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
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旋转着,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
“来,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
娘闪闪的手臂高高扬过了头顶,初始之剑开始徐徐加快了转速。每一圈都更加迅速、更加迅速……目睹了这一切,本能地感到危险迫近的Rider扬缰催促着布塞法鲁斯
“我们上!”
主动权就让给娘闪闪无妨。但只允许她放出一击,不等他采取后续动作,“王之军队”就会把那黄金的孤影蹂.躏致死,这样一来,关键就在于如何撑过第一击
对方可是以无双的宝物为豪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她肯定有赌在这一击上的理由
对军宝物?对城宝物?或者说是狙击型的对人宝物,对方打算擒贼先擒王,一举射杀冲锋在前的大帝吗……
“轰”
伴着飓风的声声轰鸣,娘闪闪的剑柄中迸发出膨大的魔力
“醒来吧!EmumaElish,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
EmumaElish——在古美索布达米亚神话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与水的神明,被她如此称呼的“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
它的剑锋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如今,傲然回旋的神剑卷起阵阵烈风,正蓄势准备重演那创世的奇迹。黄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天空在绝叫,大地在咆吼,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奔涌而出
娘闪闪将剑一挥而下,根本就没有瞄准任何人,已经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绝不仅限于什么“敌人”
在驱马疾驰的Rider面前,大地崩裂,现出了无底深渊
“唔!?”
大帝立时发觉到了脚下的危机,但疾驰的牛雷战车势头实在太猛,已经任谁都无力制止了,不过幸好的是这辆战车具有飞天的能力!
韦伯一看到后续骑兵队的惨状,登时脸色惨白,坐骑不及牛雷战车的JinWei兵团没能跨过这道天堑,如同雪崩般无助地向地狱深渊直落了下去,位置靠后的骑兵们虽然在间不容发之际停了下来,逃过了一劫,但这场惨剧才刚刚拉开帷幕
就在察觉到危机的神马退往安全处之时,地上的裂缝愈发扩大,将周围的土地和骑兵们一并吞了下去
不——岂止是大地!
龟裂从地平面一直扩shen到了虚空,使空间扭曲,大气上流,伴着逆卷的狂风将周围的一切都吹向了虚无的尽头
“这、这是……”
就算是征服王,也被这光景惊得无言以对
英雄王所持的乖离剑,那一击所刺穿的不仅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际在内的整个世界
它的攻击,已经不能用命中与否、威力如何来形容了
士兵、马匹、沙尘、天空——以被斩断的空间为凭依的一切一切,都被卷入了通往虚无的漩涡之中,消失殆尽
就在天之雷牛,竭力反抗着真空的气压差之时,“王之军队”所生成的热沙大地也无时无刻不在四下龟裂、土崩瓦解,如同即将流尽的砂石般流向虚无的深渊
一剑挥落之前,森罗万象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一团混沌
一剑挥落之后,新的法则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开天辟地的激荡之力奔流而出,这早已超出了对城宝具的范畴。有形无形的森罗万象都在这无与伦比的力量下分崩离析
这才是让英雄王自诩为超越者的“对界宝具”的真实面目
天空坠落、大地崩裂,一切归于虚无,在无尽的黑夜中,只有娘闪闪的乖离剑灿然生辉
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开辟之星,堂堂宣告着破灭的终结
大帝的固有结界王之军势本是由召唤出的全体英灵的总魔力所维持的
在整个世界彻底消失之前,失去半数部队的结界已经出现了破绽,受到扭曲的宇宙法则再次回到了应有的姿态
之后,就像从梦中醒来一般,载着两人的布塞法鲁斯在夜间的冬木大桥上着地了
在大桥对岸,黄金的Archer娘闪闪宛尔微笑着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双方的位置关系没有任何变化,整个战局就像被回溯到了初始之时一般
唯一能够证实变化的,就是娘闪闪手中的那把仍在旋转低吼着的乖离剑
而无法忽视的致命变化就是——大帝的王牌“王之军队”已经消失了
大帝看着对面微笑的娘闪闪转身将韦伯在车下,和他说着什么
娘闪闪注视着交谈的两人,身为英灵的她自然听得到他们在讲什么,也没有催促
韦伯俯下了身子,再也没有抬起头
在伊斯坎达尔看来,这是得到首肯的标志,已经不需要什么言语了
从今天开始,直至时之尽头,王的英姿都将指引臣下,臣下也将忠于这份记忆,在此等誓言之前,离别变得毫无意义
在伊斯坎达尔麾下,王与臣下的羁绊早已超越了时空,成为了永恒
“来,我们出征吧!”
征服王一甩牛鞭,开始了最后的疾驰,只见他对从容不迫的仇敌怒目而视,发出了裂帛的雄叫
他是个战略家,自然知道胜负早已分晓。但是,“那”和“这”完全是两码事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除了向那个黄金的英灵纵马突进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这不是什么达观,也并非绝望
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几欲裂胸而出的兴奋感
好强,那家伙太强了,那个英雄连整个世界都能一劈两半,无疑是天上天下最强的敌手,也正因如此,那个男人才是他最后的敌人
他正是比兴都库什峰更高,比马克兰热沙更热的世间最后一道难关,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挑战呢?只要突破这道最后的难关,前方就是世界的尽头了
自己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正在眼前静待实现。“彼方始有荣光在”——正因为无比遥远,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讴歌霸道,展示霸道,为了在身后支持着自己的臣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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