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林用过早餐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上午十点钟了。
“放肆。”
“我乃是韩国司空,韩王钦命传令使者,速速叫洛林侯前来接韩王圣令。”
......
远远的就可以听到大堂中传来愤怒的斥责声。
“别拍桌子啦,要是拍烂了,你两个月的俸禄就要交待了。”
洛林进入后坐在最上面的主位上,居高临下看过去。
今天他的心情还不错,因此看东西都是美美哒,比平常宽容得多。
韩国官职,位居最上面的乃是相国和大将军,再往下,便是司徒、司马、司空、司寇。司徒治民,掌管户籍;司马治军;司寇掌管刑狱诉讼;而司空则掌管土地、建筑、田赋。
李晖作为司空,是朝中数得上号的高官,而且是文官一系、平时就看不上洛林的官员之一,曾经不止一次公然弹劾洛林,私底下给韩王递上的奏章更是厚厚的一摞,曾经罗列洛林大小罪状九九八十一条。
之前曾经无意间看到过李晖给韩王上的奏章,洛林都想夸他是个人才,真正叫他体会到了文官这张嘴用在扯淡上面的威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
见到洛林面容竟然与十年前一模一样,李晖楞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回过神来,发出一声冷哼,猛地从桌子上站起来,站到洛林的正对面,
“传韩王圣令,洛林听令。”
“......”
“见圣令如见王上,洛林侯还不下跪?”
“......”
“见圣令不行礼,乃是对韩王的大不敬!!”
将手中的韩王圣令高高举起,李晖大声呼和,只是,一连喊了好几声,洛林却像是没听到,完全没有要起身的动作,这让李晖很难堪,浑身都在颤抖。
李晖是属于典型的石头脑袋的忠臣,打心底里认定忠君爱国是天经地义,做任何事情都得符合上下尊卑礼仪,因此,自从十年前,第一次见到洛林面见韩王却不行礼,他便对洛林没了好印象,在心里为洛林打上了奸臣的标签。
而今天洛林的表现更是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坚持。
“你倒是念啊。”洛林终于开口。
“放肆,见韩王圣令竟然如此无礼......”
“念一张纸都这么费劲,要你何用?治国无能,治军不行,玩虚的你到底很在行嘛,韩国面临现在这种窘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有太多你这种官员。”
“误国奸臣,焉敢在此逞口舌之利。”
一心为国结果却被骂做误国,这一句话的威力不亚于杀人子,淫人妻,李晖怒喝一声,双手高举韩王圣令,大步向着洛林走来。
“哼,给我跪下。”
洛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强大的气势铺展开来,李珲双膝一弯,直接朝着洛林跪了下来,双手高举的姿势反而看起来像是投降之人递交降书。
明珠从一侧走出来,取走李珲手中韩王圣令,来到洛林身边。
“念。”
“皇天庇佑,福泽大韩......”
“说重点。”
“韩王请您明天上朝议事。”
“切。”
用这充满不屑的声音表示自己已经收到,洛林扭头离开。
今天是开心的一天,怎么能因为这点破事儿就影响了心情呢?得要回去继续好好‘教训’绝死绝命,不然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后再闹腾的话可就不好了。
“‘请?’你竟然说‘请?’,臣子上朝议事乃是本分,老夫定要在王上与群臣面前狠狠参此僚一本。”
洛林离开后,李珲恢复了行动能力,立即跺脚跺脚大怒喊道,就连明珠也成了他的言语讨伐对象,因为刚刚明珠总结的很不到位,韩王给臣子的诏命中怎么可能会出现‘请’这个词儿呢?
“老司空,何必这么较真呢?你年纪大了,这么发火,对身体不好,可能明天就没机会上朝与王上诉说这事儿了哦。”
明珠将韩王诏命重新卷了起来,像是掂量一件普通玩具一样在扔在半空中然后接住,说话时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不断挑衅着李晖的忍耐限度。
李晖的额头开始有青筋在跳动。
“怎么?老夫为韩王传令使者,难道洛林还敢让老夫走不出这座宅邸不成?”
说话间李晖朝着韩王宫的方向拱手,遥遥一拜。
“也没什么不敢的,只是洛林大人有令,今天不杀人罢了。”
明珠摆摆手,对李晖的表现嗤之以鼻。
“白明珠,白家世袭勋贵,为国征战,立功无数,家族成员历来受人尊敬,但到你这里,白家的脸算是被你丢尽了。”
李晖认得明珠,因此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司空,我不过是个女子,没办法代表白家的脸面。而且从郑国到韩国,白家素来不迂腐,老司空,你该出去看看,好好打听打听,看看你口中的奸臣在百姓们眼中是个什么样子,而你坚持的圣王又是如何?
当然,我是指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
明珠最后补充道。
对此,李晖并不在意,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坚持了一辈子的理念,基本上是不可能改变了,百姓什么的,仅仅是因为吃不饱肚子就抱怨着抱怨那,这种人根本不配作为韩国百姓,该被当作叛逆来处理。
李晖走后,明珠的眼神愣了下来,她伸出右手手掌,无形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朝着掌心汇聚过来,本来这些气体几乎接近透明,没有味道,但当汇聚到一定浓度后,却呈现出诡异的紫色。
明珠掌心一握,这些紫色毒气被彻底收集起来。
没错,今天不杀人,但仅限今天。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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