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华飞云多少是一个悲剧色彩浓重的人物。
他虽然有野心,但也只是想成为太玄山的骄傲,让太玄山名震大荒。
甚至对于华飞云来说,如果可以选择,可能只愿做一个快乐的琴童。
可惜的是,幼年便被狠人一脉看中,终其一生都无法挣脱命运的枷锁,沦为一个徒作嫁衣者,只是一个随时被扔掉的弃子。
如此打击之下,正常人本该走向极端的变态,但华飞云也只是……勉强变成一个不择手段,有着些许变态心~理的枭雄。
对于这样的悲剧人物,虽然可怜-,但也有可恨之处。
张九歌基本持无感的状态,顶多会调侃对方是个吃人,吃尸体的_怪物。
只不过,眼下华飞云摆着明面小瞧自己,要是不作出回应,那可是太逊色了。
“靠着如果二字活着,可是很辛苦的。”
张九歌嘴角戏谑之意浓厚几分:“有时候,有些人注定要当一个配角,一片绿叶,一份……”
张九歌目光盯着华飞云的双眸:“嫁衣。”
轰!
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在脑海炸响。
华飞云双目变得空洞和震惊,望着张九歌,掩埋在心中那一份痛苦的记忆,不断的涌上心头。
当年的画面,一幅幅在他眼前划过!
不可能!
不可能,这件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华飞云心中不停的咆哮着,袖袍下的双手紧紧的攥紧,心口填满了对命运枷锁的不甘!
可是……
心中哪怕一百个不相信,也不及张九歌给他的眼神,似乎在说明着……我全都知道!
华飞云看着张九歌,心中猛地咯噔一声,但是很快便放弃这个猜测。
因为张九歌属于异人的身份,早就已经不是秘密。
所以,张九歌肯定不会是当年,那个浑身发着白光的幼童。
“飞云。”
似乎感应到自己孙儿的异常,华长宏皱了皱眉,低喝一声。
华飞云猛地惊醒过来,眼底那一抹震惊与畏惧,快速内敛,化为温柔与灵动。
迎着自己祖父的目光,华飞云微微摇头:“孙儿无事。”
说完,华飞云重新看向张九歌,眼眸闪过复杂神色,随即目光坚毅,开口道:
“谁为嫁衣犹未可知,张九歌你应该知道龟兔之说。”
“谁能笑到最后,天也不知道。”
话落,华飞云散发凌厉锋锐之气,似乎一柄要破除命运枷锁的神剑!
见着华飞云如此,华长宏眼眸闪过一些欣慰,周围各峰峰主亦是如此。
华飞云眼下这个气势,才是配得上他们寄托的厚望。
“张九歌,你若是不信,可敢弃用圣兵,压制修为,与我堂堂正正一战?”
华飞云目光凌厉,平日里的儒雅随和早已经不见,只剩下一种急于证明的心态。
或许,准确的说……
华飞云想打败张九歌解气!
因为,嫁衣……这个词语,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处。
张九歌近乎明目张胆的解开这处伤疤,戳中这个痛处,让他升起了杀意!
只不过清楚自己眼下实力无法斩杀张九歌来泄心中愤怒,所以退而求其次,想要打败张九歌,来发泄一下愤怒。
一边的华长宏眯了眯眼,尽管感觉自己的孙儿此时状态,异于常态,但是却没有阻止。
在他看来,张九歌要真是弃用圣兵,压制修为,与自己孙儿一战,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甚至,在华长宏心中,认为自己的孙儿赢面居多!
其余十几名峰主,对视一眼,四散开来,隐隐将荒岭封锁。
意思已经很明显,似乎将要逼迫,张九歌答应自家圣子,太玄的未来,这一战的要求!
老疯子见着这一幕,微微眯眼,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前辈,交给我就好。”
张九歌忽然开口,笑道:“您老人家还是留点力气,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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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老疯子看向张九歌,见着这位相隔六千年岁月的后辈传人。
见着那张俊秀英气的面孔,一如自己年轻时,我在飞扬天下的自信。
老疯子默然的点了点头,双手背负站在那里,似乎真的要束手旁观。
见着老疯子如此态度,那十几名峰主心中暗松一口气。
张九歌抬目看向上方太玄众人,开口道:“你们当真以为能够拦得住我离开?”
俾睨的目光一扫各峰峰主,张九歌的目光最后落在华飞云的身上,嘴角冷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华飞云,你没有让我到了该用圣兵,使出全力的资格。”
..... ......... ...
“你若不信,可以一试。”
闻言,华飞云面色微微阴沉。
视如蝼蚁一般的挑衅!
张九歌这道目光,再度刺痛了他心中的骄傲。
身为太玄圣子,哪怕被狠人一脉视作一枚弃子,华飞云依旧不服输,从此至终都坚信,自己能够打破命运的枷锁。
张九歌眼下的蔑视,让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五岁那年,被人视为弃子的痛苦里。
“轰!”
华飞云不在忍耐,心中杀意尽抒,眉心冲出一颗星辰!
星辰流转绽放无尽仙光,将他本人淹没其中!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圣子居然出手了,他的修为可远远低于张九歌!”
“那是……天啊,那是星峰至宝,传说为一颗星辰祭炼成的!”
荒岭上空的动静,让围观的太玄弟子,纷纷惊诧。
他们没有想到华飞云居然会出手,更没想到,居然能够看见传说中,用一颗星辰祭炼的星峰至宝!
“叮!”
琴弦拨动,华飞云亦发动了攻势,整个人凌厉如刀,盘坐在虚空中,手抚古琴。
“张九歌,我来告诉你,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感冒了,,补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