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声在新郑城的上空回荡,紫兰轩中,正在与张良等人商议着如何解决王宫被控的韩非身体一颤,缓丨缓的站起身,来到了窗边,失神的遥望着王宫的方向。
他不敢相信,在这种时候,姬无夜做事居然如此果决。
太子不过才刚刚援救回来罢了,他怎么就敢对父王下手。
四公子府,当韩宇听闻这阵钟声时,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宫内的宦官和宫女们开始忙碌了起来,大殿前,偌大的灵台有条不紊的搭建着,一条条早已备好的白绫孝带,被宦官们捧了出来。
悲伤的气氛弥漫在整个王宫的上空,一切与丧礼有关的事宜在快速的进行着。
当韩宇、韩非、张开地等一应文武百官们赶到宫中之时,韩王安那冰冷僵硬的遗体早就被姬无夜下令装入了棺木之中,并将棺木钉死。
太子身穿孝服,跪在韩王安的棺木前,失声痛哭着。
姬无夜站在大殿外,注视着殿内哭的伤心欲绝的太子,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太高看太子了,本来想着,即便太子再怎么差劲,但出身王室,怎么也该是一个好演员。
即便你爹死了你并没有感到悲伤,但即便是为了演给别人看,哭个两声应该还是问题不大的吧。
谁曾想这废物在杀了韩王安后,眼中所漏出来的居然是满丨满的心虚。
别说是哭了,不让人发现出问题就不错了。
姬无夜只好令人切了几片大葱,可是,这太子居然还嫌辣眼睛,死活不愿意擦。
没办法,姬无夜只好下令让人强行按住他,在他的眼上擦大葱。
以至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太子被大葱辣的跪趴在韩王安的棺木前哭的是要死要活,看起来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了。
匆匆赶到王宫的韩宇看到顿时呆若木鸡,片刻之后,抓着姬无夜的衣领大吼道:“父王到底是怎么死的!”
姬无夜也不动气,冲着韩宇一礼,不急不缓的道:“回四公子,王上病情加重,太医们也无力回天,还望四公子节哀!”
“胡说,父王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病故,我不相信!”韩宇怒吼了一声,转过身便朝着棺木冲去。
别说是韩宇了,就连文武百官们也觉得此事有蹊跷,哪有人才刚死,就被装入了棺木之中,连遗体都不让人看上一眼的。
当韩宇来到棺木前的时候,正想推开棺木查验一下,推了几下,却发现棺木早已被人钉死,顿时脸色铁青。
“来人,给我......”
姬无夜不急不缓的说道:“给你什么?给你开棺?”
韩宇突然一愣,是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棺木中,躺着的可都是他韩宇的父亲。
人才刚死,他这个当儿子的就要命人开棺,让他死都死的不安生,这怎么看都不是孝子所为,更不合礼法。
可是,此事可不仅仅关乎礼法孝道,更关乎着他韩宇的性命。
他与太子斗了这么多年,如果让太子上位的话,那还有他韩宇的活路?
沉吟了良久,韩宇一咬牙,道:“我怀疑父王是被人谋害,必须要开棺验尸,我不相信父王会好端端的(b)无故病逝......”
“放肆!”姬无夜怒吼一声,冷冷的说道:“身为人子,居然要在自己父亲大丧之日掀自己父亲的棺材板?就因为一句你不相信?”
“大王病逝前,太子服侍在大王的身边,宫中一应人等皆可作证,一句你不相信,就想在大王的丧礼上胡闹?”
“即便你贵为四公子,本将也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外在大殿之外的那些文武百官中,姬无夜一派的大臣们纷纷义愤填膺的出声反对。
如今大王已死,太子也身在王宫之中,而此时姬无夜又对王宫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以后,这朝堂,是谁的天下,还不一目了然?
此时不出声表忠心,更待可是?
“放肆,在自己父亲的灵前大闹,岂是人臣所为?”
“韩宇,你此时的行径,与禽兽何异?”
“大王半月前便已病重,不能见任何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何来大王身体向来很好?”
“......”
原本那些墙头草,中间派,此时也纷纷站了出来,一时间反对声如潮。
而韩非和张开地就老实多了,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他们虽然也怀疑韩王安是遭了姬无夜的毒手,但他们还是能看的清形式的。
既然姬无夜已经将遗体装入了棺木之中,他就不可能让你打开。
即便你打开了,证明韩王安并非是因病去世,那又如何?
如今整个王宫都在姬无夜的控制之下,你那么做,只不过是逼他动手灭口罢了。
如今之势,只能暂时先缓下来,以后再做打算了。
韩宇义愤填膺,还想说些什么,当看到张开地递过来的眼神之后,剩下的话顿时噎了下去。
他终于反应过来,此时此刻,在这王宫之中,即便将真相放在众人的眼前,那又能如何。
看看现在群臣的反应就知道,即便韩王安真的是被人所害,被人砍了数十刀,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会眼都不眨的说这是病故。
如今之际,只好等出宫以后,再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