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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口临时政府,一个普通的小摊边
“你看了没,这几天看的视频。”
“哦,你说的是蔡明文强歼丧尸小女孩的那个,我看了。”中年人感慨万分,“真是造孽,他居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一个光头青年明显不信,“蔡明文怎么着也是我们临时政府的老大,他不会做出这些个事情吧,要知道他手底下可是有多少人在看着呢,而且他不是说是清官嘛。”
中年人不屑地看着他,“那个胖老头我以前可知道不少,他女婿的汉口第二建工就是从他手里接过汉东港建设项目,别看那个项目明面上挂的是汉口建设集团这个国有企业的活儿,最后承包的便是他女婿那个烂工程队。现在这些官没几个不玩这套,以为挂着个国企的名头,别人就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花。”
“这个”光头青年有些不相信,“那也没法说他是个变态。”
“那个视频不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了他是变态嘛,以前就听说他在汉江大学包了个女硕士,现在看来,他藏的还蛮深的。”
“对了,你听说过自由堡垒嘛?”
青年人摇摇头,“没听过,怎么了?”
“听说有人在汉江大学也建了个营地,名字好像就是叫自由堡垒,这名字也忒俗了”
“还好吧,”青年人摸摸头,“听起来不错唉。”
“听起来不错,”中年人嗤笑道,“一般别人取名都是缺啥取啥,我看那说不定就是个土匪窝。”
“老头儿,这你可将就想错了,”另一边的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人chazui到,“你怕是不知道,那里的老大居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更绝的是有一张绝对让所有男人都没法离眼的脸。”
“呵,”中年人不屑地看着那个黑黢黢的年轻人,“小伙子,十五六岁的女娃怎么可能当老大?她有那见识嘛,有那魄力嘛,还是说她就靠着那张脸让你们都迷了眼?”
青年看他那样子,便没在辩驳。
“自由堡垒是个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这里是个什么样子的我可清楚,”青年捞出一片烂熟的rou来,“我前些年四处旅游,恰巧做一些yewai美食的视频,你瞧这汤,泡沫浮于表面,在看这片儿,纹路清晰,不肥不腻,绵软滑红,非猪非狗非牛非羊,也不像是鸡兔,跟猴子身上切下来的差不多,多说一句,我们这里有猴子吗?”
中年人愣了一下,“怎么,你以为里面加了些天杀的玩意,这可是政府部门的人开的呢,你不会以为政府会给里面掺和些脏东西?”
青年男子笑了笑,“掺没掺东西只有找个仪器测一下不就好了,管它是牛是羊是鸡是猪还是人,都叫它辩个一清二楚,你觉得它尝起来像个什么?”
其他人半信半疑,也难怪,政府开的这家餐厅物美价廉,每一顿饭都必有大量荤菜,偏生这里面的价格也很便宜,质量也很不错。今天听年轻人的一番话,其中一个老教授起了疑心,暗自藏了一块,打算回去查个清楚。
年轻人将那片二脚猴rou塞入口中,大口咽下,然后转身离去。
青年人匆匆转身离去,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拐角,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提防着什么人,又或是等待着什么人。
“嘶你是方明?”一个中年人差点叫了起来,正是当初警察局的刑名。
刑名加入后,一直做的是负责治安管理的工作,白天的巡视,夜晚的宵禁,老钢负责总体,但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是他来处理。要知道末日降临,四处都是人心恍恍。
很多人失去子女或者失去父母后会变得陰郁沉闷,对这个世界也怀着极度的厌恶与排斥,不少坏心思的人更是蠢蠢欲动,想干一些大的动作。
以往束缚人性的法律与维持道德的社会秩序也不复存在,刑名也自知压力很大,对自由堡垒的安全管理问题经常深感忧虑。不过不知为何,现实却不如他想的那么悲观。
大约是没人想大晚上外出做坏事的时候还看到那些被剥了皮的可怜的尸体,或者只有半截脑袋挂在墙上盯着自己,有可能是蓝曦曾经的大开杀戒让人畏首畏尾,噤若寒蝉,总之,就算是披着羊皮的豺狼在面对魔龍的婬威的时候,也不得不假装是咩咩叫的幼龍崽子。
所以他反倒空闲了下来,正好方明需要人手,他也认识这边市里警署的人,也许自己的女儿也在这里呢,就悄悄溜了过来。
年轻人点头回应,刑名只觉一阵反胃,他都没看出来那青年本是一个四十岁的花花男人。化妆术能达到如此水平,回到二十年前,这已经是世上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技术,堪称神迹。
都说男人追求更高,更快,更强,而女人追求更白,更美,更嫩,现在看来,只是个笑话罢了。
柳谨坐在梳妆台前,魔龍留下的鲜血与火焰的印记已经与她的脸融为一体,浮起的脸肿处斑驳成影,好似一粒粒烂疮挂在脸庞。她变得和夏明菲一样的丑陋,这是她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就连她的妹妹小敏有时候都有些害怕看到她的脸。
哎,自从上次不知为何对夏明曦一丝异样的感觉之后,她便开始有些患得患失,对于自己的容貌更是耿耿于怀。
“大概在没我这么丑的女人了,”柳谨自嘲道,她多么渴望世上能有一种化妆术,可以让她回到一个月前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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