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料理完了云梦婚纱,这几日便都跟徐清在一起,依桥则是打理着铺子后续的琐屑之事。
“老徐,听说近日月牙山匪徒又有动作?怎么样,是否安排了足够多的人手应对?”林昊问到。
徐清:“不瞒林兄弟,这伙匪徒近来抢富人的时候少了,但是掳掠穷人的时候多了。这实在是反常。”
“如此说来,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仅仅求财啊。敢问他们掳走的大都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壮年?”林昊追问道。
徐清:“这伙人似乎只抓壮年,这使得南陵城劳动力缺乏,原本还想秋日未雨绸缪派徭役修整汛道,这下就算无计可施了。”
林昊思考起来,摸着下巴来回踱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很重要的事,问到:“徐大哥,这月牙山可有什么财宝之类的东西?”
徐清思考片刻,说到:“这月牙山据《南陵城志》记载,高约百丈,渊深投石不可闻。偶有金光闪现,似有艳阳。众人皆以为异,寻之,仅得黄石数枚,便作结,曰:月牙山上无异宝,求得黄石粼粼草。可见,这山上也没有什么财宝。”
林昊一听,当即笑了起来,“哈哈,我说徐老哥啊,你这还真是糊涂。你所说的黄石如若我猜得不错,应该是金矿啊。只是前人技艺不足以提炼出来,便以为是什么石块而已。如今随着技艺进步,想必那伙匪徒寻到了踪迹,掌握了方法,大肆抓壮年恐怕就是为了开采和冶炼黄金的。”
徐清:“难怪如此!这月牙山终年云雾缭绕,倒是能够伪装下他们冶炼的烟火啊。”
这些人竟然能在月牙山挖掘金矿,可是以目前生产水平来看,效率应该不高,否则也不会如此抢人了。
这些人一开始抢劫富人,应该是为了购置冶炼工具,而后来抢劫劳动力,应该是为了加快冶金速度。
“有没有抓紧去又逃出来的人?”林昊若有所思,眼睛里仿佛有了主意。
“不瞒林兄弟,这正是我疑惑不解之处啊!这些人不仅能偷偷每月回家一趟,更奇怪的是他们还自愿回月牙山,就算官府抓了人,他们也闭口不言,一旦放了就又去月牙山了。”徐清疑惑不解,仿佛有什么关键点错过了。
嗯,看来得私自去查探一翻。林昊似乎有了一点眉目,“无妨,我即刻独自去查探一翻,真相如何自然会知晓。”
徐清大喜,有了林昊的帮助,这难题自然会迎刃而解。他正要给林昊加派人手,却被林昊拒绝了,林昊觉得如今以自己的身手,完全能应对自如。
林昊告别了徐清,已经是日头偏西,眼看就要天黑了。
林昊顺着山路,轻盈地前进着,仿佛那坑坑洼洼在他脚下比官道还要平坦。
远远地,林昊就看见了月牙山,云雾弥漫,霞光万里,当真是美丽异常。
突然,林昊听到前方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你这月所获几何?”一个汉子问到。
“还不错,比起在城里面可算是富足多了,这不,我打算回去把钱财交给妻子。”另一人有些高兴地说到。
“正好,咱们一起下山吧,我这月也挣了不少,正好回家给老婆孩子置办一些衣物。”那起先的汉子喜悦之情也溢于言表。
什么?这月牙山还能赚钱?抢人去就是为了让他们赚钱?林昊有些摸不着头脑,身子一晃,隐藏在一颗大树后面,待两个汉子走得远了才继续前行。
林昊很奇怪,不知是自己体内真气滋长的缘故还是其它,自己总是能轻而易举躲过山里的岗哨,不一会就到达了冶炼的地方。
这冶炼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林昊正趴在山洞上方。
洞口宽敞无比,无数火把照得山谷通红。里面进进出出的壮汉个个精神头十足,仿佛在做一件利润极大的事情。
林昊正要去进一步观察,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兄弟,你这姿势不好看啊!”一个中年汉子的声音传来,打趣而又憨厚。
林昊大惊,自己的shen手竟然也会被发现?正疑惑着,那汉子有说话了,“你想必就是林昊吧,我们当家的可是等候多时了!今天,你终于来南陵了!嘿嘿。”
原来这些人看似松散,实则早就关注自己多时了。林昊以为如此,起身打了个哈哈,一看那汉子,竟然有些眼熟。“你,你不是老徐身边的人么!”林昊想了起来,那夜接风,这汉子就在不远处。
“哈哈,林公子好记性!”那汉子爽快说到。
“你为何同这伙劫匪一道,莫非你…”林昊欲言又止。
那汉子大笑起来,“哈哈哈,林公子啊,这年头,能让老百姓吃得上饭的才是好人。我不需多言,你自然明白。随我去见当家的吧,他会与你长谈的。”汉子说着,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昊倒不怕,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一柱香时间,二人来到一个平旷处,那里搭了一些简易房屋,大都依山而建,比较突兀。
“当家的,人到了。”汉子对着中间一处简易房屋喊到。
“哦,快快请进来!”那屋里传来一个迫不及待地声音,仿佛等待了多时。
汉子恭恭敬敬把林昊引进屋子便退去了。
“你就是林昊?那个奠基雅集,那个人民英雄永垂不朽的林昊?那个诛杀蟒蛇大虎的林昊?”那人似乎对林昊有些熟知,话语中透着激动。
“你认识我?”林昊有些吃惊。
“那倒不是,我听说过一些你的事迹。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你的经商之道。”那人说着,就从昏暗处走了出来,露出了本来面目。
林昊一看,此人面目憨厚,全然没有土匪的戾气,反倒有一点豪气爽朗的意味,只是额头有一块不甚明显的刀疤,有些江湖气息。
林昊搜寻自己的记忆,确实不记得见过这位当家的。
那汉子开们见山地说到:“林兄弟不必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你可以叫我刀疤。我说一个人你应该知晓。”
林昊:“谁?”
刀疤:“肖云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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