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洪武、惠建文、成永乐、仁洪熙等人饥肠辘辘,看到铉恒在吃食物,他们沉寂的食欲被调动起来。先前,是因为他们怀疑铉恒是蛮夷人才不吃的,现在,大家都表明了身份,自然没必要克制食欲。
十六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个个退开远离铉恒等人。
“让你们暂时跟着我,就这么难吗?你们对柴将军到底有多衷心?”铉恒在心中自语。
十六人退到一定距离的时候,都停了下来,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情。铉恒靠在棵树上,懒得偷听他们的谈话。隆嘉鬼九、康家川德、藏武本宫、皇天上村四人对这事似乎一点都不上心,一个个倒地睡下。小延汐则是一直在睡觉,还没转醒的迹象。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十六人终于商量好,他们来到铉恒面前,并未开口。铉恒装睡,也没开口。
两个时辰后,铉恒“醒来”。这期间,十六人一直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这诚心,够足。
“说出你们的条件”铉恒没有说任何花哨可言,直接问十六人。
“想要我们跟随你一段时间,你必须答应我们四个条件。”明洪武总是最先开口。
“别人想跟着我,我都不要,你们凭什么要我答应你们条件?”铉恒怒斥十六人。
“我们走”十六人听到铉恒的话,看到铉恒的面色,并不做停留,直接转身便走,这是他们早就有预想的。
“有性格,可以先说说你们的条件,我听了后觉得有必要答应再说。”铉恒看到十六人的决然,刚直不屈不挠的性格,心中竟然有些悸动。
铉恒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十六人会立即停下来,说出四个条件。令他没想到的是,十六人听到铉恒的话后,竟然只是顿了顿脚步,而后接着向前走,似乎要离开这里,并未有停下的意思。
“我答应你们的四个条件还不行吗?”铉恒冲着十六人大喊,惊得旁边的隆嘉鬼九、康家川德、藏武本宫、皇天上村等人迅疾站起,以为有敌人来了呢!刚才,他们是真的睡着了。
面对这十六人,铉恒彻底没脾气,被他们折服了。一方面,铉恒受十六人那份骨气感染,所以,确实想将他们收为自己的手下。另一方面,十六人是柴荣的手下,自己既然遇上了,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就算是帮柴荣一个小忙。铉恒相信,若自己的手下有难时被柴荣遇到了,定然也会帮忙的。
“你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四个条件,我保证全部答应。”铉恒说着,运用内力,将正在烧烤的野味“运送”到十六人手中。共十六只野味,对应的是十六人。另外,火中还有数只野味,那是备用的。
“有些糊了,不过,这味道我喜欢,烧烤野味,没有糊味才是怪事。咋们中原人的味道,终究难变。”宪成化连连夸赞自己手中的野味。
众人狼咽虎吞,两百息的时间,几乎每人都吃下了一只半野味。饥饿感渐渐消失,不久后,十六人吃饱。大家坐在地上,开诚公布的谈了起来。
“第一个条件,当得知柴荣将军的下落时,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会不远千万里去寻他,你不得阻拦。”
“第二个条件,我们可以战死,但绝不能做俘虏,这是我们生与死的选择,你若是胆小怕事投降了,那是你的事,与我们无关,若你宁愿战死也不愿意低头投降,那么,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我们兄弟一定会跟随您出生入死。”
“第三个条件,是我们请求您的。若我们不幸战死外域,请您将我们毁尸灭迹,不得把我们战死的消息告诉带回中原。”
“第四个条件,我们十六将军,想看看你马竔有没有率领我们的能力,若是你想让我们心服口服,甘心为你效力,就全力以赴出手,让我们看看,你是否与传说中的马竔那样厉害。”明洪武、惠建文、成永乐、仁洪熙四人是十六人中排名最靠前的四人,四个条件由这四人依次说出。
“你们准备好接招了吗?”听完四个条件,铉恒忽略前三个,直接兑现最后一个条件。
“当然”十六人似乎早有预料,说完后,竟然排成一队,疑似要结成一个阵。
“在我面前,信不信你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你们既然想见识我的硬实力,那我就不破坏你们的阵法,满足你们与我过一次招的机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实力?”铉恒说完,已凝聚功力,随时都可以打出一击。不过,他并没率先发动进攻,因为,对方结阵的速度太慢了。
“吼”十六人同时发出吼声,震得这片天地震颤。隆嘉鬼九和皇天上村被震晕,康家川德被震得口吐鲜血,支撑不住跪在地上。藏武本宫坐在地上运转内力,抵消对方的吼震之音。小延汐像是没听到似的,躺在地上继续睡觉。
铉恒就那样站着,当作没听到。
“冲”十六人同时大吼一声,结成对冲向铉恒。他们中,有人重伤,短时间内,男子恢复内力,铉恒自然不怕他们,即便他们在巅峰时期,铉恒也无惧十六人,更何况现在十六人有伤在身。
随着“冲”字出口,这一次,康家川德被震晕,藏武本宫被震得口吐鲜血。
铉恒则是冲向十六人,与他们拼内力。以明洪武为主,铉恒的手掌贴在明洪武的手上。所不同的是,铉恒只有一个人,明洪武身后有十五人,这样拼内力,相当于铉恒一人同时对上十六人。
刹那间,铉恒与十六人同时进入幻想中,有五彩纷呈的百花舞动,有夏日的荷花池塘飘香,有秋日的硕果累累,有鹅毛大雪飘荡。
十七人大战激烈,铉恒看到春秋交替,十六人围攻自己,却无法将自己打败。也不知过了多少个秋冬,铉恒有些感觉自身有些精疲力竭了,便调集全身内力,希望快点结束战斗,而后好好睡一觉。
(月日到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