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虞夔,我已经在三界生存了500多年,我不知道我是从何而来,从我有意识以来我就一直是一个飘荡的男鬼。但是我却不住在鬼蜮,我一直生活在吶迦国。这里的生灵出奇的丑陋,全都是青面獠牙,红色毛发的怪物。长年被天火所焚烧。掌管吶迦国的是火王的女儿-火女。她是一个极其暴躁的人,在前不久刚刚掌管吶迦国。因为火王终究抵不住伤患的吞噬,化作一缕青烟而烟消云散!
300年前,火王和水王妖同是天神的部下,因为厌倦拘束的日子,他们盗取四方石而一直惨遭追杀,听闻水王妖惨遭灭族之祸,余下蓝狐和冰蟾在弥界躲避祸乱。而火王也终年被困于此,如今终因伤势太重而命丧于此。四方石也不知踪迹。
祭奠典礼上,火女裹着一身修长的红色华衣,显得身材玲珑有致。镂空的薄纱后背在焰火的照耀下更加通透,肤如凝脂,高高耸立的火焰头发在头顶摇曳,飞扬。水晶流苏的面罩架在两眼之下。一双锐利的丹凤眼,没有瞳孔。额头间镶着闪闪发亮的红色宝石。号角声响起,火女袅袅婷婷地朝着石阶的顶端走去。在15米的的天台,一个华丽转身,腰间珠宝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定眼望去,煞是美丽。
“尔等在此被困300年,如今本王登基,还望众弟兄同心协力,早日打破结界之门,还尔等自由。”
“大王英明,早破结界,一统天下。”众生灵异口同声,声音甚响亮。
“虞夔何在?”她以嘹亮嗓音呼唤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在吶迦国飘荡环绕。
“虞夔在此。”我俯下身子做了个叩拜的动作。
“夔爱卿不必行此大礼,你乃吶迦国功臣,为修行五百年的上古鬼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恐防这三界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其实也是有不知道的事,好比我到现在连自己的出生就不知道,连我为何生为鬼魂悠悠荡荡五百年都不得转生我也不得知。说来也真是滑稽。”
我心里默默说道。
“还望爱卿早日助我破此结界,可以一统天下。”
火女的话犹如绕梁音乐一直在我耳边徘徊旋转,要说起我来也不可思议:三界内,没有我到达不了的地方,也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捏土造人;神农尝尽百草;夸父舍命追逐红日,等等等等,我虽不曾经历这一切的一切,可是一旦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脑海里就会快速形成那个时候的影像。连我自己也不为之感叹。
“可有办法?”
祭奠典礼结束后,火女让我留下快速找出破解之法。我沉思良久,方才发现她已经在我的身后,转过身,只见熊熊烈火把她的脸照耀的特别清晰,她看起来高贵;冷艳。
“除了开天斧恐怕没有可以打开这结界。”
“开天斧?你是说盘古开天斧?”
她看起来有些吃惊,虽然没有瞳孔的眼睛只有雪白的眼球,但我依旧可以感觉到她的吃惊。
“对。”
“可盘古开天斧乃上古第一神器,如今盘古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rou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早已为自然界一灰一尘,如何才能找寻它的踪迹呢?”
“寻到恐怕也不能,因为没人可以拿的动它。开天斧阔三万三千丈,柄粗三千三百丈,长六万六千丈,重量更是不可估计。试问谁可以挥的动它。”
“可恨。”
她听了,狠狠嘬了一口,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挥出一条巨长的火鞭,只见天台摆放着千斤巨石,瞬间碎裂飞散。
“火王息怒”
我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原来她的妖法已经可以同昔日妖王所媲美。
“息怒?父王和水王妖乃结发同族,只因得罪天神。弥界惨遭灭族,而父王连同我等族人整整困在这里三百年。莫不是一辈子只能在天火焚烧的地狱苟且偷生?尔等何时可以报仇雪恨,自己主宰妖族命运。”
她越说越以妖法为我塑了一层保护膜,从此我黑白无阻。
再后来,就是他被困吶迦国的事了,天地之大,倍感孤寂,因点水之恩,我也就在吶迦国就此居住。然而这结界似乎对我无效,我可以肆意进出。火王看出我的特长,大有笼络之意。对我从不加以干涉。一直觉得我与吶迦国就好比是一层利益关系,然而300年的交情让我多少有点情感和眷恋。这里似乎也成了我最终的归宿。所以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也会为国去做。因为他们已经是我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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