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远处开始传来金鸡报晓之声,因为殿试规定凌晨入场,因此寅时一过,下人便开始准备早点。过了一会儿,精美开胃的早餐准备停当。用过早点,收拾好一切,两位下人陪同闻天和洛书出得府门,向紫禁城方向行去。天色刚刚开始泛亮,街上行人不多,遇有几位同是参加殿试的贡士,大家便一同行进。
距离不太远,不多时闻天和洛书他们就来到了紫禁城前。放眼望去,整座紫禁城金碧辉煌,气势恢宏。闻天从内心里赞叹能工巧匠的伟大,感叹真龙天子的威仪奢华。紫禁城上城下巡逻警卫的御林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前来殿试的贡士和上早朝的官员越来越多。无暇继续游观,闻天便让洛书他们暂时回府。
经过详细查验身份,他进得了紫禁城内。已经有不少参加殿试的贡士来到这里,大家不再大声喧哗,由维持秩序的官俑指引,开始排队。卯时一到,大家由执事官引领,来到金銮殿后的丹陛下等候,执事官交给每位贡士自己的座位号位置指引纸条,并分发宫饼一包。
文武百官已经在殿上两旁分立,接着,管弦丝竹宫乐响起,当今圣上升殿。大学士从殿内黄案上捧出试题,授予礼部官员,再由礼部官员放到殿外的黄案上。闻天等贡士同文武百官向皇上行五拜三叩之礼后,礼部官员才开始散发题纸。
题纸用宣纸裱成,极为考究。每页长四十公分,宽十二公分,有红线直格,每行规定写二十四字,要求每个字都要书写工整。闻天等贡士考生逐一跪接题纸,然后各自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答题,这时,已是将近巳时。
今年的殿试时务策一共四道题,涉及官政治理、农商经营、行军备防、百姓民生等诸领域经史及热点问题。纵览全题,略加思索,文思泉涌,奋笔疾书——闻天再次笔走龙蛇。
他没有四题分别论述,而是综合成一篇大文。引经据典,借古喻今;妙笔生花,论述犀利;条理清楚,层次分明;洋洋洒洒,一气呵成。未时未到,闻天已经殿试完成。
按照殿试规则,日落才能交卷。因为是殿试,虽然皇上和文武百官已经退朝,闻天也不敢表现太过嚣张,只好呆坐着开始无所事事。
他摘得会试会元,因此殿试座位按名次排列处于最前。皇上退朝了,礼部尚书却不能离开。张大人正坐在那里巡视每位考生,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闻天这边。经过会试,闻天给他的印象深刻。观察了闻天这边一阵儿,便起身稳步向这边走来。
到了考位旁边,见闻天已经答考完毕,张大人也并不惊讶。轻轻展平闻天题纸,开始评阅。慢慢地,张大人已经是满面笑意,并不住点头。阅毕,张大人抬起头,转身向旁边招了招手,两位考场执事官走来。
“圣上钦点御览这位贡士试卷,把它封装加印,一会儿呈送圣上。”执事官方盘托着闻天的题纸去到旁边,封装加印。然后张大人将之交到金殿执事太监立刻呈送皇上。
做完了这些,张大人又来到闻天座位旁,“闻公子,恭喜完成殿试,请跟随这位执事官,可以退场了!”
闻天一愣,转而立即起身施礼,“学生见过张大人,谢谢张大人!”然后,跟随执事官出了金殿,离开紫禁城,返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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