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陆续敲开几家尚存幸存者的房门,大部分都不敢开门,有胆子的也是仗着人多势众才想着出来瞅一瞅。
不过当夏天亮出他的那柄八十公分长剑后,几乎没有敢反抗的。
他足足装了两背包的食物,估摸着在打劫下去也没法装下什么,便背着战利品往车站赶去。
地铁站口人数众多,虽然已经有人开始陆陆续续地往河塔镇的省道进发,但更多的人选择观望,他们搜集武器,想要准备妥当后再决定是否进发。
门口有几个小摊,上面摆着一堆堆的垃圾与杂物,还有晶粒,这都是从街边寻来的,也有的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夏天走到一个小贩面前,这是个尖下巴的光头男子,有着一小撮短胡须,左边还有一颗痣。
“兄弟,有什么需要的吗,”男子高声吆喝道,他的眼睛又怎么能不注意到夏天背上的鼓起来的包,他悄悄咽了咽口水。
夏天停下步子看着他摆在一块烂布上的各种垃圾,蹲了下来。
“兄弟要这个吗,”男子指着其中一个蓄电器,“足够让你用个十天,还有一半的电,”他热忱地解释道,“还配有专用通信手机,可以给任何你想要通讯的人打电话,试一试?”
夏天摇头,他继续诱导,“这个车钥匙呢,保时捷的专用钥匙,车就停在车站旁的停车场,有了它,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兄弟,我刚从外面回来,那些路除了自行车,也只有直升机可以飞出去,”他说道,“当然你可以给我个摩托车的钥匙。”
小贩尴尬的摊摊手,表示无奈。摩托车在这附近是不允许上路的,该死的政策。
“那这个呢,”小年轻不死心地推出一个小手枪,可惜没子弹。全是垃圾。
“这个小石子,你有多少,”夏天捻起一颗晶粒,随口问道。
小商贩喜出望外,“十来颗,兄弟,你要?”
“我只要十来颗,给个合适的价格,不然我就到旁边那里买,”夏天低声问道。当然,他需要全部,不过毕竟是商量价格,他可不想被骗。
“这种东西只有那些怪物身上才有,”青年说道,“你也清楚,每一只该死的怪物,我们都有可能死掉几个人,而那些畜生身上只有小小的这么一颗,连塞牙缝都不够”
夏天冷笑了一下,“那你拿这些小石子塞牙缝吧。”他转身离去。
小商人赶忙叫住他。
小商贩表示要看一下他的背包里有什么,被夏天拒绝了,他思索了一会儿,用了一小部分食物换取他的晶粒,还有那个充电器。
旁边还有几家,不过他暂时不着急,等食物越来越少,他背包里的东西就越越来越贵,甚至超过金子。保佑这些该死的食物能保存的久一点吧,他向诸神祈祷,希望人们能早点注意到食物的价值,而不是饿了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东西很金贵。
这次小小的交易,夏天感受到了做商人的好处,他发现也许自己可以不用累死累活地杀那些丧尸,只需收集大量食物,就可以换到足够自己发动神秘术式的晶粒。
他决定找个机会攻占某一处粮店,然后换取大量的晶核,恒定魔术纹路,他也许可以在自己身上刻一道这么个东西,这样他就不必要提前准备发动魔术的仪式。
(恒定魔术纹路,是一种伪造的魔法,与术式与仪式不同,它不需要使用者或者拥有者有精神海,且因为其本质是以金钱换取神秘,绝大多数人基本是用以行使谋杀蛊惑等卑劣的手段,所以魔道学者将其蔑称为魔术,是神秘的一种,人们耗费庞大的能量将魔术的的运行纹路刻印在灵魂与routi上,一般而言,一个人的灵魂是无法容纳魔法纹路,一小分则能容纳得下一到两种的魔术,而只有亿中无一的人可以容纳三种魔术纹路,在往上,大概是每隔数个时代出现的传奇,而这也意味着普通人也可以发动魔法,虽然学者们将它称为魔术,但那可不意味着所有魔术都是普普通通的骗人把戏。)
这里说一下,神秘包含魔法,魔术,术法,咒印,仪式,祝福,奇异灵,天生能等等,大部分的本质都是魔法,但因为使用者或者结构的区别与条件的限制,那些活的比牙齿还老的学者们才唧唧歪歪地用了许多冗长而无聊的条件划分它们,当然,夏天才不管那些复杂地让人便秘的条件,只要能杀人的,在他眼里都是好的神秘。
说来,恒定魔术纹路这种东西其实就像是鸡肋,但那是自己还仍是遗弃使的时候,他可以举手投足间发生魔法,创造魔法,可如今不比往常。
夏天将换取到的晶核塞进上衣口袋,将手机与充电器链接起开,这个充电宝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电,那个骗子。他咒骂到,如果只有百分之二十。他会给那个小光头好看。现在就饶他一命。
路过大厅,光之王的信徒们依旧在祈祷,围着那一坨火堆,这种把戏,初次看还算有趣,看多了人们也就渐渐散了。不过这两天他们的信徒膨胀的很厉害,大家都企图从光之主手里求得一些食物。
因为听人说加入那个信仰教会的人都有机会进入他们的名为开扩者的组织,他们会四处流窜,寻找每一丝可能的食物,而剩下的信徒则负责管理这附近的资源。
当然,养活自己还没什么问题,可一旦你有家人挨饿,只有进入开拓者才能分的多一些物资。
他随便找了一个柱子旁,将食物与手机放在身边,这个手机陪了自己好久,经历过如此多的危险,它也没坏,夏天很多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寒神在保佑它。
遗弃使一战,他将它留在家里,如今,自家里来到这个陌生的车站,他下意识地把它带上,算起来也有五年了。
一个手机,居然陪了自己五年,他很多时候都想扔掉它,但还是放弃了。
夏天扣着那被磨损的主键,还有锈掉了一层的漆皮,轻轻按开它。
十数秒后,一个镰刀与锤子标志的界面出现,接着又一黑,他的手机总算艰难地打开了。
界面上显示着二十多个未接来电,他有些惊诧,记得之前开过一次,不过没有信号,只得作罢。现在居然又能联通,难道是信号站被人修好了,他想想。
夏明曦,夏明曦,夏明菲,陆怜星,陆怜星,陆怜星,父亲他凝重地皱着眉头,父亲的第二个电话打的他的另一个手机,一个苹果,在那时夏天就知道父亲死了。
接下来又是自己两个妹妹和陆怜星的。
但是,他又看到两个未知号码,一个是这是谁,陌生人的吗,他想了想,应该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他揉揉脑袋,管他呢。
“你还好吗”这是唯一的两条短信中的一条,署名匿名,他茫然地看着这几个字,到底是谁?
“我大概x快d死了,抱歉,我wb眼睛有些h看不见打错字nq请务必不要见怪,”短信这么写道,还有几个乱码,“有一句话我憋了很久”那个短信这么说着,然后就没下文了。日期是昨天。
夏天choudong着zui角,妈的,那个时候我那么帅,喜欢我的多了去了,你到底谁呀,他想了想,然后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喂,死了没?”
短信顺利地发了出去,没有反应,他点开另一个短信,是父亲发的,在死亡之前发的,上面写着,“喂,死了没。”
第二天,夏天悄悄来到这个粮店附近,这里有两只蓝眼睛在店里徘徊,难怪,普通人看到蓝眼睛,早就有多远滚多远,哪怕它身后藏着一堆金山。
不过他掂了掂手里的晶核,瞅着店里那一袋袋的面粉与小米,夏天已经可以预见到食物换来的数不清的晶核的那一幕了。
第一桶资本的攫取通常都是血腥而残忍的,但之后,只要稍加引导,便只需看着它越滚越大,夏天便颇有此感。
“梁雪,上次我们在七校联谊上看过你跳的舞蹈,”黑暗的隧道中,常伴的是孤独,为了打破这凝滞的氛围。夏明菲忍不住开口,“你当时跳的好好,你练了很久吗?”
梁雪看了夏明菲一眼,她的眼睛在这视线不甚明朗的如洞窟的地下也是那么明亮,“我和一位阿姨练了一个月,”她坦承,“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在台上演出。”
“真是天才,第一次就表现的如此完美,”妹妹有些不信,“所有人都惊呆了。”
梁雪苦笑,她只是穿着一身长长的厚厚的唐服在那里转圈圈罢了,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是她脸上的粉抹得最多的一次,也是没有穿校服而是穿裙子在学生面前显露自己的唯一一次,虽然那个连裙子又厚又重又长,就像一条大皮袄连衣ku,可架不住她的外表可爱。
别人评价她像一位优雅而又可爱的小公主,让人jgyan,而她的父亲,北方工业的董事长,同时也是七校的几位股东之一的,他也在那次七校联谊上做了发言,介绍了他的女儿。
所以投票的时候有了倾向,她怎么能不清楚他们是被自己的小脸蛋和身后的家世吸引了。
“你可以跳的更好,”梁雪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意外地有些被吸引了,“你和你姐姐都没上台?”
“姐姐很忙,”夏明菲随口说道,“其实我觉得是她腰太粗,弯不下,”她悄悄抹黑到,然后翘起眉头自吹自擂到,“我对在男人面前展现自己漂亮的容貌,rou软的身躯与惊人的舞蹈天赋才不感兴趣,就像”呃,她才想到梁雪在舞台上表演过,便把最后两个字咽了下去,她tgtgxiong,“我更喜欢在世人面前显示我过人的智慧。”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tg骄傲的,梁雪有些想笑,可惜学校的人都知道夏明曦,还有她的一个xiong部比她大的妹妹。
哦,夏明曦,听说七校最漂亮的女孩是她的妹妹,长得和她一样,xiong比她大,梁雪表示经常听到人这么谈论这两个女孩。
“那你哥哥呢,他去看了吗?”他那个时候应该刚好高三,所以她决定上台。
“他在外校上学,高二下半学期后他就去了外地,”几乎没人知道,甚至别人以为他病了。
从没有人和我说过,梁雪有些难受,我她都不知道这些。她想要去了解他,但是一直在害怕,一直在逃避。
“那个小曦姐,我想要上厕所,”残疾女孩悄悄说道,夏明曦点点头,跟黑熊说了一下。
几个人停了下来,等她们处理完生理上的事情。
看着夏明曦抱着小女孩向深处走去,尖牙嘿嘿地露出猥琐的笑声,这让夏明菲有些反感。
“如果我是她,拉屎撒尿都要被人抱着,做个爱也要恳求女人在上面动,那我还不如死去,”尖牙宣布。
“那你还不如一个小女孩坚强,”夏明菲扬起眉毛,她看起来不怕那个怪物,其他女孩手心都捏了一把汗,夏明菲,该死的臭丫头,就不能把他的话当屁一样嘛。
“那是因为她有人肯照顾,”尖牙残酷地笑道,“她看起来比较特殊,否则,这种恶劣的地方,失去shuang腿,活着便是耻辱。”
夏明菲狠狠地盯着他,想叉上他的蠕动的厚唇,难看的鼻子也给他缝上。
但是,她承认他说的有些道理,想想。如果她失去腿脚,每次上厕所都要姐姐或者哥哥帮她擦试秽物,一想到这个,她就有些发麻,她的自尊绝不允许她苟活着麻烦爱着自己的姐姐,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又有谁会娶一个没有shuang腿的女孩并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呢?
那个小女孩却能顽强地活着,她到底在坚持着什么,还是单纯为了活下去而活着?
黑暗中,某个女孩费力地完成了宣泄。
另一个帮她解决一切。
“你会不会嫌脏,”小女孩犹豫着,最终将自己心底里的话说出来,看着这位冷漠的姐姐仔细替她擦试,穿上ku子,她终于说出口。
“你把我当作夏天就好了,”夏明曦郑重看着她,“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他是个变态,”残疾女孩涨红了脸,有些火辣地反驳,“你是个女的,而且和我差不多大。”
“我和他很像,”夏明曦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以前有人认为我是女化的他,他是男化的我,不仅仅是外貌,性格可能也是如此,”她抬起头缓缓说道。
“看来他对你做了很多难堪的事情。”
“还好吧,”残疾女孩低声辩解,“虽然他总喜欢露出让人讨厌的声音,若那样,我反而只有恼意,但不会觉得尴尬……”
“他看起来蛮有想法的”而我对这些毫无感觉,夏明曦心底说道,她们起身离去。
“谢谢你,”残疾女孩幽幽地说道。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