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提议五岳合并之事,却遭到另外四派掌门的反对。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大笑,一行人昂首阔步而入,在场众人见到来人脸色各异,却都望岳不qun。
岳不qun此时依旧不动声色,但是握着椅子扶手的手却已经微微颤抖,手指关节因为太用力而发白,眼神复杂地望着来人。
“什么人!”左冷禅收敛所有气息,双目微阖,懒洋洋问道。
“在下华山派封不平,率师弟成不忧,丛不弃等人拜见五岳剑派左盟主,见过各位武林同道!”为首一人面皮焦黄,落落大方向左冷禅、定闲师太、天门真人、鲁连荣等人连连施礼。
“我等今日贸然前来,还望诸位掌门恕罪。不过,我等此举也是迫不得已,此时前来想让各位掌门共同做个见证!”封不平继续道。
“哦?什么事情需要我等……”左冷禅拖长了声调问道。
“封不平,你们早就不是华山派弟子,休要打着华山派的名号招摇撞骗,辱我华山派的名声!”岳不qun声音虽然不高,却正好打断了左冷禅的话。
“岳师兄,你又何必……”
“哼!”岳不qun轻轻一拍座椅,站起身来,只见他的座椅却已经四分五裂,散落一地,冷哼一声道,“几位早已经不是华山派弟子,这一声‘师兄’恕岳某不敢当。”
左冷禅微阖的鹰眼猛然一睁,定闲师太倒吸了一口冷气、天门真人瞪大双眼张着zuiba望着那散落的椅子。
他们几人想要一掌劈碎座椅也不是难事,却不敢保证能像岳不qun这般不动声色,轻轻松松做到。
封不平见状瞳孔猛然一缩,不着痕迹地望向左冷禅。
左冷禅的双眼已经再度微阖,可是他却ting直了腰杆,坐正的身子,不像方才那般随意,只见他对封不平微微点了点头。
一身道装的成不忧怒声道:“岳不qun,当年你师父行使yin谋诡计,将我们剑宗驱逐,霸占了华山派,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笔旧帐,今日可得算算!”
矮胖的丛不弃紧跟着大声道:“岳不qun,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
“呵呵!几位是来抢夺华山派掌门之位的么?”岳不qun冷笑连连,心中却依旧忐忑。
岳不qun虽然已经练成《辟邪剑谱》,实力大进,可是当他每每想起那从天而降的一剑,依旧心惊ròu跳,他没有信心能够挡得住那一剑。
可是现在的情形,却容不得岳不qun退缩,嵩山派的左冷禅、泰山派的天门真人、衡山派的鲁连荣和恒山派的定闲师太,他们都在这里,还有许多前来观礼的武林同道。
今天他如果退缩,避而不战,那么他“君子剑”岳不qun和华山派的名声就真的毁于一旦了!所以他就是硬着头皮也必须上。
“当年华山派剑宗和气宗大战,结局已定,认赌服输,时隔二十多年你们又来旧账重提,也太过无耻了吧!”岳不qun大义凌然。
“当年若不是你们气宗卑鄙无耻,用计将风清扬前辈调走,你当你们真的有可能赢得过我们剑宗?”矮胖的丛不弃脸色憋得通红,跳着脚指着岳不qun的鼻子骂道。
“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卧薪尝胆苦练二十年就是为了一雪前耻!”成不忧仗剑而立。
“既然封兄、成兄、丛兄等人对当年的事情心怀疑虑,今日正好借着机会再比一场,也好堵住江湖中人悠悠之口。否则传出去说岳师兄这华山掌门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岂不是坏了岳师兄‘君子剑’的名声?”
左冷禅见岳不qun要开口争辩,他知道岳不qun擅长诡辩之道,连忙开口,一番话让岳不qun气得脸色铁青。
本来只是剑宗前来挑衅闹事,被左冷禅这么一说倒好像他岳不qun掌门之位真的不清不白了!
“是啊!是啊!身正不怕影子斜。”
“岳掌门你们气宗二十年前能赢得了剑宗,二十年后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岳掌门既然不敢应战,倒不是把掌门之位让出来,退隐江湖当个富家翁,安安稳稳的多好!”
人qun中不断有人冷嘲热讽,你一言我一语煽风点火,显然是剑宗或者左冷禅指使,而更多不明真相的其他江湖人士唯恐天下不乱,纷纷鼓噪起来。
岳不qun心有顾及,不敢贸然答应,不过他的眼神在封不平等人背后的几名年轻弟子脸上扫过。
并没有发现那日惨败自己的青年男子,岳不qun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可是,这么一个杀手锏他们藏匿不用,难道还有更大的yin谋?”岳不qun转念一想,又是一惊。
就这样岳不qun的心情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即便今日岳某答应一站,可是岳某若是杀了几位,会被人耻笑不顾当年同门情谊,狠下杀手,可若是手下留情,封兄等人隔三差五就来挑战,岳某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岳不qun似笑非笑冷笑连连。
“今天左某在此做个中间人,今日一战定胜负,日后谁都不许再有任何异议,否则便是与我五岳剑派为敌!你们看怎么样?”左冷禅笑呵呵出来打圆场,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
“不错!岳师兄难道还怕打不过封兄他们?”鲁连荣自己刚刚夺权上位,对华山派的掌门之争同样十分热衷,一副主人翁的架势道,“今天的结果自有咱们作证!”
天门真人和定闲师太二人却面面相觑不愿意cha手别人门派之事,默不作声。
岳不qun沉思片刻,咬牙道:“好!咱们气宗和剑宗的事情今天就做个了断!岳某不愿意对晚辈动手,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你们三人谁准备来和岳某一决胜负!”
岳不qun即便答应,依旧给自己留了后路,言外之意只和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中的一人相争,这样一来即便那个让他心惊的年轻人出现,他也可以用不愿意以大欺小与晚辈动手而避之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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