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便进来了位道士。
那道士身着白色道袍,头挽道髻,手持拂尘,身后背着一把宝剑。
那道士便问道:“仙道从何而来?”
北离子道:“从松云观来。”
那道士坐了,笑道:“既同为修道者,那也不必客气,仙道请用茶。”
北离子道:“道长客气了。”
那道士问道:“天下大道同为一源,不知仙道对这个道字怎么看?”
北离子放下茶杯,说道:“道为天地之始,万象本源,这道又生万物,世间草木,飞禽灵兽,皆为一道所化。人世间所有的等级高低,贫穷或富贵,高贵或低贱,皆可一视同仁。”
那道士赞道:“不错,天地万物,俱以从道而得,生生化化,无穷妙也。”
道本就是自然。
道之源,即为炁。
修道既是修炁。
窥其本源也不过是修心。
便去请教那道士的道号。
那道士道:“贫道道号乃是“无为”二字,无欲无为,人之逍遥。”
闲聊半日,茶也喝的差不多了。
北离子心道:“本来要见那什么玄一道人,哪知突然冒出来这家伙,他也不是玄一,费什么口舌去跟他说“道”?”便问道:“我师徒二人到这山来是想拜访那位玄一仙人,道长可知仙人在何处?”
那无为子说道:“原来是拜访仙师的,那可真是不巧,仙师于前几日到那昆吾山拜访道友去了,尚未归来。”
北离子心道:“那昆吾山在西边甚远,山上哪有什么修道之人。”问道:“何时归来?”
无为子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或几日或数年。”
北离子道:“既是如此,改日再访。”
便和云溪要离去。
那无为子也不深留,着那道童将两人送下了山去。
云溪抱怨道:“白跑了这一趟。”
北离子笑道:“但凡称得上“仙人”“真人”“高人”什么的,必会装神弄鬼,愚弄凡人,要是这么容易见着,那就不叫仙人了。”
云溪不语。
两人回去后,天宝在院中玩耍,见云溪来,便叫道:“云溪哥哥,快来快来,这有一个蜻蜓,你帮我抓一下。”
云溪笑道:“真是淘气。”便去和天宝去玩。
看这孩子气色,比之前几日,少了些困乏之气。
当然是那些清露的作用。
那些露凝神清心,天宝这两日自然没再做梦。
没有梦,那帝江又怎么会出现?
北离子看着院中戏耍的两人,叹道:“他们这些孩子都还年轻,为什么要他们受这苦?”
自天宝去年身上出现这种咒印,一年时间,身体停止了生长。
他看得出来,这孩子还会经常出现呆痴的状况。
他想起昨晚天宝梦中,帝江吞噬天宝记忆的画面。
不仅如此,这物还会嗜人心血。
那天,张赵氏带着他到镇上和天宝一模一样症状的人家里去看了。
那些孩子的病因和天宝一模一样。
清露只是暂时防止做梦。
如果要除掉这咒印,还是得找到帝江本体。
可这本体究竟在哪?
两日后,两人又上了一回天山。
接待他们却不是昨日的无为子,请教他道号,那道士说道:“贫道乃清静子,无为子正是贫道的师兄。”
便问及玄一真人。
清静子说道:“仙师访友,尚未归来。”
便谈了一会道,两人就告辞了。
那清静子也不多留,着那道童将两人送下了山来。
那晚突起事故。
当时已是夜深人静,
北离子在那云上,突见小镇上来了几个道士。
那几个道士打着灯笼,径直朝天宝家去了。
接着便听到了小孩的叫声和妇女的哭声。
云溪正睡着,被这声吵醒。
出去看时,张赵氏正坐在地上痛哭。
见云溪,张赵氏叫道:“救我孩子!”
云溪问及原因,那张赵氏断断续续说道:“天宝被……那一qun人……给抓去了。”
云溪当即奔出门外,果见那几个道士拉着天宝,不知要去哪里。
天宝只是哭叫着,zui里一直喊道:“妈妈,妈妈……”
这声惊动了镇上的街坊四邻,都出来看。
云溪当即大怒,追上了那几人,叫道:“哪里来的人贩子,半夜来抢别人家的孩子?”
其中有一道士说道:“多管闲事,这小孩身中诅咒,如不现在捉伏,日后必成祸源,你挡什么道?让开!”
天宝叫道:“云溪哥哥,救我……”
另一道人喝道:“太吵了,闭zui!”说着便用手捂住了天宝的zui。
云溪怒不可遏,一拳冲了过去。
为首那道士接住他拳,说道:“要做出头鸟?你可知道要拿这小孩的正是玄一仙人?”
云溪见他接了这一拳,便纵起身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处。
道人疼痛难当抱着肚子蜷缩在了地上。
这几年来,云溪虽然无法凝炁,但也一直坚持修炼,于这拳腿之术却是修炼的精湛,这一脚于普通人而言又怎么承受的住?
其余那几个道人见状,也都冲了上来,将云溪围住。
其中一个也似练过些功夫,横起腿要来扫云溪,却被云溪一脚踢开数米之远。
余下的那几个又怎么会是云溪的对手?
皆被打的满地找牙。
云溪过去拉着天宝的小手,说道:“别怕,坏人都被我打趴下了。”说着又将两行眼泪替他抹尽,说道:“去找妈妈,好不好?”
那几个道人哇哇乱叫着,其中一个叫道:“得罪玄一仙人,你没有好下场。”
云溪没有理会那几个道士和那些围观的人,拉着天宝的手回了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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