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见四周并无异样,还是压低了声音,说到:“林小兄,想必你也知道我爱子在此地遭遇不幸,我在此就是要查个究竟的。”林昊点点头,黄老接着说到:“经过不断调查,终于有了眉目。”
黄老正要继续说下去,徐清却cha了一句:“林小兄,兹事体大,我等还是要再考教你一回,你能分析出黄老爱子如何遇害的么?”
这伙计,刚给他出了主意,还真把自己当成神了。林昊心里埋怨,但是考虑到黄老诸人的照顾,也是十分感细微变化才说下文,如果眉目含喜,就顺水推舟,说一堆吉利话;如果面带悲色,就继续试探,循循善诱,总之不会一下子把话说死。
林昊有了主意,说到:“听闻是诱敌入城,城中爆炸才遭遇不幸,那么这原因不外乎有三,一是有人故意瞄准放炮或放箭。”
林昊顿了顿,看了黄老一眼,只见波澜不惊,当下又说到:“二是有人对黄老之子下了药。”边说边观察黄老表情,也是无甚变化。
林昊也不着急,又说:“三是有人对黄老爱子的马匹动了手脚。”林昊说着,黄老那微不可察的意有所动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在了林昊眼里,若不是林昊早就有了准备,几乎不会发现。看来就是这个原因了,林昊心里十拿九稳。
“那到底是哪个原因呢?”徐清若有所思问起来。
“就是第三个,马匹被动了手脚!”林昊自信地说到。
“林小兄果然慧眼如炬!仅凭这一番话就把老朽调查许久的原因分析得如此准确。”
黄老还是需要黄老您来讲解啊。”
黄老平复了一下心情,似乎回到了久远的回忆,徐徐说到:“当年桀族来犯,决战于石佛镇,老朽建议用火药埋在城下,诱敌深入引爆灭敌,而这诱敌将领便是我的独子。当时我的天儿已经是敌军中颇为忌惮的将领,甚至悬赏千金求天儿的人头。由天儿诱敌,敌人势必会上当。”
黄老顿了顿,脸上满是自豪,随即又悲凉下来,继续说到:“决战那天,我检查了几遍炸药,都是万无一失。可谁知,天儿骑着马一出城就狂奔不已,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天儿一马当先,气势非凡,我也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佯攻撤退时,那马匹却是越跑越慢,天儿远远落在了后面。”
黄老十分气愤,又十分难过,稳了稳情绪才继续说到:“等到炮声响起时,才发现天儿和敌军一同灰飞烟灭了!”
林昊和徐清都是唏嘘不已,对黄老的遭遇十分同情,也对这害人的黑手痛恨不已,试想谁要是害依桥死去,林昊心里会是多么大的仇恨呢?
“后来老朽一气之下请调至此,只为还我儿一个公道。皇天不负有心人,老朽很快就查出是马匹被人动了手脚,可是至此线索就断了,一筹莫展。”黄老无奈说到。随即又握着林昊的手,说:“林小兄,幸得你出现,才让这件事有了转机,不知你可否愿意替我继续查询?”
林昊想起黄老对自己和依桥的照顾,当下就同意了,坚定地说到:“黄老放心,此事我林昊一定替你一查到底!”
“如此,老朽就可以安心回京了!”黄老心下释然,举起酒杯,和林昊、徐清一饮而尽。
“嘭”什么东西倒地了。
三人循声望去,却见没了依桥的踪影!肖云儿直直地躺在地上,脸色煞白!
林昊瞬间感觉心都被掏空了,一下子就蹿到了肖云儿旁边,他要弄明白,他心爱的乔儿到哪去了!
林昊用力掐着肖云儿人中,期盼她快点醒过来。
嘤咛一声,肖云儿迷迷糊糊地醒了。
“肖姑娘,乔儿呢?她怎么了?到哪里去了?”林昊,当下示意徐清带人去寻找。自己正要去宽慰林昊,却看见肖云儿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信封。
黄老马上走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只见纸上胡乱地写着几行字:“若要救人,速速独自前来城外破庙,过时不候!”没有落款。
林昊一把抓过信,只瞥了一眼,就发了疯似的向门外冲去,也不管这夜雨纷飞,泥浆满身,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救回依桥!没有了依桥,这个世界对自己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我那可怜的乔儿,此时不知道有多么害怕呢!林昊越想越是心痛,泪水哗哗,和着这雨,滚滚而下。
一路上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晃得人心惊rou跳。林昊狂奔着,竟是不觉得累。自己体内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断增长的真气几乎要喷薄而出。
林昊发誓,要让这绑走依桥的人一个不生!两世为人,只为依桥,索性抛却人性的桎梏,做一个人若犯我,我必杀人的戾气之人又何妨!一切,都只是为了我的乔儿!
乔儿若是遇害,自己就失去了存在人性的基础,既然如此,梦也罢,穿越也好,我都将把这黑手亲手埋葬!
林昊脑袋里飞速地想着,仿佛这雨,这雷,是在为自己悲鸣,浑身shi透,长发狂舞,热血滚滚。林昊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仰天长啸,一拳打在路旁的树干上。
“轰!”比这惊雷还响。只见那树上深深地印下林昊的拳头,入木何止三分!林昊把所有的怨气和怒意都化成了那一拳,差点就把一人粗的树干洞穿!
林昊抹干净拳头上的木屑,目光猩红,向着城外破庙飞快而又坚定地奔去,仿如杀神!
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为卿杀尽天下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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