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魔海圣山 > 第二十二章 神游八卦
    接近子时,魏峰等四个人来到八卦实地。

    苍穹中皓月当空,月光如水,倾泻于天地之间,照的大地惨白凄美。天幕蔚蓝,如一块巨大的青石板,星星点点,似人间万家灯火炫丽灿烂。

    触景生情,袁洋想起了儿时初秋的夜晚,在奶奶的怀抱里奶奶教唱的歌谣:“月婆婆,亮光光,满头白发长又长,洒下白银满山岗;星宝宝,丁点亮,调皮捣蛋眨眼忙,青石板上捉迷藏。”浩瀚宇宙星河灿烂,幼小的她痴迷地望着满天的星斗,听奶奶讲天上数不尽的星座的善与恶,奶奶说天上有福星和灾星(灾星又叫恶煞星),说若被福星照到,就会捡到金娃娃(金元宝),长大了也会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一旦被恶煞灾星照到,就会灾难连连,不是自己少年夭折,就是遭遇人生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的三大不幸。奶奶还给她讲北斗星在人们迷路之夜指引方向的故事,讲牛郎星和织女星一年三百六十四天隔着天河苦苦相望,只在古历七月七日这一天鹊桥相会的凄美传说。少女时代每当这一天的夜晚,她总会与邻里的小姑娘们躲在葫芦架下,偷TouKui探着天河里牛郎织女相会,企盼着喜鹊能早早为两个苦苦相爱的人儿搭起鹊桥,她们屏息静气地偷听着牛郎与织女爱的私语,幻想着成年后与夫婿的亲昵。尽管什么也没听到,但在她年少的心灵里却生出无限的憧憬,对宇宙星空的痴迷。本来她上大学报考的志愿是气象学院,yin差阳错地被考古学院录取,但也挡不住她对天文学的迷恋。课余闲暇里她广泛阅读天文学书籍,对天宇中的星座知之颇多,甚至对星相学及由星相学引申开来的星相占卜学也小有研究。此时她对着浩瀚天空满天星斗,揣摩着老道长的话,老道长说是月朗星稀流星飞渡之时,而现在月朗倒是不假,繁星满天却是没有一点稀疏的样子,更没有流星飞渡的景观。她看看表距离子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一边在心里着急地期盼着月朗星稀流星飞渡景观的出现,一边拿出黄石照片,思索核对着走通八卦的路径。白天她与魏峰、薛红和李大军反反复复研讨黄石照片,从黄石照片上知晓了降伏恶魔必须先行取到四件法器、一道神符和一段天主福音。四件法器一是降魔龙珠,二是八纹蠇蜥照妖镜,三是缚魔神索,四是越王勾践的飞火冷光宝剑。第四件已经在手,前三件藏在何处正是今晚游-走八卦要寻找的答案。至于神符大家想由老道长就可解决了,天主福音待取到法器后再到天主教堂聆听即可。四个人把精力用在今晚的游-走上,为达到胜算,避免错过良机,袁洋又找到一张古代八卦图,四个人反复研讨。袁洋除外,其他三人对八卦一窍不通。袁洋便给他们背诵了一段八卦歌诀: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见三个人如听天书,袁洋再一一解析,说乾三连坤六断等等说的是乾坤等的符号图形。又说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坎代表水,离代表火,震代表雷,艮代表山,巽代表风,兑代表沼泽。八卦就是分别代表着天地水火等八种自然现象。如果按照方位学说,则乾指西北,坎指正北,艮指东北,震指正东,巽指东南,离指正南,坤指西南,兑指正西。袁洋说黄石照片上法器的方位应与八卦实地吻合,走通了八卦实地的方位便可知晓法器是藏在那座高山那片大海了。袁洋侃侃而谈滔滔不绝,让三个人佩服不已。李大军敬佩的连连叫好;薛红则对古人的大智慧格外钦佩,说乾为天,天指西北,西北地势高耸,与天相连。离代表火,又指正南方,南方确实热浪似火,世上万物无不怕火,遭受火的焚毁,自然就会身形俱灭,所以“离”去,先人实在是高明;而魏峰则主动地放弃了指挥权,说今天晚上一切听从袁洋的安排。袁洋得了个口头任命的小官,尽管不拿薪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犯了普通人的官迷通病。待静下心来细一琢磨,又不免忐忑不安,想想民国以前西南和东北的两个八卦城都曾让冒犯者吃尽了苦头,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而这荒郊YeWai的八挂实地不知又有多少凶险在等待着他们。

    子时一到,应验了老道长的预言,深邃的天空瞬息万变,闪烁的星斗大多隐没,一道道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从天琴座游出,象一团团火焰在天空中飞曳,划过天穹消失于天边。袁洋高兴地说:“这是流星雨,现在正是天时地利,我们进入实地吧。”

    按方位先从西南进入,西南是坤,坤又代表(大)地,寓意着脚踏实地。进入实地内,大家不由得一惊,实地内光色突变,一片桔黄,与实地外所见到的惨白迥然不同,刚才看到的青青草木变得枯黄凋零,脚下的泥土则成了瘆人的血红,更为惊心的是硕大的八卦实地四周竖起了一道高高耸立的幕墙,幕墙的样子像是半透明的玻璃,四个人像是被放入巨大玻璃缸里的鱼。

    李大军惊骇,哆哆嗦嗦地问袁洋:“看……看这景况凶像险恶,你……你是否有把握?”

    袁洋也未曾想到会有这般景色,心里也在敲着“鼓”,不知该如何是好。

    魏峰接茬道:“既来之,则安之。开弓没有回头箭,说来我们都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了,还怕什么。要做到来之能战,战之能胜。还是由我打头阵往前闯吧。”

    魏峰这番鼓舞士气的话,虽然说的铿锵,其实并没有打消大家的顾虑,连他自己也是在心里打小鼓,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大家瞻前观后左顾右盼观察着周边的动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一点小小的异常响动都会让人心惊ròu跳。夜深人静,蛐蛐争唱,响成一片,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嘹亮,一股黑烟飘过,蛐蛐们的鸣叫声噶然而止。突然的寂静,让人更觉得惊骇。袁洋招手示意大家卧倒,静静地观察,惶恐地等待着不测的发生。

    黑烟在距地面四至十米的低空飘来荡去,时高时低时急时缓,其形态变化万端,一旦停住不动,便会急剧变幻,shen.出黑烟爪子触及地表,接着就会听到动物垂死时的惨叫声,哪怕是一只小小的田鼠其声也哀其嘶也鸣。一阵狼嚎过后,黑烟收回爪子又向别处游移,接着陆陆续续传来其它动物的垂死哀鸣声。

    “这是什么怪烟,这般厉害?”魏峰问袁洋。

    袁洋压低声调说:“这是一种上古时代的烟怪,名叫烟蚓,因其形状极像地下的蚯蚓,故得此名。史料上记载的很少,只在《上古万魔志》里提及过,说是此烟怪以摄取生物的灵魂为生,摄取的越多其烟身越黑,怪力也就越发强大。任何生物一旦没了灵魂,便就成了一堆僵尸,刚才应该是一只野狼被其摄取去了灵魂。”

    袁洋说得令人生畏,李大军急忙问道:“如果烟怪袭击我们,有什么法子对付?”

    李大军话刚说出口,烟怪向他们游移而来。三个人紧张地盯着袁洋,期待她赶快说出抗击烟怪的计策。袁洋也是紧张的发抖,越紧张脑子越是发懵,看看眼前躲无处躲藏无处藏,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时想不起该如何应对。大夏天里虽说是在夜里,但并无寒意,李大军竟然觉得浑身发冷,上下牙齿抖动的一个劲儿地打架,本来对吸烟没有瘾头的他,每逢紧张时总会习惯性地点上一支烟。此刻他又掏出烟点上。薛红赶紧阻止。李大军叹口气道:“唉,人都快死了,抽一口赚一口。”

    “你这样会暴露目标的。”薛红从军事侦查学的角度讲。

    说话间烟怪已经飘到他们的头顶上,四个人条件反射齐涮涮地拔出刀剑铲叉,严阵以待。烟怪在四个人的头顶上虎视眈眈,烟爪shen了又缩缩了又shen,试探着shen向他们,四个人挥舞刀剑劈杀迎敌,烟怪总在即将触及到刀剑的一刹那收回烟爪,双方均无伤害。几经试探烟怪突然shen.出了四条爪子,每条烟爪分别扑向一个人,李大军猛吸一口烟,烟头发亮,亮光被手里挥动的宝剑剑面反射到烟怪身上,烟怪立即缩回扑向他的那条爪子。魏峰、薛红和袁洋挥舞刀剑劈砍烟爪,烟爪JianYing如钢,震得三个人手臂发麻,烟爪猛然发力将他们手里的刀剑夺去,接着骄纵得意地向不远处飞去。

    李大军没注意到他们三人的兵器被劫,他望着飞离的烟怪哈哈大笑道:“这鸟烟不过如此,神气什么?”

    “嗯,你的兵器怎么没被夺走?”薛红疑问。

    “怎么?你们的兵器被夺去啦?”李大军右脚掌拍打着地,得意地吐着烟圈。

    袁洋盯着李大军看了一会,忽然高兴地说:“有办法了,我想起来了这烟怪最怕的就是火的光亮。这烟怪一会还会回来,魏哥、大军你们俩打着火机,我和薛红姐把勾践的双合冷火宝剑打开,各持一把,把火机的光亮反射到烟怪身上。”

    一会儿的功夫,烟怪徐徐飞来,四个人依计行事,火机的光亮似两把利剑折射到烟怪身上,烟怪见有人敢于挑衅作对顿时暴怒,低头翘尾俯冲而下,四个人急忙躲避,袁洋和薛红躲避时的巧合使两道折射光芒合二为一,形成强光正好从烟怪的口腔射进烟怪的腹腔,光线从烟怪头部进去,从烟怪的尾部穿出,烟怪浑身如同过电,火花四溅,痛的周身抖擞上下翻滚,接着嗖的一声向远处蹿去。

    四个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也不敢大意,急急忙忙地向前赶路。不甘心失败的烟怪细小了一圈,但复仇的意念愈加强烈,尾随着他们,时不时的飞来骚扰一番,让他们精力分散,不能专心致志地游-走,四个人只好一面警戒一面游-走,走着走着袁洋感觉不对劲儿,让大家停下来。看看脚下的小路越来越深,路的两侧越来越高,只能看到一线天空了,极目所能看到的远处的金huang色消失了,漆黑无光。袁洋说:“我觉得我们好像是走错路了。”

    李大军说:“远处黑洞洞的。我的娘唉,这可别是一条通向地狱的路啊。”

    魏峰笑道:“你这小子,尽说些不吉利的话,是不是又吓得尿kù子啦。袁洋你再对着黄石照片仔细看看,这条道到底对不对。”

    袁洋对着照片查看半天,无法准确判断此路的对错,说:“照片上的暗线时断时续,与这条小路不能完全吻合。可是从坤(地)进入大概也只有这一条小路了。”

    魏峰说:“天地万物时时都在运动变化,任何事物今昔吻合只是相对的,不能完全吻合则是绝对的,没听说过嘛同一条河里流过水的浪花都是不一样的。我看就顺着这条小路走吧。”

    四个人刚走了一会,烟怪又来到上空,在四个人的头顶上转来绕去,必欲置四个人于死地,烟怪砰然作响烟身裂变一分为四,变出四个小烟怪分别对四个人展开攻击。四个人急忙打火照射攻击,对付得了这两个却无法对付另外的那两个,魏峰和李大军被烟爪击中,顿感浑身无力头晕脑胀,朗朗苍苍地瘫倒地上。受到光照攻击的两个小烟怪受伤离去,另两个在击倒魏峰和李大军后腾空而起,在空中调整姿态,准备对薛红和袁洋发动新一轮攻击。

    薛红和袁洋去搬动魏峰和李大军,呼唤他们的名子,两个人处于昏迷状态,只会嗯嗯地答应却说不出话来。薛红和袁洋立时心神紧张,不知如何是好,空中的烟怪不失时机地俯冲下来,两人慌张躲避,已无还击之力,只能任凭烟怪追杀。两人已顾不得魏峰和李大军了,逃命要紧,拼命跑出二百多米,终被烟怪追上,两人陷入绝境,气喘吁吁的倒到地上,仰天长叹。人之将死求生的YuWang异常强烈,两个人躺在地上,剑峰指向空中烟怪,明知这是螳螂挡车之举,却也要垂死挣扎。

    烟怪不依不饶,再行俯冲。吓得两个人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双手却不甘心地握着宝剑在空中乱舞。忽听烟怪发出了呜咽哭声,两个人睁眼一看,从路边高高的石壁洞里飞出一根金色的绳索,将烟怪迅速捆住拉向洞口。

    两个人意外获救,望着挣扎哭嚎的烟怪被轻轻松松拉入洞内,颇感惊奇。袁洋道:“这大概就是我们要找的神索了。我们攀上洞去看看吧。”

    “魏峰和李大军现在不知是死是活,我们先去救他们吧,回头再取神索。”薛红叹口气说:“唉,也不知怎么能救得了他们。”

    “听我奶奶说,人要是没了魂魄用还魂草烟熏或者将还魂草汁滴入口内,就能消除毒害召回魂魄,不过时间紧迫,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才会有效,现在算来剩下找到还魂草和救人的时间不足半个小时了。”

    “好吧,我们只有与时间赛跑了。”薛红道。

    两个人返身急急地向回跑去,边跑边寻找还魂草,跑到魏峰和李大军瘫倒的地方,还魂草没有找到一颗。试试两人的鼻息,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一丝气息。两个人心急如焚,却也想不出一点办法。忽听不远处传来狼叫声,两人立即趴下。袁洋小声道:“真是屋漏又逢连yin雨,光是救人就够我们忙活的,这饿狼又来捣乱。”

    静听一会儿,薛红说:“这是不是昨天那只被我们击伤待毙的大白狼死而复活了?”

    “怎么会呢,那只恶狼差不多应该死了,它自己那有本事救活自己。”

    “它就没有同伴啊,母狼遇害公狼就不会去救它啊。”

    “这倒是有可能。”

    “那就说明狼找到了还魂草。快,我们现在速去杀狼,夺取还魂草。”

    两个人奔到狼前隐蔽好,见是一只肥壮的大灰狼正在咀嚼一颗还魂草,把嚼出的汁液喂到躺倒地上的狼zui里。还魂草已被大灰狼咀嚼了一半,袁洋看看四周没有原地生长的还魂草,悄悄说:“狼身边没有还魂草,这一颗大概是大灰狼从别的地方弄来的。怎么办?”

    “抢。”薛红果断地说,她腾身跳起扑向大灰狼。

    虎口拔牙狼口夺食人狼大战,大灰狼见有人胆敢抢夺挽救其爱“妻”生命的良药异常暴怒,扑腾跳跃张牙舞爪地扑向两人。薛红和袁洋挥剑劈杀,大灰狼纵身跳起,越过袁洋的头顶,蹿到她的身后,再一个急转身,后腿蹬地前爪扑向袁洋,将袁洋扑倒在地。就在大灰狼再次扑跳欲撕咬袁洋脖颈的瞬间,薛红飞腿一脚将大灰狼踢出八九米远,大灰狼哞哞叫了一阵,接着又向二人扑来。薛红借势出剑,长长的剑刃准确地Cha入狼zui穿进狼腹,大灰狼哀鸣几声死去,鲜血从狼zui里喷涌而出,喷了薛红一身。

    袁洋说:“大灰狼哞叫是在召唤狼qun来支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两人拿着剩下的半颗还魂草跑到魏峰和李大军身边,分别嚼着草叶把叶汁喂入魏峰和李大军的口里。袁洋尚未谈过恋爱,口对口地喂李大军实在有些难为情,但也没有时间让她采取别的办法,她脸红红的,少女般的羞怯写在脸上。两人把还魂草的叶子都嚼完了,魏峰和李大军醒了过来。大军坐起来shenshen懒腰道:“我刚才做了个美梦,梦见有个仙女在亲我,好美呀!”说着咂咂zui又躺倒地上闭上眼睛咂着zui品味美梦。

    袁洋拽着大军的耳朵说:“起来吧,那有什么仙女,若不是本姑娘你魂魄都没了。”

    李大军猛地做起来说:“真是你救了我?让我怎么感谢你呢,这等大恩大德纵有千金万银也答谢不了,况且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干脆给你磕个头算了,反正这磕头也不值钱。”

    “你小子心不诚,磕个头就完了。”魏峰笑道。

    “那我就多磕几个。”大军说着头如捣蒜连磕几个。

    “行了行了,你小子真会算账。”魏峰笑道。

    李大军嬉笑着说:“要说我抠可真冤枉死了,我充其量也只能算个抠门亚军,某个人连句感谢话都没有的,薛姐你可真是白白救了他的性命啊……啊……啊。”最后一句大军拉着京腔京调。

    “你小子怎么跟狼嚎似的,当心把狼引来。”魏峰的目光向四周一扫,喊道:“不好,狼真来了。”

    四周三十米开外,一qun狼已经悄悄地形成了包围圈,一只只恶狼双眼放着绿光,好像一串排列有序的夜明珠项链。

    “操家伙,我们四个人背靠背,每人抵挡一面,万不得已不得出击。”魏峰说。

    薛红说:“这狼最怕的是火,我们准备些柴草,万一抵挡不住就放上一把火。”

    魏峰说:“来不及准备了,狼qun开始进攻啦。如果打不过就把身边的野草能点燃的都点上”

    qun狼们一一弓着身子,缩小包围圈,向四个人步步逼近,缩小到离四个人十米处,qun狼猛然跃起势如利箭射向靶心。四个人挥舞刀剑劈杀,几只狼被杀伤逃逸,其他的狼前赴后继,一拨受伤退去,另一拨接着冲上来,不给四个人喘息之机。狼qun太大,如洪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四个人渐渐支撑不住了。危急时刻魏峰开枪射击,枪弹的爆响和喷出的火花,吓得狼qun迅速脱离,逃到三四十米开外。伺机再次组织进攻。

    薛红说:“看来是这火花救了我们,现在把野草点上。”

    狼qun又开始进攻了。魏峰和李大军点上火,进攻的狼qun见到火光又迅速退回原地,却没有要撤走的迹象。

    人与狼qun一时处于僵持状态,狼不撤走人就无法逃离。薛红说:“时间对我们来说非常珍贵,这样拖下去就会耽误我们游-走八卦,得想个办法才行。”

    “哎,魏头,我们四个你当头,你说狼qun里有没有头啊,我觉得也应该有个首领。”李大军说道。

    袁洋说:“它们是应该有个头,我们山里人都知道,无论什么动物都和人一样,无头不成qun。”

    “那我们把狼头先干掉,其他的恐怕也就不战而逃了。古人说的好啊,树倒猢狲散,爹死娘嫁人,树上鸟儿成双对,大难来时各自飞。”李大军说。

    魏峰哈哈一笑说:“大军这次总算放对了一个屁。只是这个狼头是那一个你看出来没有啊。”

    李大军调侃道:“这事魏哥你应知道,它们选举的时候你参加来啊,哈哈哈。”

    魏峰笑道:“看看,刚说你放对了一个屁,这下又放错了不是,这狼头的王冠都是经过厮杀获得的,胜者为王。你们看那只大白狼就应该是个狼王。”

    薛红说:“这好像是迷魂凼里的那一只吧。”

    魏峰说:“大概就是。常言说打蛇打七寸,擒狼先擒王。我们现在就去打死狼王,你们用刀剑作掩护,我用枪把它杀死。”

    四个人举着燃烧的柴草向狼王所在的西北角走去,狼qun见状也纷纷向狼王身边聚拢。四个人在离狼qun还有十多米处停下,魏峰将柴火扔向狼qun,狼qun吓得奔逃,大白狼一动不动吼叫两声,逃跑的qun狼转身向后跑。魏峰抓住时机叭叭两枪将大白狼放倒,狼qun见首领惨死立即四散而逃。

    薛红说:“我们大难不死,谢天谢地,狼的威胁已经解除,我和袁洋已经找到了缚魔神索啦,我们快去取吧。”

    魏峰和李大军心里振奋,急急忙忙地跟着薛红和袁洋而去,李大军不忘打趣道:“看起来我俩刚才是死得其所重于泰山啦,没有我们的牺牲精神,你们俩也找不到神索是不是,这就是毛首脑说的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嗨嗨,真能牵强附会,但愿你死三回,咱们就什么都找到了,但要声明别拉着我陪葬啊。”魏峰笑道。

    到了神索缚魔的地方,见不到了洞穴,石壁上光光的,大家反复寻找根本就没有洞穴的痕迹。薛红说道:“我们俩亲眼所见,咋说没就没了呢,岂不怪事。”

    袁洋比对一会黄石照片说:“哦,薛姐,不用找了,从这条沟的形态和方位看我们要找的缚魔神索应在断兵堑。现在我们穿过前方的这个黑洞去寻找降魔龙珠和八纹蠇蜥照妖镜的存宝方位好了。”

    黑洞异常黑暗,薛红用手电照向洞内,强光手电的光线只能照出二三米远,大部分光芒被黑洞吞噬。进入洞内眼前一片茫茫,前无尽头,左右不见边际。

    魏峰说:“袁洋,你再琢磨琢磨我们是否应该穿越这茫茫黑暗。”

    袁洋说:“这片黑暗正是八卦图上看到的类似黑鱼的空间区域,称谓太yin,当然八卦上讲的是时空概念,这倒不必理论,眼下我们是必须走这条道的,穿过这片黑暗空间就会到达八卦所说的艮,也就是山啦。”

    “你估计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通过?”李大军问。

    “这就不好说了,幸运的话一时半刻即可,如不顺利一年两年也出不去,在这里面迷失死亡都有可能。”

    “那我们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吗?就没有别的法子啦。”李大军心里颤抖情绪低落地嘟囔道。

    “当然没有别的法子。如果不是为了降伏妖魔救出叶菱,谁也不愿冒这个风险。”

    薛红说:“既然非要过这一关,我们就要有所准备,这里混沌黑暗,极易迷失方向,为保险起见我们每走五六米做个标记,万一走不出黑暗,就顺着标记回来,绝不能困死在这里面。”

    四个人走在黑暗世界,始知什么叫做“前途茫茫”,眼前墨黑,强光手电的光芒被黑暗吸噬的越来越柔弱越来越昏暗,黯淡的仅有比萤火虫亮一些的光芒,大家mo索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速度渐行渐慢,四个人的耐力也越来越差。李大军实在憋闷,忍不住啊地大吼一嗓子,声音显得格外嘹亮而悠远。

    李大军出其不意的大吼把袁洋吓了一跳,袁洋不满地道:“你吆喝什么,吓死人了,万一惊动了什么,你的小命不保也就无所谓了,可也不能连累了我们三个人啊。”

    “你说这里面这么死静,什么样的大活人呆上半天也得憋闷死。早知这样抓条狼进来玩玩也好。”李大军道。

    “哎,大军你不是喜欢声音吗,你听听前面是什么声音。我说你小子不惹出点事来难受,这回好了吧。”魏峰说。

    黑暗中只听的唰唰唰地声音,好像一队人马在行进,步伐整齐,声音有序,手电光照太近,无法看到是什么东西。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薛红急令大家关闭手电,卧地隐蔽。唰唰唰的声响已经逼近,大家敛息静气抬头观察,见是一队体壮膘肥的爬行动物,通体发着蓝光。动物的样子既像蝎子又有龙的体形。

    “天蝎龙”袁洋脱口而出,“它的尾巴像蝎子的一样特别厉害,有根毒针,蜇到身上它的毒汁顷刻间就会要了人的性命。我们快离开这儿。”

    四个人转身匍匐前进,爬出三四十米,站起身撒腿奔跑。茫茫黑暗中分不清方向,四个人跑散了,薛红和魏峰不知去向,只有袁洋和李大军还在一起。两人疯跑一阵累得倒在地上,才发现薛红和魏峰不见了,呼唤着他俩的名字,半天没有回音。李大军怨恨道:“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关键时刻他俩把咱甩了。”

    袁洋心里慌慌的,魏峰和薛红不在身边让她没了主心骨。当然她从心里不相信魏峰和薛红会是只顾自己逃命不管他人死活的人。便既是安慰李大军又是安慰自己说:“他俩绝不会贪生怕死丢下我们不管的,你别忘了每次大难临头,都是他俩冲锋陷阵。说不定他俩现在的处境比我们还糟糕。”

    “要不我们俩回去得了。”

    “回那去啊,我们跑出这么远了,这一段又没做出路标,要找到做过路标的地方怕是李双双死丈夫——没希望(喜旺)了。”

    悲哀的情绪笼罩着两个人的身心。天蝎龙追踪而至,李大军抓着袁洋的手漫无目标地奔跑,好在天蝎龙已退化去了上古时代飞龙的技能,不会飞翔只会行动缓慢地爬行,两个人跑一阵歇一阵,见天蝎龙追来了起身再跑。天蝎龙虽然行动缓慢,却颇有耐力,不紧不慢地追逐着两个人,好像非要把两人的体力耗光,然后再啮食饱餐。两人被追逐了半天,实在是精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瘫坐地上,陷于极度恐慌之中。正当绝望之际,一个闪着蓝光的圆饼型飞盘从头顶上呼啸而过,落到远处爆炸,响声如雷,震得地动山摇,被炸起的沙石尘土纷纷扬扬洒落下来。接着传来天蝎龙的嘶鸣声。

    巨大的爆炸让人感觉好似宇宙天体的毁灭,尘埃飞扬,乱石横飞,爆炸处从地表升腾起一柱红色的光芒,不断地闪烁,久久不息。

    两人望着这奇异的景观,心中震撼。袁洋说:“天地万物茫茫宇宙真是无奇不有。我们俩就奔着发射红光的地方去,也许这是上苍给我们指明的方向。”

    魏峰和薛红的处境确实被袁洋言中了。两个受过急行军训练的人自然跑的风快,跑得快一般情况下是脱离险境的最好办法,然而他俩在茫茫黑暗中却误打误撞一前一后地闯进了天蝎龙的巢穴。巢穴内极为宽畅,巢穴的穹顶很高,周边石壁嵯峨狞狰,石壁上又有数不清的小洞穴,一只只天蝎龙幼子守在小洞穴口嗷嗷待哺,见有人进的洞来,饥饿难耐的小天蝎龙们从洞内跳下,争先恐后地向最先跑进洞来的薛红围去。在巢穴之外,薛红见巢穴内遍布着奇异美丽的蓝宝石光芒,还认为是一个神话般的仙境,那知却是要让她葬身的坟墓。薛红见小天蝎龙们迎头扑来,转身欲跑,后路迅即被小天蝎龙堵死,小天蝎龙们形成的包围圈迅速缩小,薛红拔出冷火宝剑迎击,身陷天蝎龙阵的她头脑还算冷静,心想虽然这些小天蝎龙们不会有大天蝎龙的本领,但它们个个躯体也算的上庞大,对付它们相当艰难,自己不能就地等待它们的围捕,必须杀开一条血路。她先向巢穴口杀去,小天蝎龙们似有先知先觉,几只相对大的气势汹汹坚决地挡住她的退路,她只好返身跑回左突右撞,砍掉一只向她蜇来的天蝎龙的尾巴,趁天蝎龙痛痛翻滚之机,爬上石壁进入一个小洞穴,踞守洞穴口,抵挡小天蝎龙们的进攻。小天蝎龙们怎肯放弃到了zui边的美食,纷纷攀壁而上,爬到洞口边,遭到薛红的一一砍杀,被剁掉爪子的小天蝎龙支撑不住掉落洞底,其它的小天蝎龙前赴后继。薛红砍杀一阵累得有些支持不住,小天蝎龙们依然不依不饶地往上爬,必欲食之而后快。薛红蓦然发现身后反射出蓝宝石的光芒,扭头看到一只天蝎龙从她身后的洞穴深处爬来,心想不好,纵身抓住洞穴上空的石壁向上爬去,小天蝎龙见她逃脱石洞,加紧攀爬追赶,追得她无路可逃,万分危急之时薛红发现巢穴穹顶有根倒挂的石笋,别无它法只有躲到石笋上才能摆脱天蝎龙们的攻击,可石笋距离太远,弄不好会摔得粉身碎骨,然而也只有这一条活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一试,她双手抠着穹顶缝隙,双脚蹬着石壁,猛然发力纵身一跃,抱住倒挂的石笋,两条腿再迅速打盘夹住石笋,稳住下滑的身体,暂时摆脱了危险的境地。

    小天蝎龙们纷纷跳到地面,翘起长长的尾巴,把毒针刺向薛红,只是差半截子够不到。于是天蝎龙们倒立躯体转动着身子一shen一缩徒劳地去刺,从薛红的位置看天蝎龙们扭动的身躯宛如一支美丽的兰色舞蹈。若是平时薛红断然不会错过欣赏这么旖旎舞蹈的机会,可现在这舞蹈分明是在要她的命,别说是欣赏,这简直是令她毛骨悚然。石笋是一块历经千万年生长形成的钟rǔ石,有些光滑,人在上面难以长久盘踞,稍一懈怠就会滑落地面,成为天蝎龙的美餐。可天蝎龙们正在热舞,丝毫没有离去的迹象。她紧急思索着如何才能破解天蝎龙们编排出的舞蹈杀人阵法。

    魏峰在巢穴外呼唤着薛红的名子,薛红刚要应答,心想若是应答了他必定要进来,他也就同自己一样成了天蝎龙们追逐的美食,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心爱的人一同走上亡命路。那里料到魏峰还是一步闯了进来。天蝎龙们见又来了美食,如同魔鬼见到了唐僧ròu,撇开一时无法弄到口的薛红,向魏峰扑去。

    魏峰撒腿奔出洞外,天蝎龙则紧追不舍,这到是给薛红提供了逃跑的机会。她急忙滑落到钟rǔ石尖部,顺势跳落地面,撒腿奔向巢穴外面。奔出洞外后她呼喊着魏峰的名子,漫无方向的奔跑,只是希望离天蝎龙的巢穴越远越好。远处的剧烈爆炸升腾的红色光芒,也成了她逃离危险境地的方向。

    多次的历险,磨合的四个人心灵相通。半个小时后大家陆陆续续地汇聚到红光处,周边已经没有了茫茫的黑暗。发出红光的地方是一座高山,高山被刚才的蓝光飞盘劈为两半,红光从断裂处的底部发射出来,映红了半个天空。大家爬到高处,边欣赏边研究这奇异的景色。只见断裂的底部红色气浪翻滚升腾,一只球状物体在气浪里旋转滚动,红色的光芒就是从球体身上喷发出的,球体犹如天上的太阳,只是发出的光芒没有一丝太阳般的灼热。

    袁洋不敢肯定地说:“这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降魔龙珠。”

    魏峰说:“我们近距离再细细看看,如果真是就把它取走,省了以后的麻烦。”

    大家跌跌撞撞地跑近,看到球体并不大,仅有一个拳头般大小,只是发出的光芒无限地放大。大家欣喜若狂,断定这就是降魔龙珠了,决定采撷到手。刚要shen手去拿,红光顿时消失,地表下传出轰轰隆隆的声响,山体摇动,断裂的两半山体慢慢合拢,乱石从山上纷纷滚落。

    薛红反应敏捷组织大家迅速撤离,躲避着纷纷跳动着下落的滚石,奔跑出百余米,个个庆幸没有被活活埋葬,但浑身上下还是心惊ròu跳。大家东倒西歪或躺或坐地上休息了一会,才让呯呯乱跳的心稍许安静一些。薛红自言自语地思忖道:“这景观何以这样奇特,珠藏山中,山中含珠,珠喷红光。这在预言着什么?为什么要夺取时又会瞬间消失?哦,袁洋,这天琴岛有没有一个叫珠山的地方?”

    “有啊,有大珠山还有小珠山呢,那可是两座非常秀美的大山,当地人称为仙野神山。哦,降魔龙珠就应该藏在那两座大山里。”

    魏峰说:“两位的判断有道理。这样说来今夜只剩下八纹蠇蜥照妖镜的藏宝方位需要弄清楚了,现在已到寅时,距离天亮时间不多了,我们再加把劲一鼓作气gao清这个问题。如果谁觉得身体不适受不了了,就留在这儿原地休息,等待我们探查完了再一起回去。”

    “我说老兄你在激我是吧,瞧不起我还是别有用心,薛红袁洋肯定不会留下,把我扔在这儿,完了你们一拍屁.股溜了,我一个外地客人生地不熟的死了也没人给哭两声。”李大军一脸的愤愤。

    “大军你想到哪去了,我是担心你们仨人的体力不支,并非特指你一人,既然你们仨都不想偷个懒,那咱们就一鼓作气把第三个目标找到。袁洋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行动。”

    袁洋:“八纹蠇蜥照妖镜应藏宝于何处,从黄石图上看是在水一方,按八卦说水的标志是坎,从方位说坎指正北,我们按此说法向正北方向行进寻找有水的地方。”

    魏峰琢磨道:“水平如镜,镜和水应当有些关联,我们就径直向北走吧。”

    向北走荒野漫漫,野草萋萋荆棘丛生,地势忽高忽低步步艰难。四个人以急行军的速度行进,衣衫被撕破,身体被划伤,全然不顾。旷野里夜宿的野兔受到惊扰四处乱窜,一qun乌鸦噗噗楞楞蹿出树丛嘎嘎叫着飞向天空,黑压压的一大片遮住了天上的星月,夜色里显得格外惊心。袁洋说:“这是不详的征兆。”

    大家听袁洋这么一说都收住了脚步,心里忐忑不安,盯着袁洋寻求下文。袁洋说:“乌鸦以腐ròu为主食,这么一大qun乌鸦恐怕一天要食成吨的腐ròu,没有食物源是不行的,可要产生这么大的食物源,必定有一种人力不可预测的超乎寻常的力量在作祟。这种力量究竟是什么,神秘莫测。”

    李大军着急地说:“再神秘我们心里也得有个底数,遇到险情没有应急方案可不行啊。”

    魏峰:“如果说这茫茫原野就是死亡的莽原,那这一qun乌鸦为什么没有死,它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薛红:“这个问题需要探究,应急方案也着实应当有所准备。”

    呱呱叫舌的乌鸦在天空里编队飞翔,编成了形状像蜘蛛网一样的巨大的乌鸦网,乌鸦网急速盘旋犹如一个加速度平面旋转的摩天巨轮,一边旋转着一边压向地面,压向四个人的头顶。巨轮旋转引发的风暴将地表上的杂草连根拔起,树枝被折断,落叶满天飞。

    四个人脚下无根,象折断的枝叶一样被风暴带离地面,飘飘悠悠时高时低,身不由己地随着乌鸦巨轮的旋转方向运动。乌鸦轮裹挟着四个人向莽原的尽头飘去,尽头处赫然显露出一道百丈悬崖,崖下是银波闪闪的大海。魏峰眼疾手快shen手抓住悬崖边的一颗大树的枝杈,立即腾出一只手抓住薛红,薛红再去抓住随后的袁洋,三个人再shen手把李大军抓住。四个人抱着大树的枝干幸免遇难。

    乌鸦轮在大树上空超速旋转,想把四个人刮离大树摔到悬崖下,胳膊粗的树枝咔嚓咔嚓响着纷纷折断飘落悬崖下。四个人见势不妙急急地退到地面,死死地抱着树干。乌鸦轮掀起的风暴把大树的枝叶扫荡光,却无力将大树的树干拔起,旋转半天后,乌鸦们无可奈何呱呱叫着四散离去。

    四个人险些命丧悬崖,乌鸦轮的风暴平息后才反应过来,探头看看高耸的悬崖后怕不已。李大军骂道:“这qun王八乌鸦,竟有这么大的魔力,难怪它们成qun结队的,却不愁吃喝。”

    魏峰:“算我们命大,躲过一劫。这qun乌鸦就是想把我们刮到悬崖下摔死,再把我们咪食掉。”

    薛红:“这也确实够的上骇人听闻了。”

    袁洋:“你们没有听说过乌鸦与幽灵的故事吧……。”

    李大军:“咳,我们从小都在都市里长大的,那听说过这档子事,你快说说乌鸦与幽灵是咋回事。”

    “你们也看到了乌鸦全身都是墨黑的,让人看了就生厌恶。前面我说过乌鸦以腐ròu为生,尤其喜欢啮食死人腐烂的尸体。知道死人入葬后为什么要在他的坟头上cha上白幡吗,就是前几天我们在荒野墓地里看到的那种。cha挂白幡一说是为了招魂,另一说法是用来吓唬乌鸦野狗野鹳等食ròu动物,其实两个作用都有。往往死人入葬后,野狗野鹳就会在晚上把坟墓掘开啮尸,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乌鸦站在高处得意地看着野狗野鹳们开挖,一旦坟墓掘开破碎棺材,它们就会蜂拥而上,飞到野狗野鹳的头上身上,一顿猛啄把野狗野鹳赶走,它们则不劳而获地享受着美餐。在我们那一带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是乌鸦在啮食死人的时候,死人的灵魂也随之进入了乌鸦的躯体里,变成了幽灵,到了夜晚就会驱使着乌鸦四处游荡残害生灵。说是在很久以前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这有点太恐怖了。”李大军看看天上又说:“但愿那些飞走的乌鸦别再回来了。”

    悬崖下的大海平静如镜,丝毫没有它应有的喧嚣。“下来吧下来吧。”平静的海水里传出了薛红熟悉的声音。

    “是艾浑力,艾浑力你还活着吗?”薛红既惊喜又生自责,是艾浑力救了自己,可自己这些天竟忘记了打听救命恩人的死活。

    “是我,少校夫人,下来吧,下来陪陪我。”

    “什么?他叫你夫人,怎……怎么回事?”魏峰急切地追问。

    薛红没有注意到魏峰的疑问,她只顾四下张望搜寻艾浑力的身影。

    “夫人,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呐。”

    薛红仔细搜索,没有艾浑力影子。

    李大军:“怎么没有人啊,是不是个幽灵啊。”

    “他是艾浑力,在海上救了我和叶菱一命的。”

    “救命啊救命啊。”海水里传出艾浑力的呼救声。

    “啊,他遇险了,我得下去救他。”薛红说着跑向悬崖,纵身向下跳,浑然不觉眼前是一道断命的悬崖。魏峰猛扑上去,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薛红的身子在空中悠荡,下坠的力量把魏峰的身体也往下带,袁洋和李大军急忙拽住魏峰的shuang腿。薛红飘荡的身体魏峰根本就拉不上来,反而越来越向下滑。魏峰急令李大军把随身带来的绳索系上活扣,连甩带套地套住了薛红的腿,用力拉扯几下系紧了。让薛红抓住绳索,待李大军把绳索的另一头系在树干上,三个人再缓慢地把薛红往下放。待薛红下到崖底,三个人接着顺着绳索下去。

    薛红下到崖底,急忙解开绳索跑向海水。海水中传出艾浑力幽怨的说唱:“亲爱的,我等你好久啦,快来吧,快来吧,我咱们一起走向天堂的家。”

    魏峰几乎是滑到悬崖下的,手被绳索摩擦的火辣辣的痛,可他那里顾得痛疼,急急地跑进海里,抱住了几乎让海水淹没头顶却还要往深处走的薛红。薛红却是中了邪,死死地挣扎着还要向里走,李大军和袁洋一起下到海里才把她拖向岸边。刚走出海水,忽见海水变得明亮透底。水底下有一个亮亮的圆形的镜子发出了白白的光芒,好像是天上的月亮掉到了海底里。

    袁洋发出了惊呼:“这正是我们要寻找的八纹蠇蜥照妖镜啊。”她刚刚惊呼完毕八纹蠇蜥照妖镜便隐去了身影。

    大家一阵欢呼。

    魏峰道:“按照这里的图解标示,八纹蠇蜥照妖镜应该在琅琊海域。我们终于走通了八卦图解啦。”

    实地八卦图解的走通让四个人精疲力竭,大家瘫倒在沙滩上。

    寂静的大海开始了喧嚣,艾浑力的幽灵消失的无踪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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