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苦笑,“够了,这就是你打断我的原因吗?”
路飞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观察他的嘴唇,仔细打量片刻之后,啧啧两声,“哦,看来,当初她咬你的时候,使出了很大的力气,尽管现在年深日久,伤疤早已经愈合了,不过,依旧能看出,当初这条伤疤很深,因为这条伤疤的缘故,把你嘴唇的形状都给改变了,不信的话,你可以照镜子好好看看,你的嘴唇,左边比起右边来,似乎是短了一截,就因为,你左边嘴唇上有一条伤疤。”
魔钺冷笑,“你个小混蛋,想不到你居然观察得这么仔细,好吧,我承认,那天她咬我的时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她告诉我,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她就是想把我的嘴唇咬破,她就是想让我疼,她说,只有这么做,我才会记她一辈子。”
路飞笑道,“结果呢,她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你现在的确还没有忘记她。”
魔钺叹气,“是啊,虽然在她之后,我又跟无数个女人恋爱过,可是我始终忘不了她,她给我感觉是如此的特别,她跟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别的女人,对于我来说,只是妖艳动人的牡丹海棠,而她呢,却是一朵时而妖艳,时而清纯,时而平淡如路边野花的神秘花朵,她就像是一个未知神秘的存在,即使穷尽我脑海中的所有词汇,也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形容她的美丽和特别。”
村长苦笑,“够了,你们俩先打住,我很想知道,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你俩却忽然讨论起那个女人来了。其实,对于我来说,我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幽谷中的神秘紫罗兰,还是花园里娇贵的红牡丹,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根据你的描述,她早就不在人世了,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和她在天台上相拥而泣,最后的结局如何?”
魔钺叹气,“好吧,咱们先不去研究我嘴上的伤痕,也放下对她本人的研究。还是继续听我说下去吧。就在我和她相拥而泣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断喝,好啊你们?一对狗男女!听到这吼声,我们全都吓了一大跳。你知道的,当时,我紧紧搂着她,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山峦高耸入云,山峦间隐隐有袅袅的炊烟升起,被淡淡的云雾和炊烟环绕的山峦,说不出的壮美。还有那潺潺的溪水,仿佛一条银链,环绕在山间,盘旋而下。这张图简直是美极了,动的动,静的静,动的是炊烟云雾和溪水,静的是山峦,好一副静谧的山水画啊。说真的,我当时凝视着眼前的美景,完全被惊呆了,大自然的美是如此的气势磅礴,是一种非常强势的、逼得人不得不去接受的霸道之美,当时我站在天台上,看着远处的山峦,完全震惊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叹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为大自然的美所惊呆的叹息。”
此时,魔钺似乎已经深深地沉浸在自己所描绘的场景当中,一副无法自拔的模样。
路飞咳咳两声,“我说魔钺,你这又是咋地啦?说着说着,又跑题了?人家村长要听的是,那声断喝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你老人家倒好,又一头扎进去,开始描述当时远处的群山了。”
魔钺怔住,笑道,“话说当时,远处的群山的确很美,尤其是当山间袅袅的炊烟升起,跟山间的云雾融合为一体的时候,那些群山就如同披着一件半透明薄纱的美女一般,神秘又诱人,令人神往。还有那山间的小溪,清风吹拂,似乎能听见有悦耳的叮叮咚咚声顺着风声一起飘过来,几乎能感觉到清风中裹挟的湿气——”
路飞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吼道,“够了,我们现在想知道的是,你和那女人在天台上打?儿,俩人腻在一起卿卿我我,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断喝,这声断喝究竟是谁发出的?来的人又是谁?结果你避开主要问题不谈,反而在细枝末节上不停地絮叨,我也是醉了。”
魔钺哈哈大笑,“唉,一想到那天的事,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便是远处那秀美的群山,所以我忍不住想把那副美景描绘出来,供你们鉴赏。”
路飞哈哈大笑,“魔钺啊,不是我要说你,也不是我成心挑刺,我只是想说,如果你现在回忆起当初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首先浮现在你眼前的不是你深爱的那个女人,而是当时展现在眼前的大自然之美,那只能说明——嗯?我只能呵呵了。”
魔钺冷笑,“你个混蛋,我知道你没憋好屁。干脆直说吧,那就说明什么?”
路飞笑道,“那只能说明,你所描述得这段感情实在是太虚伪了。”
魔钺气得直跺脚,一把抓住路飞的衣襟,想把他拎起来,被路飞灵活地闪到一边,只得叹气,“你个混蛋,居然说我虚伪?我哪里有虚伪呀,我对她可是真心一片,天地可鉴啊。”
路飞笑道,“好一个真心一片,天地可鉴,你吹牛倒是在行。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却是很扯,如果你真的很爱那个女人,那天又发生了令人如此难忘的事,你又怎么可能把当时天台上的风景记得如此清楚呢?”
魔钺笑道,“哟,看来你这是在挑我的刺吗?我之所以把当时的风景记得很清楚,是因为站在天台上看风景,的确是一桩美事,天台位置高,空气清新,最适合眺望远处的山景,那一碧如洗的天空和那漂浮在天空中的淡淡的云彩,一切似乎都是触手可及的样子。那种感觉真的很美。真是令我想不到,我原原本本地把当时的感觉描述出来,你却觉得我虚伪,话说你如果看见美丽的风景,难道不会冒出把它一五一十地描述下来的想法吗?”
路飞点头,“会的,我当然会想着把美好的风景描述一番,其实,不光是美的风景,就算是人,一个美少女,或者是一个花美男,只要看见的美好的事物,我都会想着把他们描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