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诸圣,带雨云埋。
埋雨此时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但他却没有继续对莫冬出手,而是向山门里走去。
莫冬此时已是心惊不已,凭他数十年的练炁修为,早已是曲活上镜,而此人的修为竟远在他之上。
头顶的云,云下的伞,这伞中人?
莫冬极为惊讶,莫非他是?
那把纸伞渐渐向山门走去。
数十名卫士qun而攻之,
伞尖轻转,
便都倒在了地上。
这时从那承天殿中飞出一道金光来。
“云埋兄且停手罢!”
那道金光落在了地上。
埋雨看着金人,说道:“你认识我?”
金人道:“当真不记得了?”
埋雨愁着脸,说道:“我只想知道我是谁。我是落云山弟子还是苍云宗弟子,我究竟叫埋云还是埋雨。”
金人笑了笑,说道:“此处乃是中部落云山,你也不叫埋雨或埋云。”
他突然抬起了头,道:“你知道?”
金人道:“你是苍云宗弟子。”
“苍云宗?”
“你叫带雨云埋。”
“带雨云埋?”他念叨着,“带雨……云埋?”突然像记起了什么,喜道:“是了,我就是带雨云埋。”
金人心道:“看来他并没有装疯卖傻,神智的确不太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问道:“你是谁?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金人一笑,随即散尽了全身的金光,这才现了本尊,说道:“我是风入松,云埋兄,可有印象?”
“风入松?云埋兄?”他这么想了半天,说道:“我们之间,你,和我,到底什么关系呢?”
风入松答道:“你我自然是朋友。”
“朋友吗?”
风入松看着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细一看,突然看清他两只眼睛散发出的红光,不免一惊。
莫冬叫道:“前辈小心!”
那带雨云埋已向风入松攻了来。
风入松手上凝出一层炁,徒手去受他的攻击。
莫冬在一旁观看着两人战斗,既是风入松前辈出手,加上这位云宗圣者,自然他没有出手的理由。这种级别的战斗,可千万不能错过。
一时谁也没占上分。
忽地从天降来一道刀意,斩开了两人的攻击。
这刀意足够绝烈。
熟悉的味道。
风入松已经知道是谁了,笑道:“青山兄,何故你也来了?”
带雨云埋收起了伞,说道:“这人可麻烦的很,我要走啦。”说罢便提炁疾速向山下而去。
刀意落尽,
那人一身青衣,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换过,显得很旧,甚至有些泛白。
他背上那把刀也已经很破了,
就这么走了过来。
莫冬看着此人装扮,又一惊,心道:“又一位云宗诸圣!”
云宗诸圣,青山愁。
“自然是为了师兄的事。”指的是带雨云埋。
风入松疑惑道:“云埋兄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青山愁淡淡说道:“那天他从苍云宗跑了出来后,师兄们怕他癫狂之下惹下大事,便派了我来,从南方一直到这中部。”
即便是说话的时候也毫无表情,就跟他那身青衣和他那把刀一般,不太起眼,毫无波澜。
“圣宗大人安好?”他问。
风入松说道:“好的很呢。”
他抱拳道:“实在不好意思,替云埋师兄。”
“无大碍。”
“那么就先告辞。”
风入松说道:“这就要走?”
青山愁道:“我必须去找师兄,尽快带他回苍云宗。入松兄,关于师兄之事,待我回云宗,与你信中再说。”
便就去了。
之后,莫冬回了凌云殿,而风入松驾起金光也回了承天殿。
那日,温如玉看着空中一闪而过的金光,心道:“承天大殿吗?”
自打那次被瑾云溪打过一拳之后,希顽再也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至少不会当面去说。
似乎所有的同学都是这样,也没有再说瑾云溪或顾剑怎么怎么的话,但还是没有人主动去和他们说话。
瑾云溪当然是不屑。他知道他们仍然看不起自己,那次和温如玉决斗之后,温如玉也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听顾剑说,凌云殿中的好几位十云强者都指名要温如玉,甚至说以温如玉现在的实力继续留在演武堂是浪费时间,不如早些毕业。格格木拒绝这个申请,他认为所有学生都应该一视同仁。
温如玉这段时间也当然没有闲着,以他冥幽境练炁师的实力,演武堂中所讲的内容他自然都会,也不用和瑾云溪顾剑这些家伙那么刻苦的修炼,到头来却还连凝炁都做不了,简直是愚蠢。
现在最让他动心和感兴趣的,
那天生气的霜悦,以及让他感兴趣的瑾云溪那家伙身上的奇怪力量。
对谁他都可以冷眼置之,但她是霜悦。这几日里,她一直在向他请教一些问题。他总会细心的去教导她,她果然也很聪明,一点就会。
之外,他翻看了好多书籍,但始终都没有关于那个奇怪咒印的记载。
云溪和顾剑也努力着,每天雷打不同的事情,修炼,吃饭,睡觉。
总会有一点点枯燥,但坚持下来就好了。
很快半个月过去,云溪的炁路丝毫没有一点变化,还是没办法感受到炁的存在和流动,准确来说应该是炁路不通。
顾剑虽说会凝炁,但却始终觉醒不了自己的武脉。
已是快要到深秋了。
那日,承天殿镇殿使其一的风入松收到了从南方苍云宗飞来的一封信,署名为:青山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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