上百万生民所敬畏的家族,这样的家族竟然会勾结外族?
可是当有人有模有样说出来,并且指出其中一个囚笼中单独关押的於夫罗后。
他们不得不相信。
然后,就是无比的愤怒。
大街上辱骂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今日正好当值的张扬看着这一幕,有些失魂落魄,也有些迷茫后悔。
最后一个人避开所有正在跟着唾骂的守城将士,来到自己的值班房,将身上的甲胄,一件件脱落。
露出身上数不清的伤疤。
换上了一套常服,身上所有东西都没戴,武器,甲胄,代表身份的官牌,什么都没戴。
因为,他不配。
张扬麻木的走到州牧府门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深深叩拜。
有看到他的仆人当即上前惊疑的问道:“张将军,您怎么了?”
“烦请禀告州牧大人,张扬,来请罪了。”
张扬埋着头,干硬道。
他想要吕布倒霉,这没错。
但他从未想过借助匈奴人的力量。
他从军二十年,击退过不知多少次匈奴的进攻,手上也不知染了多少匈奴人的血。
他深知,匈奴人是狼,是贪.婪无度的狼,只有狠狠的打痛了他们。
才能保得家国安宁。
但虽然不是他去勾结的匈奴,事情起因却是由他开始,他有罪。
要向州牧大人亲自请罪。
那仆人见张扬这个模样,不敢耽搁,慌忙转身去通禀丁原。
没过片刻,丁忠脸色凝重的出来,将张扬请了进去。
吕布安顿好大军好,来到州牧府,本来想先和丁原汇报一下,得知正在单独接见丁原。
吕布驻足在那里,眼中略过思索之色,最后闪现明悟,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转身去后院,先去看看丁兰。
路上房玄龄赶来,想要向他汇报这段时间搜集的情报,吕布摆摆手,示意不用说。
没什么好听的。
不过是世间富贵在‘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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