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中有大人有小孩,西装革履的白领和一身汗水的民工,还有一些居住在外面的学生。这些可怜的幸存者看起来脸色惨白,应该是饿坏了,而事实上船长可不会好心地给他们吃喝,连个死耗子都没得。
“他们犯了什么罪?”蓝曦半睁着眼睛,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
“大人,他们不肯上缴通行税。”
底下几十位人睁大眼睛,看着高台之上的女孩,有些惊讶于女孩的年轻,他们的生死居然取决于这么个小女孩,这让他们有些不是滋味。
“这位”
“大人”船长强调,“她的身份远比你想象的尊贵,注意你的言行。”妈的,我越来越适合当走狗了,船长有些悲哀地想到。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勉强站了起来,他喘着气,然后鼓足声线,“大人,我们不知道这通行税是何物,请谅解我们的无知。”更何况他还不知道逃税居然会面临死亡的危险,该死,以前可没人告诉我。
“我在门口明明白白贴了一张诠释着“当代领土公民与外来公民宪法”的法律条例,里面清楚地解释了每一个来到这片由我庇护的土地上的每一位外来人需要遵守什么样的条例,需要尽到怎样的义务,怎么,要我把其中你们所犯下的蠢行给你们一一指出来?”
那不是个恶作剧嘛?他们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蓝曦,“大人我们以为这只是哪个小孩的恶作剧,我们我们”
那张纸上面写着“暂住者与居住者须知条例”一行大字,底下是一堆关于他们的权利与义务的条款,但是谁taa会闲着无聊看那些呀。他们只想着有没有可以吃的食物,有没有睡觉的地方。
蓝曦看了一眼船长,他正要解释,蓝曦挥挥手,示意他闭上眼睛,“现在你们知道了?”
几十位幸存者面面相觑,然后眼睛男忙不迭点点头,其他人一看,连忙点头,任谁看到自己被十来个拿着枪和刀的男子关在一间狭小的黑暗房间内,都会明白他们该做什么事情。
“你们还算识趣,”蓝曦承认,“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随意质疑我的权威,总有一两个人要承担此次我们为了维持秩序而付出的人力物力,”她笑的很灿烂,让底下的人有些不安。
“现在,抬起你们可爱的小指头。指认出你们的罪魁祸首,我只给你们三秒,一旦那个时候还没有shen出指头的,那很抱歉,你们的手指将不再属于你们,”她冷酷地站起身,走到讲台前,朝船长挥挥手。
船长毕竟已经开始很忠实地扮演着国王之手的角色,他每一刻都在尽力揣测大老板的意图。
想了想,他小心翼翼地递过一把铁棍,她应该很喜欢这玩意吧。
“三”
“二”
“一”
妈的,这小女孩在玩什么游戏,他们咬着牙,彼此对视了一眼
看着滚落在地的三个人头,其他人都噤若寒蝉,他们把头低埋至xiong膛,竭力表现自己的温顺。
“他们的头怎样才能保存得很好,”蓝曦向身后的国王之手讯问道。
“大人,我建议用一个玻璃器皿,里面装上福尔马林ye体,这样应该可以使这些罪犯的尸首不至于腐烂。”
蓝曦想了一下,然后表示同意,“不过如果他们的脑袋烂了,那你就要把它们带回去当汤炖了罢。”
“是,大人。”
蓝曦闭上眼睛安静地靠在椅子上,幸存者们则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像一只只知道吃草的绵羊,偶尔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恐怖领主。
突然想到了什么,蓝曦继续补充,“对了,这几个人的皮都剥下来,挂在外面墙上,我要给别人警示,让他们明白违反法律的下场”
船长张了张口。心里一阵骂娘,老板居然开始想剥人皮,而她的意思是让自己动手?他黑着脸,很想弃手不干,“您的意志,大人。”
“当然,我是个仁慈的人,不会要求你们做些无法达成的事情,也不会要求你们像个奴隶一样,我会给予你们这个国家给过你们的所有权利。但我也同样希望你们能尽到你们的义务,要知道,”她看起来异常平静,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女孩,“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战争,关于生存的战争,而每一位生者都该为此而尽到自己的义务。”
“是,大人,”他们表示赞同,“你的仁慈是我等的荣幸。”
“以后,我所掌控的每一片土地,必然实施我所颁布的法律,”她严肃宣布,“我将赋予我的领土一个伟大的名字,你们渴望自由,但自由从来都是靠战争与对抗赢得的,而在我这里,你们的一生都将为你们梦寐以求的自由而奋斗,所以我将这里命名为自由堡垒。”
船长发誓他在这个地方从未感受到自由,这里他感受最多的是血腥与恐怖,这里应该叫恐怖堡,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人头与尸体,“我们在此立誓,自生至死都为守卫自由堡垒的荣耀与自由而奋斗。”
其他人亦纷纷立下誓言,表示要遵守自由堡垒的每一条立法,捍卫它的每一片土地。
“对了,大人,我是有其他事情要禀报,”船长掏出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些重要的事情。
“唔嗯,说吧。”
船长摸摸自己的额头,擦拭掉一些汗水,“我们在东定街发现一伙幸存者,他们占据着附近的一个最大的超市,里面有几十来个人。”
“那就征服他们,准备一下。我们又有任务了。”
“,还有关于我们的食物”船长承认食物确实不够了,“只够一个月的储备。”
“附近没有可以搜掠的食品店吗?你们没想办法吗?””蓝曦有些不满,因为她尚且还知道食物代表着稳定。
船长干笑了一下,“这片校区的东北方向是专门划分给农林学院的一部分耕地,倒是可以种植一些粮食,我马上召集人手,当然甚至可以从北门向北三百米外,那里有一大片的森林,我们称之为玉林。而且汉江干流穿林而过,我们可以尝试弄一些河鲜和猎物。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我们无法保证里面会冲出来什么,可能会有丧尸或者更可怕的东西,”比如像你这样可怕的怪物。
蓝曦想了一下,“我让我妹妹负责这件事吧,好好辅佐她完成这件事,如果没有成果的话,”她看着船长,陰森森地说道,“你们就好好盘算着自己的骨头炖汤好不好喝吧。”
船长像只小母鸡一样表示一定会完成此次的任务。
艾梅林小姐是个怎么样的人船长并不清楚,只知道她一直很冷淡,不像个活着的人。不过和经常暴怒的蓝曦相比,她简直就是天使。
他们只用了一天就召集了四十多个还算能打的男人,还有五十来个只会搬东西的鱼腩负责后勤。
其他的人则留在汉江校区负责清理那遍地的被砍成两半的尸体,或者外出搜集食物。这样最好,至少有人闹事的时候,自己是不在校区的,也不用在别人的厌恶的眼神下展开各种工作。
妈的,这些贱人自己当汉奸了,不,应该是地球奸,一个陌生而残酷的统治者的走狗。
他们不敢议论自由堡垒的统治者,反而在暗地里骂自己是一个沾染血腥的刽子手,因为他亲手剥了那三个人的皮然后挂在门口,也因为他负责把人cha在棍尖上,还是在蓝曦的注视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做的。哎,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老船长,我看你愁眉苦脸的,”方明问道,“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有人悄悄放话,威胁我如果不给那些挂在门口的人皮一个安稳的归宿,他会报复我。”而且他还在附近贴了一张纸条,用鲜血书写着“复仇”两字。
方明有些惊讶,“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他明明知道这里的统治者究竟是谁。”
“他们会聪明地视而不见,然后将一切污水都甩到我头上,妈的,是不是那些个被剥去人皮的家伙的亲人或者朋友,我得好好查查。”
方明安慰他,“没事,等这次弄到食物,想来也足以安抚他们,饥饿的人想的总和饱食之人想的不一样。”
“你会做情报不,”船长突然问道,“帮我查清楚,今天早上是谁在门口贴血纸条。”
方明有些诧异,“我试试吧,”他有些犹豫,“我试着从那几个配种奴隶入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配种奴隶其实和营妓差不多,几乎每天都在和男人配种,是用来发泄男人们在外面血腥厮杀后残存的暴虐的,那几个当初试图抢夺枪支的可怜女大学生终究还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残忍的代价,不过因为那是收费的,管理这些人员的李宇宙处于良心的不安,又直接把所有所得收入都直接给那些女学生,反而导致从事这种行业的女性变得多了,于是价格也变得低廉了起来。而那几个男性则没这么好的待遇,他们时而兼职鸭子,时而当作血汗劳工。李宇宙对他们的利用使得这几个男人的精力都快被耗尽了,当然他们所起的警示作用也异常显著。
那些汉江大学的精英女学生们中的一部分手无缚鸡之力,不会做饭煮菜搬砖,会的也只是看剧化妆美颜zipai,还有一些不甚娴熟的肤浅的专业知识,也不敢冒着死亡的危险外出搜集物资或者拯救其他幸存者,但又想得到更多,而且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性观念也极为开放,哪怕为人不齿,也依旧有许多人开始从事这种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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