铉恒见小妹受伤,便不加思索的快速挥舞隐剑,在东瀛武者脸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铉鸢倒下,铉恒察觉小妹的气息在变弱,马上拿出不久前买的刀疮药抹在铉鸢伤口处,然后强行催动自身内力,为铉鸢疏通脉络疗伤。
“妹妹……妹妹……”铉恒仰天怒吼,恨不得冲上杀了东瀛武者。
曾经的一幕幕盘旋在铉恒脑海之内,他怎能容忍小妹再次离自己而去?
那边的濮阳宫主看着东瀛武者与孟达华战在一起,而自己的徒弟倒下了。
濮阳宫主连忙把柳妍交给尹闵茹,然后奔向铉鸢。
东瀛武者以为是奔他而来,立马舍弃战斗逃离,几人忙着救人,自然不会去追他。
“藤原七郎,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看着东瀛武者逃离,尹闵茹叫出东瀛人的名字,原来叫藤原七郎。
孟达华、濮阳迢湄同时奔向铉恒与铉鸢,只不过两人的目的不同,孟达华当然是救铉恒,而濮阳迢湄救自己的弟子。
两人到铉恒、铉鸢身旁时,铉恒虚脱倒下,铉鸢醒来,脸上留着泪“哥,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小妹一人。”
濮阳宫主听到铉鸢的话,心中一凛,心说“我这个做师傅的受伤时都没让她这样伤心,为何她会对一个刚认识的男子伤心落泪。”
“铉鸢就是楚少侠失散多年的妹妹。”孟达华看着濮阳迢湄的脸色不对,立马帮忙解释。濮阳迢湄听到这句话,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徒弟这么激动,为何两人会抱在一起了?一切的疑惑都因这句话而解。
“师傅,徒儿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哥,就算徒弟求您了。”铉鸢不顾脖颈上的伤势,流着泪跪下给濮阳宫主磕头。
“你哥哥伤势极重,先站起来,我尽力而为。”濮阳宫主说完,与孟达华一起先运功稳住铉恒的经脉,这个时候,尹府的人听到外面战斗结束,料定有人受伤,连忙拿着上好的药出来。
还好,他们来得及时。
等待是最无聊的,离受伤时间已经过去三天,铉鸢在铉恒chuang边无休无眠守了三天,这个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师姐,进来吧!”铉鸢魂不附体的回应。
外面的尹闵茹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汤药,她的后面还跟着尹云腾、后面还跟着他的夫人、濮阳迢湄、孟达华、柳妍以及一众侍女。
“铉鸢姑娘,你哥哥可否有转醒的迹象?”尹云腾最先开口问。进房间的几个重要人物每天都要来看一次铉恒,特别是孟达华与濮阳迢湄,更是早晚为输内力给铉恒,以维持他的生机。
铉恒的伤在左背锁骨上,无法后躺,只能趴着躺在chuang上,趴了三天,铉鸢每一天都要捏铉恒的肌rou,以免出现意外,比如说肌rou僵化。
“我大哥?她……”铉鸢还没回答完,铉恒的咳嗽之音响起。
“咳……”铉恒吐出一口污血,睁开了眼睛,入眼处是所有人。
“给…给…给各位添麻烦了。”铉恒偏转头颅,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
孟达华与濮阳迢湄上前,源源不断的把内力输进铉恒体内。
顿时,铉恒恢复不少力气,勉强能坐着。
“笔…给我纸笔。”众人没想到此人一醒来便要笔墨纸砚。
尹云腾叫人拿来纸笔,铉恒艰难的在纸上写着各种外伤的药,五味药材,用了半炷香的时间才写完,皆是外敷。
铉恒写完后再次昏迷,这时除了铉鸢与尹闵茹之外,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尹云腾走出房间,命人关上门,连忙叫人购买药材。
五天后,铉恒能够下chuang走路了。这五天中的后四天,他时常都保持着清醒,自从敷了自己的药后的第二天,就已经脱离危险期。第五天的早上空气清新,天气格外晴朗,曦阳洒在大地,在小妹铉鸢的搀扶下,他来到尹府后院的四方亭中,亭子中央有一方形石桌,桌子旁边有八个石墩子。铉恒右手扶亭栏,看着眼前方圆万里的湖面,心中泛起波澜。
亭子不远处一片况阔地带,濮阳迢湄正在教授尹闵茹练剑。两人察觉有人靠近,停止了练剑,向着铉恒走来。
“楚少侠不但功夫惊人,医术应当是天医宗医术,不愧天医宗妙手回春术,果然旷古绝伦呐!后世人当真是人才辈出,若是我没看错,你学的剑法应当是点苍剑派苍千钧上人的弟子吧!不知你师傅可好?”濮阳迢湄走近铉恒,便开始夸赞,也在猜测铉恒的来历。
“濮阳前辈何出此言?如此肯定我师承点苍剑派。医承天医宗?”铉恒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学的剑圣剑法怎么就成了点苍剑派的弟子,莫非那位剑圣与点苍剑派有渊源不成?
“如此后生,也只有苍千钧才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不过我听传言,点苍剑派年轻一辈没落了,看来传谣不可信。另外,你的步法似乎师承逍遥门?”铉恒看着濮阳佻湄,后者看出自己的三大绝学。剑承点苍剑派;医承天医宗;步承逍遥门。他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回答道:
“濮阳前辈妙赞了,晚辈的见识远比不上前辈,在前辈面前,我永远是一个后辈,怎能与前辈相提并论。”铉恒并没说自己的剑术和医术及步法师承这个问题,自己学的这三者都是天下人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若是在前辈面前理所当然的夸赞自身长处,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人家会说你目无尊长,狂妄自大。
而铉恒若是低调的说自己学的功夫与医术,那么会贬低濮阳宫主,因为他的功力已经超过濮阳迢湄,同时也是贬低剑圣剑法的创始人和毒治天下的创始人。思考过后,他绝口不提自己的医术和剑术,反而说出濮阳宫主实质名归的见识。
“嗯”濮阳宫主点了点头,对铉恒的回答颇为满意,既不得罪人也没贬低自己。
“师妹,在你照顾楚大哥的时间,耽误了练剑,师姐这几天跟着师傅新学了几招,等下教你如何?”尹闵茹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欣喜之色,颇为得意。
“你楚大哥的剑法造诣在师傅之上,待你楚大哥伤势恢复后,让他教你们几招。”濮阳宫主火热铉恒的剑法,但做一个前辈,定然拉不下面子请求。铉恒教了自己徒弟,到时候自己督促徒弟练剑时就可以学了,不得不说前辈终究是前辈,城府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铉恒知道濮阳迢湄的意思,连忙拱手回答“晚辈定然不让濮阳前辈失望。”
“师傅,您真的让楚大哥教我们练剑?太好了,楚大哥可是我的偶像哎!之前就想让楚大哥教师妹和我练剑,可又怕师傅您不同意,届时落得个偷学剑法,另投师门的在罪名,我可不想背。
现在师傅您同意,就凭那天楚大哥一人独战黑衣人的场景,我就跟定楚大哥学剑法,太令人向往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在剑法上与楚大哥一样好呢?”原来尹闵茹早就有打算,就是不敢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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