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的时候,父亲总是问我这样一个问题,记得在九岁那年,父亲问我:山的那边是什么?
那时的我只不过是个娃,三年级学生,不说懂事也不能算无知,信口开河胡乱的告诉他:山的那边是山
父亲祥和的脸蛋变得严肃和忧虑几分,过会又问:山的那边的那边又是什么?
那时候的我天真活波更欲满洒脱,换句话说就是不会思考不明事理吧!我的回答是:山的那边还是山
话刚出口,只见父亲微一摇头起身走出屋子,长叹口气,哎!也许吧!天天呆在深山里,看到的都是绿色青山,环绕家园,就象青蛙误认为天就只井口般大小,怪不得你呀!
那一刻,我偷看到父亲的神色,焦虑灰黑,还带有丝丝埋怨和内疚感,父亲摆动沉重和僵硬的身子摊坐在门前的一块青花石上,点起根烟,顺着卷卷隆烟飘舞,模糊而清楚的看到父亲眼颊流出两行泪株,直到1997年冬季,父亲卧倒在chuang,命在旦夕,急需二万元动手术,看到母亲西拉东凑拿来的五百块钱时,我才领悟到父亲的苦心,同时锁定了一个目标,勤奋读书,考大学,出人头地,走出大山,在那时候父亲与世长辞了
面对着这一场悲剧,我傻了,沉默苦苦封锁自己三年
也许是上苍无情的捉弄,更是给我开了一场玩笑只是玩笑开得过火点,当我拿起xx大学录起通知书时,多么的开心和疯狂,忧虑和无赖,我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场真实而空虚的梦,一场我不愿醒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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