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府衙内这些官吏的心思,吕布尽收眼底,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仍是不徐不缓的往里走去。
老房看着周边人的目光,心中一个格挡,快走几步后低声道:
“公子,情况不太妙啊。”
为人臣者,最擅察言观色。
不然即使有再大的才能,不懂时务,也是陆地上的咸鱼,有力无处使。
房玄龄能成盛世宰相,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异样。
这让他有些担心,不会自家公子初入官场,就来个出师不利吧?
吕布也不回头,一直往前走,淡淡道:“放心吧。”
一脸的从容镇静。
房玄龄不禁驻足愣了愣,崇拜的看着公子,大声应了一下:“哎。”
引得旁边埋头工作的人皆是抬头皱着眉看向他。
房玄龄没搭理这帮人,急忙跟上前面的吕布。
这些不懂官场奥妙人,都懒得跟他们计较。
有这时间不知道抱大腿还跟他皱眉?
怪不得一辈子只能在这小小府衙里面与这些文书打交道了。
老房满怀兴奋憧憬的跟着吕布,公子就是公子,面对那帮官场老吏诡异心思,毫不在意。
一看就知已然是了然于胸,早有定计了。
这也更侧面证明了公子不仅武力牛逼,政治也不弱。
他老房这次得好好观摩观摩,顺便学习学习,这都是经验啊。
这样的问题,以他的能力,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破解的法子。
万一以后碰到这个情况,他也能活学活用不是?
就在老房心思活络之际,两人已经走到了府衙的最里端,人数渐少,不过能在这里面的,都是并州的高级文官了。
“吕主簿,你来了。”
一个中年人起身问候道。
吕布看了一眼,他记得不错的话,此人应该是叫李显,并州别驾。
上次丁兰施发号令,便是让此人主持晋阳城内政务,控制丁原昏迷的消息。
能力还算可以,起码本分事做的很妥当。
吕布点点头道:“李别驾,吕某初来,不知我的位置是在哪里?”
李显指向前面的一个空位,在此间算是主位的位置,温和道:“吕主簿,你的位置在那,过会儿本官会拿一些批阅了的文书先给你熟悉一下。”
“随后再逐步将一些下面的报告给你批示,其中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问我。”
在态度上,李显比起外面那些官场小吏可强多了,一方面是阅历多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是知道吕布和丁兰的关系。
说白了,吕布来此就是历练的,等以后稍微立点功,说不定就下放为一地郡守,或者上迁到朝廷。
和他们关系其实不大。
可吕布却是出人意料的摇摇头道:“不用熟悉,直接拿一些要务上来即可。”
“额…”
李显有些愕然,没想到一来就这么强势?以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即劝声道:
“吕主簿,要务繁杂,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您初接触,还是先熟悉一下的好。”
还不待吕布说话,房玄龄兴奋的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家公子天赋异禀,又有我协助,尽管拿些还没处理的要务就可以了,不会出问题的。”
他对公子,对自己,有着充足的自信。
最主要是在这个时候,老房已经隐隐猜到公子准备用什么法子来收服外面那些小吏的心了。
既然他们怀疑公子治政的能力,那政绩当然是最好的反击。
而他作为政治老手,这个时候当然要力ting自家公子了。
李显愣在那里,眉头紧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说吕布的态度让他以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话,那房玄龄就是乱来,一副的无所谓。
这里面的每一项政务的批改,轻则关系着数万,重则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人的民生变动。
如果抱着这样的心态处理政务,那还不闹得百姓苦不堪言?
这个时候,李显的心中也不免有了一些和外面小吏的想法。
吕布看了一眼适得其反的房玄龄,面色微黑,沉声道:“李别驾,不论新旧政务,你端上来吧,若是有差错,你按条例惩罚他即可。”
“对,对。”
房玄龄本能的点头,突然反应过来,转过头来惊疑道:“公子…”
虽然主子有错,属下代其罪是常理,可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做属下的感受吗?
“你在此本将代理政务,有不决者再上报于我,若有差错,本将唯你是问。”
吕布对着房玄龄淡声说完,也不管两人表情,转身出去。
乱世将出,他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繁杂的政务中。
有房玄龄这个这么好用的属下在,自然不可能浪费着。
这次来主要是简单的认一下面孔,省的以后不认识,另外顺便领一下房玄龄过来。
随后吕布孤身前往军营。
乱世,终究是以兵权为重
李显傻傻的看着离去的吕布,一脸不明所以,没gao懂这位‘有关系’的主簿到底是怎么想的。
让人代替处理政务,这太儿戏了吧?
而且还是一眼看起来不靠谱的房玄龄?
旁边的房玄龄也是目光幽怨。
公子,您就这么抛弃了我老房吗?
我还等着学习您的经验呢…
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法子就是把他老房给丢出来。
唉!
老房满目伤感。
李显见此,也有些同情,这人长的挫不说,还摊上了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主子。
而且本身又没才能。
看来注定是一个背锅的了。
杯具啊。
可是下一幕,让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缓步坐到原该吕布坐的主簿位上,身如渊渟岳峙,淡喝道:
“拿未批阅的文案上来吧。”
声音浑厚响亮,带着一股厚重。
似乎天生就是坐在上面批阅文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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