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伤势太重的原因,苏秋莫名其妙的靠在石壁上就睡着了,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闷热被莫名的风吹得反而让苏秋觉得浑身一凉,被从睡眠中惊醒,唯恐自己身处在风暴中心一样,冻的他鼻涕泡都在冒。
“卧槽这不是夏天吗...怎么这么冷。”
苏秋揉了一把鼻子,浑身的酸痛已经好了不少,也多亏了苏秋是个凡人,接触到修仙者的丹药效果亦是好上了许多,他尝试站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绷带缠的太紧了,整个人僵硬的像个木乃伊一样,只能一瘸一拐的扶着石壁走了出去。
天已经放晴,苏秋从内凹的一个小断层中缓缓走了出来,刺眼的阳光照射着苏秋,那已经让眼前的空气变得模糊的温度到了苏秋的面前却像是被隔绝掉了一样,反而是变成一股习习凉风,吹得苏秋胯下一凉。
“妈的,kù子都没了...”
猛男落泪。
但是却又毫无办法,苏秋顺着风势,很快的锁定了一个风的源泉,朝着那个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悬崖底下是一片算不得茂盛,但却异常精致的植被qun,完全不像野生的,比人工种植的还要更加工整和美观,如同修建的一座公园一样,就连道路都是平铺着一层光洁无比的润白石块,让苏秋心中泛起了古怪。
三百米,苏秋足足走了十五分钟,终于是绕过了树林站在边缘的位置,眼前则是一个透亮清澈至极的湖泊,短暂的视野空旷让苏秋心生一丝惬意,别过头四周看了看,终于发现身处于湖泊边缘,穿着苏秋赠与的那身长袍,一头黑头可以明显的发现断掉了一截,从脖颈处处倾斜而下直至肩头,一身血迹斑驳但却莫不在乎,手里握着一柄木枝条正在有韵律的挥动着。
面色依然是冰冷至极,扶着树站着的苏秋看着她手指尖宛转的木枝条落在她的手心,随后半蹲着身子将剑背在身后,脚下一圈ròu眼可见的淡青色涟漪泛起,当湖面轰然炸响,她亦是一剑挥出。
轰然间一道无形的风汇聚起来,直至扭曲空间变成ròu眼可见的模样,一道龙卷风倾泻着吹拂着湖面,一声闷响至旋风中响起,最后轰然间垮掉,向四周散开的风压吹得苏秋睁不开眼睛,整个人都像是摇曳的蜡烛,生怕给刮没了。
“哈撒给!?”
苏秋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了这么一句谐音,然后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也是因为苏秋说的听不懂的话,让应厌离注意到了苏秋来了,脚尖一点劲风瞬间消散开来,头顶的烈阳也是让苏秋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在铁板烧上跳舞。
苏秋面色有些犹豫,看了看应厌离又看了看先前被她一剑刮到的树木,缓缓开口道:“你是孤儿吧?”
虽然苏秋知道这很不礼貌,但莫名其妙的下意识说出来了。
没想到应厌离竟然真的一怔,随后点了点头。
苏秋摸了摸下巴,脚步往后退了一截躲进了树荫里,看着应厌离特别严肃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一招叫做狂风绝息斩?”
只见应厌离眉目一凝,顿时空气凝固了一分,她看着苏秋开口道:“你怎么知晓风陨剑诀?师尊说了,天下之人认得出此剑的人不过一手指数。”
“....”
苏秋一时语塞,瞪了瞪浮肿退却的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凭借着自己三千场孤儿亚索的游戏经验竟然歪把子打了个正着,瞎蒙着都能猜对。
“绝了。”
苏秋吐了吐舌头,暗自嘀咕了一声,对面的应厌离却是一字不差的听在耳中,头一次露出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她眉头挑了挑声音冰凉如寒铁:“你一个凡人为何知晓我身世,又为何知晓风陨剑诀。”
只见苏秋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无奈的吐了吐舌头,他强行板起脸摆出严肃的模样开口道:“因为这亚...不对,风陨剑诀我真的太熟悉了,敢于修行此剑法的一般都是孤儿....”
“曾经我修行了此剑三四年之久,可后来我荒废了变成了一阶凡人。”
应厌离死死的盯着苏秋的眸子,平举的木枝条带着随时可以爆发而出的剑意,如初次见面时那般未有任何的偏移。
就这么僵直的站着,苏秋缠着绷带的身体没有一点透风的空间,闷热让他都有些头晕眼花了,应厌离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木枝条,上前几步掺着他,声音恢复了那般软糯:“师尊说过,遇见知晓此剑的人必须杀人灭口。”
她顿了顿,看着苏秋的眸子认真的接着开口道:“但是我知道你没有骗我。”
“哎....可惜了我青铜皇帝的名号,再也没法练习此高深莫测的剑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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