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口!”卓玉凡喝道,这人若说别的他还可以听着,未想到他竟说出了这种话来,的确使他难以接受。
小飞望着他,片刻后又笑着说道:“我明白你为何迟疑不决,为何发怒了?你在妒忌……”
“我妒忌什么?”卓玉凡当真哭笑不得。
小飞道:“你定然是听到我姐方才说小英怀了身孕才故意气我说这番话的,是也不是?”
“气你娘个头,我会与你这种傻东西生气?”卓玉凡忍不住骂道。
“我娘早死了。”小飞笑道。
“滚!”卓玉凡当真无法忍耐了。
小飞低头瞧了自己一眼,说道:“我明白你是在生这个傻东西的气。可的确不能完全怪它,小英每日里趁我睡着了便用绳索将我绑住,我被绑着也无法动弹,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背叛过你呀!”
卓玉凡望着他那副闭眼陶醉的zui脸,真恨不得脱下鞋来上前狠抽几下。
……
卓玉凡与女子又脱衣裳躺在了chuang上,他捉了一只脚过来用手指在几个脚趾上不停揉nie着,口中问道:“他二人今日不走么?”
女子只轻轻嗯了一声。
他又问:“在外间地上睡也不得劲儿,你怎不叫他俩回去?”
“你装什么傻?他二人此时回去不安全,再者说小英也怀孕了,倘若碰到了外族如何逃得了?”女子不悦道。
揉完脚趾他又将拇指抵在女子脚心开始揉搓,口中问道:“力道怎样?”
女子并未回话,只是轻嗯了一声。
“这大白天的你怎能睡得着?”他又问。
“今日你是怎了?为何总问这些怪话?”女子奇道。
“哪里怪了?”他问。
“我们一向都是白日里睡觉晚上起chuang,那些外族人白日里四处游-走抓捕我们,只有如此才能与他们错开时辰。”女子道。
卓玉凡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了在红石头的洞里面那无身女子说她自己不是人族,不由又问道:“我是什么族?”
“你是狗族。”女子道。
“真的么?”
他刚问完忽感到腿上一疼,原是女子掐了他一把,随后说道:“瞧你这腿上满是黑毛,像极了狗腿,怎能假的了。”
他听得出是女子的玩笑话,可也闭zui不再问了,问的多了恐真的引起女子猜疑。
揉完脚心他又开始为女子揉脚掌。
“继续揉脚心,不够次数。”女子道。
他顿时乐了起来:“你还真数着呢?”
女子猛地将脚抽了回去,他微微一愣待要开口询问,女子却起身将被子一撩,未等他反应过来便紧紧吻住了他的zui唇。他瞪大眼睛双臂张开着不知该如何应对。女子抱着他的脸,zui唇颤抖着吻得柔美而缠绵,在如此攻势下他再也难以克制,双手环抱将女子紧紧贴在自己xiong前,忽觉得有水珠滴在自己脸上,随之女子不再吻他且将头抬了起来,一双泪眼紧紧盯着他。
“为何要哭?”他问道。
女子zui唇轻咬,片刻后说道:“速速起来穿衣。”
“穿衣作甚?”他忙问。
“进山。”
“不是睡觉么?怎又要我进山?”
女子自他身上下来,将衣裳丢给他,说道:“外族人就要来抓你跟小英了,快些穿衣逃吧。”
此话叫他当真有些意外,胡乱穿好衣裳又问:“此事你如何知道?”
女子道:“主动交出自己一位亲人便可免死,是小飞瞒着我给那些人通风报信。”
他听得一愣,想了想慌忙寻来女子衣裳递给她,说道:“你也速速穿了衣裳逃命去吧!”
女子瞧了眼自己衣裳,接过来一把丢在chuang上,奋力将他推出了内间,口中道:“与你说不清楚,倘若有缘再见,定当向你解释明白,走呀!”
卓玉凡踉跄着到了外间,抬头一瞧,见小英竟然被绑在凳子上,口中塞了东西瞪着惊恐的双眼望着他,小飞正蹲着身子拿绳子捆她的双脚,听得脚步声急忙回头,一见是他忙抄起地下的一把砍刀蹦起来对着他摆开了架势。
“你在做什么?”他诧异问道。
小飞并未理他,反歪着头望向他身后的女子,叫问道:“不是叫你等我消息么?他怎出来了?”
女子又推了卓玉凡一把,说道:“别理他,快走!”
小飞一听顿时大叫道:“不许走!你走了便少了个人,待会如何向那些人交代?”
卓玉凡一听此话当即笑了起来。
小飞见状也笑道:“老婆情人不分男女死了可以再寻一个,姐姐却只有一个。”
卓玉凡听罢点头道:“这话乍听上去倒是有理,可未免有些偏激,失去了妻子朋友当然可以再寻找替代,可失去了便是失去了,再寻上千百个也不是原来那个。”
“别说废话,待我将你擒住再说。”
小飞说着举起砍刀迎头向他斩过来,还未等他招架还手,他身后女子急闪而出一把抓住了小飞胳膊,口中叫道:“走呀!再不走来不及了。”
他望了女子一眼便闪身冲出门外,跳出院子向着远处n山奔去。奔了许久直到了山脚,也未停留一头扎进了山里,奔着奔着猛停了下来朝天叫道:“前辈,你到底要我感悟什么?到此刻为止,我体会到了小飞的欺诈,体会到了妻子的背叛以及她经不住内心折磨后的悔悟,这些总够了吧?该叫我回去了吧?”
见无人回应,他就地坐了下来,女子压在他身上时望他的那双泪眼在脑中闪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逃了,自己的妻子交不出人来岂不是要被杀了充数么?想到此他跳起来又往回奔去。
来至山脚待要出树林时忽见远处走来了一n人,他急忙躲在树后探头望去,待走得近些却见自己的妻子与她弟弟小飞俱被人拿绳索绑了走在前头,后面那些人拿刀持棍押着二人,那小英却不见人,想来大概是被杀了。
到了林边众人停了下来,后面走出一个五十余岁面容精悍的男子,来至女子身旁问道:“你丈夫可是进了山了?”
女子点头道:“他也无其他地方可去。”
“进山后他会躲在何处你总该知道吧?”男子又问道。
女子回道:“他平常很少进山,即便进了也没告诉过我会藏在何处。”
男子一听立时大怒,抬手便打了她一巴掌,女子一个趔趄差些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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