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长灯亮了起来,看上去有些朦胧。
城中所有人家都亮起了灯,将个城给照如白昼。
热闹了起来。
那些铺子饭馆酒店之类的也都开了门,那些小二们便都在那门上迎接着客人。
很快,大街上开始拥挤了起来。
嘈嘈杂杂,什么样的人干什么活的都有。
瑾云溪累坏了,赶了一天的路,可还没吃东西呢。和师父转了城中四处,早就不想再走半点路。这时所有的铺子都开了业,二人赶忙先找了一家饭馆,要了些热饭,开始吃了起来。
显然两人给饿坏了,即便云溪这样的体面人(他常常自称)也不顾及形象,将个头埋在碗碟中,吃得非常热闹。
两人吃完之后,云溪捧着肚子,靠在椅背上,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有些不好意思,又向四周看了看,大概人还不是太多,也就不太那么丢人了。
北离子用牙签剔着牙,说道:“人之本能面前,什么形象之类的就全都抛弃了。”
这时小二端上来一壶茶,说,二位慢用,就忙活别的去了。
云溪将茶杯递给他。
您呐,还是剔牙吧,说不定被戳到就不好了。
他觉的鼻子痒痒的,很想打个嘭涕,但他忍住了,猛地吸了吸鼻子。
这时饭馆中的人多了起来。
当然得在乎形象。
毕竟也都算体面人。
他接过递过来的茶杯,细细的抿一口,赞叹是好茶。
云溪喝了一口,不这么觉得,这茶泡的时间都长了。
饭馆的生意更热闹了,不似先前来时那么安静。
人还真多。北离子说道。
两人又坐了些时候,就出了饭馆,准备去找一家旅店客栈之类落脚。
城中灯火璀璨,
月亮很亮,但在这座城中去看,它的辉光就被城中灯火给掩盖了下去。
街灯有些刺眼。
不知谁家的小狗一直汪汪汪叫个不停。
当然是在咬他们两个。
因为整座城中也只有他们二人是生人。
都走到了长街的尽头也没有发现一家客栈。
便问城中人。
城中人仔细打量着两人,问道:“二位是外来人?”
云溪说是。
城中人道:“我们这座不夜城一般过往的行人极少,一个月也就来往那么几个,城中的居民一般不会去住客栈,都在家里睡觉,干嘛多花钱去住客栈呢?”
听这人这么一说,云溪就泛起了愁。
城中人指着方向道:“那是城东,那就有一座梧桐客栈,两位去那投宿去吧。”
两人就又寻着城东方向而去。
那里果然有一间梧桐客栈。
果然里面很清静。
问那店老板客栈中总共住了多少人。
老板无精打采的晃了晃脑袋,竖起来三根手指,说道:“算你们两个,总共是三个。”
生意的确很惨淡。
“那么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也是外来的,是个姑娘,一个月前来的,之后在我们这座城里可是耳熟能详的大名人。”
老板的眼神突然活跃了起来,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她么?”
“谁?”
“就是这位暮雨初姑娘啊,你们没听城中人说过?”
云溪摇了摇头。
“暮姑娘可是全天下唱歌最好听的,她的歌声即便是不喜欢听歌的女人,听了她的歌也能让人着迷。嘿,那次我去听过一次,真的是好听……”
老板闭住了眼回味起来,又遗憾说道:“可惜我就听过那一场。”
“哪听的啊?”
“城中的那座锦字阁。”
“那就是妓女咯。”
“唉,卖艺不卖身,都是可怜人儿,一个月前来,后来锦字阁把她给买了下来,就成了锦字阁的艺妓,很多人都去听她的歌,那暮姑娘也不是天天都去唱,隔三天去唱。”
“那锦字阁在城中,你这客栈在城东,算起来也有些远,为什么要住在这呢?”
“她来这城的第一天就住在我这客栈了,后来被锦字阁买下之后,也不去锦字阁住,执意要住在这,每三天锦字阁的人就来接她去唱,后来就出了名。前几日我这客栈突然爆满,都是来这看雨初姑娘的,后来这些老男人住了一两天后都被自家老婆拽着耳朵赶回了家里,现在可不,又冷清了下来。”
“你这么说,那暮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呢?我倒想听她唱一首。”
“那你可得提前去锦字阁订票咯,明天晚上刚好是三天后,你要是不提前订票,那可就没有座位了。”
“这位暮雨初姑娘就在楼上客栈?”
“是呀,暮姑娘整日都在屋中,除过去唱,我都没见过她出门。”
“你们这个城为什么到晚上就热闹了,我二人白天来,整座城中都像是睡着了。”
“当然都是在睡觉,此地不似别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般,恰恰与之相反,进门时城门前的那三个字看清楚了吗?”
“不夜城?”
“对了,看了我就不多解释。”便又说起了那位暮姑娘的事情来。
云溪见他说个没完,直直打断他,“能不能带我们去看房?”
老板拍了拍自己脑袋,说道:“哎呀,可真不好意思。”
北离子笑道:“小孩子就这样,不懂事。”
老板就带他二人去看房。
……
……
夜已经很深了,
但这座城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云溪很累,睡着了。
北离子睡了在云上。
临睡时,他说道:“那位暮姑娘就在我们隔壁么?”
北离子道:“在隔壁的隔壁,中间隔着一间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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