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站在chuang边,不解的看着丁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让她出去帮忙。
吕郎一个外人,还无官无职,哪能面对手握军权的贾逵?
“咳咳…”
丁原突然不断咳嗽起来,旁边婢女立即递上毛巾。
“父亲。”
丁兰急忙上前拍着后背,希望能舒服一些,眼中尽显担忧之色。
丁原看了一眼毛巾上一抹鲜红,双目一缩,不动声色间将毛巾折叠好,递给旁边婢女。
“丢掉吧。”
“是。”
婢女恭敬接过,往外面而去。
丁兰至始至终都没看到毛巾上的血迹,仍是在尽力帮忙拍着背部。
“好了丫头,没事,为父只是喉咙一时发痒,没什么。”丁原慈祥笑着道,将丁兰的手放下来。
“和为父说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父亲,真的没事吗?”
丁兰看着父亲脸上比之前说话时更加苍白一些,有些不确定道。
丁原点点头,和蔼的看着她。
丁兰见此,心中稍安,给父亲渐渐讲述起来。
“父亲,我和吕郎其实在两年前就相遇了,您还记得两年前我在上党祖宅吗?”
“有一次我去城外游玩,在归来时遇到了匈奴人想要劫掠,当时吕郎突然出现,如神兵天降,一人一戟一马,直接冲入了数百匈奴人qun中。”
“随后吕郎大杀四方,如神如魔,匈奴中无一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自那个时候,吕郎的无敌英姿就烙印在女儿的心中。”
“只是可惜,当时女儿因为太害怕没敢在中途出去,吕郎在杀完那些匈奴人后又直接驭马离开,所以才未见上面。”
“不过自此以后,女儿就有注意他。”
“在一个月前,女儿再次回祖宅,路上不巧遇到了一伙山贼,又恰巧吕郎出外游历归来,所以再次救了女儿一命。”
“连续两次,父亲,您说这是不是我和吕郎的缘分啊?”
丁兰傻笑着道。
丁原点点头,没想到女儿和那小子还有这样一番渊源,不过,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丫头,一个月前敢对你下手的是哪伙山贼?在并州地界,还没谁欺负了我女儿还能继续逍遥活着的。”
丁兰幸福的笑着道:“父亲,那伙山贼已经被吕郎给铲除了,连老窝都端了。”
“哦!”
丁原满意的点点头。
第一次感觉那小子顺眼了一些。
起码知道保护自己的女人!
随后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各有所思,丁兰牵挂出去解决贾逵之事的吕布。
丁原也有着自己的思量,抬头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笑着道:“怎么,担心那小子?”
“嗯!”
丁兰羞涩承认。
丁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丫头,为父什么情况,想必你已经清楚,还能活多久,也只能看命了。”
见丁兰急忙想要安慰,丁原摆摆手,示意先别说话。
“我只有你这一个丫头,所以我以后的东西,都肯定是留给你和你未来夫婿的。”
“既然你已经选了那小子,我看的也不错,就只能便宜他了。”
“刺史改州牧,刘焉已经上表,陛下也批准了,并州州牧仍是为父。”
“现今陛下也是卧病在chuang,从宫中传来的消息称时日无多,当今两个皇子年龄又都太小,现今天下还处于风雨飘零之际,所以为父断定。”
“未来肯定会有一段动乱期,若是太子辩无能,光武中兴的事情恐怕不会再发生了。”
“毕竟这次不同上次,大汉已经腐烂在根子上了。”
丁原说到这,感觉有些渴,zui唇微干,丁兰立即送上一杯温水,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
“那接下来就定然是qun雄涿鹿的时期,至于怎么逐,为父不知道,那些有想法的人肯定也不知道,只有老天知道。”
“但无论有没有一颗争霸天下的心,有着一州在手上,可进可退,算是为父留给你们最后的一点礼物。”
听到这就像是在交代后事般,丁兰泪眼朦胧,极力忍住自己不哭出来,以防打扰到父亲说话。
丁原粗糙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庞,和蔼道:“傻丫头,我还没死呢,哭个什子。”
“嗯。”丁兰一下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慌忙用手擦干,证明自己没哭。
就像是小时候那股倔劲。
丁原zui角咧开,笑了笑,这才是他丫头啊,这些年为了这点基业,活生生把担子压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他没说出来,而是继续说道:“为父不仅不能现在死,还得努力的活着,说句大不敬的话,起码也要活到陛下归天的后头,那个时候的天下局势才会达到最激烈的时刻。”
“也能为你,为那小子,铺一下路。”
“你不用太担心那小子,为父这么多年,岂会没有点心腹安cha在军中?”
“军司马张辽,裨将军高顺两人就是为父的人,那小子既然是从晋阳城出去,他们自然知道那小子是能代表为父的!”
“父亲…”
丁兰想要努力忍住,但实在忍不住了,低声呜咽的哭了起来,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丁原紧握住她的手,他说了这么久,已经面显疲色,强撑着大笑道:
“哈哈,丫头,别再哭了,为父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先出去吧,为父有些累了。”
丁兰泪眼婆娑,紧紧看了一会儿,见父亲真的只是休息,等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后才轻声的‘嗯’了一下。
悄声退下,让父亲好好休息。
只是丁兰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丁原再次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目露追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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